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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给小姐的家产。若不是老夫人生前留了心眼,把小姐的嫁妆单独留了出来,那些黑心窝子的人可不会给小姐嫁妆。锦竹红了眼眶,微微侧过了身,低着头,担心被温景发现。而温景此时也怀有心事,所以没有注意到锦竹的失常。不过若是知晓锦竹心中所想,温景估计会失笑。虽然当年她这副身子不过十岁,可身子里的灵魂却不止十岁,算上前世的,总共加起来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在祖母的身子每况愈下之时,便曾断断续续地告诫过温景,让她小心京城来人。事后温景虽不知祖母所言是何寓意,却还是留了心眼,将名下大多数财产都转移了。余下的,不过是些她愿意摆出来给别人看的罢了。于此事,锦竹不知,温景虽无意隐瞒,去也未曾主动告诉过她。不过若是知晓锦竹心中所想,温景倒是会悉数摊牌。只是锦竹担心温景伤心,所以也极少提起家产之事。温景端起茶盏,茶水此时已经不烫,温景小抿了一口,喝点茶水醒醒脑子,温景需要想清楚一些事。三日后去温府拜寿,是否需要告诉褚昴。温景自然不会劝说褚昴跟着她回温府,一来她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劝说他出席一个五品官员的寿宴,二来温景本意也不愿褚昴参与这场寿宴,平白给温府长脸。何况,温府此时相邀,心思定然不纯。思前想后的,温景最终决定不将此事告诉褚昴。其实站在褚昴的立场上来想,他估计也不会想要出席这场寿宴。温景担心,她若是真开口告诉他了,会让他误以为她在相邀,让他为难。想清楚了,温景便放松了,侧眸便见锦竹垂着脑袋,安静极了。温景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也不见她有所察觉,温景怪异,出声唤道:“锦竹。”锦竹闻声一怔,忙回眸看了过去,若无其事地道:“夫人怎么了?”温景细细地看着她,锦竹双眸闪烁,眼眶微微泛红,哪怕她是笑着的,却也遮挡不住她低落的情绪。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温景稍一用心思,便知她心中所想。有些无奈,可她也不能对锦竹直言,她并非真正的温景,所以对她这副身子的爹并无感情。温景轻声道:“陪我出去走走吧。”锦竹点头,走近扶起了温景。温景想,多说无益,带她出去散散心吧。主仆二人提步往外走去。只是在刚走去云霁院门口时,温景却停下了步子,目光落在此时正蹲在云霁院门口的杏树下除草松土的那些小厮身上。有小厮看见了她,忙走近请安。“夫人。”温景道:“是方mama吩咐你们除草的吗?”以往的这些草都是温景闲来无事亲手除的。小厮闻言摇头,躬身道:“是将军吩咐奴才除草的。”闻言,温景诧异,眼神看向了蹲在杏树下除草的几人身上,紧接着又侧眸看向了另一侧的杏树下。温景猜测,褚昴该是误解了她话里的意思,她说的左侧那棵杏树,是背对院子的左侧那棵,而并非是面向院子的左侧那棵。所以他现在吩咐小厮除草的那棵杏树是她的。温景想了想,还是开口提醒,“这边这棵才是将军的。”哪知那小厮却面不改色,从容不迫地道:“奴才知晓,不过将军吩咐的就是除夫人这棵杏树下的草。”温景微怔,旋即想了想,或许是她想多了,褚昴该是两棵杏树都吩咐除草了,不过先除的是她那棵杏树下的草罢了。温景点了点头,随口道了一句,“将军有心了。”说罢,便提步走了。只是待她走后,那小厮回想起温景临走时说的话却颤了颤。将军有心了?的确有心,他此时都还记得,今早将军出门时看见这棵杏树下那些杂草时的眼神。那可不像是在看杂草。温景在将军府里转了转。待快到午时,温景才回了云霁院。只是路过院门口时,温景的目光落在了两棵杏树之下。此时方才除草的那些小厮已经不在了,而她的那棵杏树下的杂草也被除的干干净净,只是……温景的目光往另一侧移动,那棵杏树下的杂草却依旧长着。想着方才那小厮说的话,温景还是怀疑,他该是弄错了。没道理只除她那棵杏树下的杂草,而本该属于将军的那棵杏树下的杂草却置之不理。温景怪异,哪知第二日,更怪异的事情发生了。温景看着原本长于院子外左右两侧的杏树,如今竟然长在了一侧。而原本长在左侧的那棵杏树,竟被移栽到右侧来了。移栽的那棵杏树正是温景赠予褚昴的那棵。温景默了默,抬眸恰好瞧见了昨日除草的那位小厮。见他走近,温景询问:“这棵杏树怎么被移栽了?”那小厮躬身道:“回夫人的话,是将军吩咐的。”是褚昴吩咐的?温景诧异,“可知为何?”那小厮歉意地笑了笑,“奴才不知。”小厮的确不知,将军只吩咐把这棵杏树移栽到右侧,其余的什么也没说。而因为这棵杏树此时已经根深入土,移栽麻烦,所以还特意寻了师傅,就是担心移栽不慎,杏树死了。温景的目光落在那两棵排排并茂的杏树上,一大一小,昨日松了土,地面新鲜的土壤上零星点缀了些花瓣,生机勃勃。温景只是在想,这棵杏树此时被移栽了,也不知今年还能不能结果子。夜里。温景若有所思地看着此时正坐在屋子里看书的某人。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褚昴侧眸看向了她,知晓被他察觉了,温景索性问了出口。“夫君,你为何要吩咐下人把那棵杏树移栽到另一侧?”此事难得勾起了温景的好奇心。褚昴面色如常,只是沉寂的双眸却深深地看着她,沉默了良久,才收回了眼,淡淡道:“那边阳光好。”温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