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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廿风扶着往外走时,豫王却突然回过了头,直视温景,大喊,“小嫂子,我下次再来看你。”说罢,还眨了眨眼。豫王其实是在给温景使眼色,让她将今日之事保密,切莫让她身旁之人知晓了。温景:“……”褚昴的眸色暗了暗。突然道:“慢着。”廿风停了下来。褚昴冷声道:“豫王伤势不重,廿风,带豫王去军营养伤。”突然,豫王便安静下来了。瞬间,便像是点了火的鞭炮,咋乎喊道:“不,不,不,我的伤势很重,必须回府养伤。”可褚昴却恍若未闻。见褚昴看都没看他,豫王不停地挣扎,可豫王哪里能从廿风的手中挣脱开来,是以,只能大喊,“我不去军营,不去军营。”廿风依旧冷着脸,一言不发,毫不费力便将豫王拖了出去。屋子里长久都还留有豫王的嘶喊声。温景饶有兴致地看着豫王离去的方向,眉眼含笑,这豫王虽风流了些,不过倒也挺有趣的。刚这么想着,身前突然落下了一道阴影。温景还没来得及反应,小脸突然被人抬高,被迫与他对视,温景的眼眸落入了一双充满寒气的眸子里。温景一愣,瞬间回神,也打起了精神。等了片刻,才听他道:“病好了?”温景愣了愣才道:“好了。”闻言,褚昴松开了手。随后褚昴又沉默地在屋子里停了一会儿,就站在那,他不动,温景也不动。温景以为他还要说些什么,结果褚昴只是单纯的在屋子里停了一会儿后便提步离开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温景有些失神,所以他方才仅仅是想要询问她的病是否好了?可他这般凶巴巴地询问别人的病是否好了,真的好吗?————豫王临走前说的下一次来将军府看温景,这个下一次来将军府是何时温景不知,不过豫王向来不会让人失望。一切不合理的、让人啼笑皆非的事从他手中做出来,似乎都显得那么合理。例如,不过第二日,温景便收到了来自豫王府的请帖。原来是皇上曾经让豫王去军营训练,时限不过一月。可豫王后来又去求太后,皇上最终将一月的时限缩短到了半月。恩,豫王这为期半月的训练还未能完成。所以温景今日收到的是豫王七日后的‘出军营游船庆祝宴会’的请帖。宴会邀请的人不光有褚昴,还有温景。锦竹在瞧见了这张请帖后都忍不住乐了,“这豫王可真是个奇人。”温景笑了笑,不置可否。还有七日,时间还长,不着急。至于去不去,也得到时候再商议了。不过到了下午,将军府来了客。是温府的人。来的人不光有温昫宗,还有温曼香。听闻下人来禀报的时候,温景还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待仔细确认了后,才相信,温曼香竟然真的来了将军府。不过……温曼香为何会来将军府?温景神色幽深,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了一丝嘲讽。缓缓道:“带进来吧。”温昫宗和温曼香被下人带去了云霁院。这一路上,温昫宗被将军府豪华的建筑和典雅的布置震惊了。隐隐的,他开始有些后悔了。他这个嫁来将军府的女儿,过的日子似乎与他所想、与京城里的传闻都不一样。再想起那日褚昴对温景的维护,温昫宗眼底的后悔之色越来越浓,竟然隐约怨恨起了沈氏。都怪她,整日在他耳旁说着什么温景嫁去了将军府也是坐的冷板凳。所以在那两年,温昫宗才会由着沈氏派人来将军府告诉温景,日后都不必回府祝寿。为的就是能撇清。因为温昫宗担心温景走投无路了会回温府来求他帮忙、向他伸手。毕竟多一人便多了一份开销,若是能有回报的开销,温昫宗自然愿意付出,可若是明知不能得到回报,温昫宗就没那么大方了。而温昫宗的身旁,温曼香的眼底则是充满了向往和贪婪,眼神流连于将军府的豪华繁盛,暗暗的又充满了嫉妒与不甘。凭什么!凭什么温景能住在这种地方。温曼香握紧了拳,眼底的神色渐渐狠辣,只有她才配住在这里,她一定会夺回来的!父女两人到了云霁院。尽管在来的一路上已经将军府的气派震惊到了,可此时进入云霁院屋内,却依旧被室内的陈设布置吸引地移不开眼。这屋子里,随随便便的一幅画都是出自名家,价值不菲。吃穿用的皆是上乘。岂止是她们温府能比得起,哪怕是皇宫也不过如此。而坐在屋子上方的人,今日所穿虽不是袖衣阁的年供,但简单的装束都能让人看出贵气与优雅,举止间气度不凡。温昫宗越来越后悔了。温景淡淡开口,“来人,赐座。”话音落下,便有小厮端上来了椅子,温昫宗的目光落在了椅子上,暗自惊叹,竟然连一把椅子都是沉木建构。他当初竟然会以为温景会因为受尽冷落,而向温府伸手。如今可真是打脸。不过与此同时,温昫宗心底的另一个想法却越发坚定。温昫宗坐了下去。温曼香也不情不愿地坐了下去。温景慢条斯理地拿开茶盖,低首轻轻地吹了吹,抿了一口茶,才缓缓道:“不知爹今日前来将军府是为何事?”听见温景漫不经心地询问,再看温景坐于上方,一袭锦罗玉衣,紫狐披肩,连简单的喝茶都似乎透露着与她全然不同的优雅贵气,温曼香咬紧了牙,眸色嫉妒。“温景,你这是什么态度?”闻言,温景勾起了唇。见温景未曾回应,温曼香越发肆意,“爹亲自来了将军府,你不出门迎接便罢了,如今竟然正眼都没给一个!”“你别以为嫁来了将军府便能目中无人,我告诉你……”“放肆!”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温曼香的话,温景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