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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香一并抬了来。郎中昨晚来瞧过了,温曼香身上的骨头几处断裂,再加上受了风寒,此时人早已经神志不清了。不过在看见了温昫宗之后,温曼香却恍若活了过来,眼泪猛地掉落,“爹。”温昫宗走近,握住了温曼香抬起来的手,温声道:“香儿。”温曼香哭得厉害,一个劲儿地道:“爹,你要替我做主!要替我做主啊!”“我要被温景折磨死了,温景她不是人,爹,你快替我杀了她……”“香儿!”温昫宗出声打断了她,眉眼严厉,“景儿是你长姐,何况,也是爹妥她管教你,你不加感激也就罢了,竟然还如此诋毁她,爹真为你感到失望!”温曼香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温昫宗却收回了眼,看向了温景,语气极为和善,“景儿,香儿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带她回府。”说罢,温昫宗顿了顿才继续道:“香儿惹了将军不快,还望景儿能替香儿在将军面前美言几句,原谅香儿人小不懂事。”“爹!你在说什么?”温曼香将手从温昫宗手里挣脱开来,指着温景道:“明明是她不怀好意,是她……”“住嘴!”温昫宗回眸呵斥。温曼香被温昫宗的脸色吓得失言,瞬间安静了下来,不敢继续说话。不过一双猩红的眼眸却狠狠地刺向温景,藏在衣袖里的手也越握越紧。“景儿,那爹就带香儿回府了。”温昫宗担心继续留在这里,温曼香还会继续口无遮拦,误了他的事。温景一直静静地观察着温昫宗,他今日着实反常,连对她的态度都是既客气又畏惧。见他迫不及待要离开,温景缓缓点头,面色冷漠,“爹一路小心。”温昫宗简单回应了几句,便匆匆忙忙走了。锦竹也十分疑惑,“夫人,他就这么走了吗?”这着实不像温昫宗的处事风格。温景敛眸,淡淡道:“恩,所以他的心可能在滴血。”锦竹一愣,待细细思考了夫人的话后才恍然大悟。因为痛失良机,所以心在滴血。不光是锦竹意外,连温曼香都险些以为温昫宗站在了温景那边。一路上,无论温曼香怎么吵怎么闹,温昫宗除了不耐烦地呵斥她,便是一言不发。可待温曼香回了温府后,发现竟然连沈氏都不愿意替她做主,还劝她咽了这口气。温曼香越生气,身体便越疼,越难受,可她不知为何这一次温昫宗和沈氏都偏向了温景。在沈氏的几次劝诫之后,温曼香总算不闹了,乖乖养伤。可心底对温景的恨意越来越深,恨不得扒她的皮,喝她的血。温曼香在心底发誓,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将温景踩在脚下,让她不得好死。————温景虽然好奇褚昴究竟是如何能让温昫宗这般畏惧,第二日一早便迫不及待来将军府接了人回去,却也并未开口询问。待又过了几日,温景才恍然想起来豫王的那张请帖。算算时日,也没有几日了。所以在用过午膳后,温景便向坐在她身旁的褚昴提了此事。结果却听他道:“不用去。”温景意外,“为何?”褚昴侧眸与她对视,“不会办宴会。”可豫王不是已经发了请帖吗?温景意外的也仅仅是豫王都已经发了宴会的请帖了,竟然还能说不举办就不举办。可褚昴见她沉默,眸色却猛地暗了下去,几分可怖,“你想去?”气氛突然变了,温景回神,虽然不知他为何变了脸色,但也如实回应,“不想。”豫王此人太跳脱了,偶尔也挺任性妄为,行为举止更是鲜少有人能招架得住,与他相处虽然简单,却也麻烦。例如,这都已经发了宴会的请帖了,也能说不举办就不举办。恐怕整个京城,也就只有豫王能做出此事。不过这也仅是褚昴所言,而并非豫王府传来的消息。温景有些好奇褚昴是如何得知的,遂侧眸看向了他,“夫君可知豫王为何取消宴会?”“问他做什么。”男人的嗓音淡漠,隐隐还透露着一股温景看不懂的情绪。温景闻言微愣,问豫王做什么?见她久未回应,褚昴的脸色逐渐阴沉,猛地起身,走近温景,高大的身躯顿时遮挡了屋子里外的光线,阴影打落在温景身上,温景瞬间回神,一抬眸,便落入了一双阴郁的眸子里。褚昴看着她又询问了一遍,“问他做什么?”男人的脸上似已有股风雨欲来的趋势。最初见他时,温景是怕他的。她活了两世,形形色色的人见了不少,却没有哪一个人能有他带给她的危机感强烈。明明他甚少说话,可身上的那股让人难以忽视的气息,似乎天生就能让人感到害怕与恐惧,温景甚至都不敢与他对视。可相处久了后,无论他再怎么恐怖,温景倒不害怕了,因为她有种感觉,他不会伤害她。所以此时,温景在听见他固执的询问后,竟然抬眸浅浅笑了。“我并未询问豫王。”他依旧看着她。温景含笑道:“我是问事而非人。”女子仰着头,小脸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眼眸含笑,宛如一汪徐徐的清泉,顿时抚平了褚昴内心的那一丝暴戾。不由自主,褚昴突然抬手,在温景惊愕的神色下,抚摸上了眼底下的那张娇嫩的小脸。褚昴常年习武,手掌上早已堆满了厚茧,而掌心下的小脸太柔嫩了,褚昴甚至都不敢多动,仅是轻轻地触碰上,便担心弄疼了她。男人的手背和女人小脸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褚昴近乎贪恋地汲取她小脸上的气息,面上却毫不显露。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见他开口,嗓音暗哑,“人和事都不准问。”虽然不知为何,不过温景却还是看着他乖乖地点了点头。见她点头,褚昴的眸色更暗。隐隐的,连触碰在她小脸上的掌心都变得灼.热了起来。可这些变化温景却并不知晓,只知道,他突然收回了手,转身就走。温景及时拉住了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