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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一匹马骑马先赶回香檀,阮梨容坐马车跟在陶胜风的马车后面慢慢走。送走聂远臻,狭窄的车厢余下一人独坐,空阔了不少,阮梨容歪躺下默默地舒出一口气。这一路同行,真真压抑。她是过来人,聂远臻的渴望看在眼里,心中几番要从了他,每每到紧要关头,如那一日他的嘴唇快碰上了,她却周身僵硬。回去后,是不是该提出解除婚约?阮梨容无声地自问,自己这么神思不属,对聂远臻忒不公平。有陶胜风同行,住宿是陶家的人在打点,舒适之极。这日到了姑山城,石太后的娘家便在姑山城,陶胜风去拜访石家人,阮梨容没有同行,自个在客栈中房间中歇息。闲来无事枯坐窗前,脑子里想的便更多,前世种种,今生沈墨然的失魂落魄,盘桓萦绕纠緾不休,心中那份恨竟一点一点淡了下去,眷恋与思念越来越浓,夹杂着一缕更加说不出的渴盼。迷迷糊糊中,忽见沈墨然在眼前站着,衣袂飘荡,骨销魂瘦。“你怎么来了?”“想你就来了。”“告诉你,别以为娶了我就能得到我家的白檀扇,你休想。”“谁希罕你家的白檀扇?”沈墨然怒极,扳住阮梨容肩膀,黑眸幽凉绝望,“梨容,居心叵测的是我的家人不是我,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你的家人?”阮梨容冷笑,尖刻地问道:“你亲笔替你爹签字的你与叶薇薇的婚书也是你家人做的?”“婚书?什么婚书?”“你和叶薇薇的婚书,那上面你爹的名字,是你代签的,别说你不知道。”“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替我爹签过什么婚书。”沈墨然把她推开,捧着她的脸,定定对着,一字一字道:“我若是和叶薇薇有婚约,我决不会娶你,你对我,连这么一点信任都没有吗?”婚书难道是造假的?阮梨容呆滞不动。沈墨然上前一步环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轻叹道:“梨容,别的不说,你只想想,我若真与叶薇薇有婚约,怎么可能此时还不娶她?”好像有道理,这个时候,她与沈墨然认识两年识成亲三年,她二十岁,叶薇薇也十九岁了,这么大年纪没嫁的,除了叶薇薇,就只有沈丽妍了。“那你为什么给我下避子药使我一直无喜?”阮梨容咬牙问道。“我给你下避子药?”沈墨然苦笑连声,问道:“梨容,这些年为求子,你请过许多大夫诊脉,有哪个大夫说过你是喝了避子药致无喜的?”阮梨容张了张嘴,不由得哑口无言。脑子里闷雷轰隆隆响,仇恨似乎水落石出。“想不到你一点也没信任我,那我走好了,以后不会再来烦扰你了。”难道真是误会?避子药是误会,婚书也是误会,那自己娘亲的死,会不会也有什么误会在里面?思绪未理清,看到沈墨然转身要离去,阮梨容猛地抓住他的衣袍。青玉束带被拉扯开了,沈墨然的袍领松松散散,松花弹绫深衣敞开,露出里面坚实的胸膛。阮梨容脸孔涨得通红,心里别扭矛盾,想松开手,却又怕沈墨然走了不再回头。“梨容,你真傻。”恍惚间,沈墨然伸张开一双手臂,紧紧箍住阮梨容,灼热的唇舌贴至耳畔,“梨容,是什么能使一个男人不受别的女人诱惑?我对你的心,还不够明白吗?”够明白吗?阮梨容呆呆地想着医馆地上满身汗水,欲.望高涨却一再忍着的沈墨然,如果忠贞不能衡量一个男人的感情,还能用什么来鉴定?“我恨不能剖出心来给你看……”沈墨然拉了阮梨容的手按到自己胸膛心窝处游移抚摸。衣料轻薄,指尖下的肌肤热得着火,热力透过衣料的阻隔直烫到脏腑。阮梨容眼眶涩滞,双腿却软得直打颤,身体顺服地依偎进沈墨然的怀抱里。“梨容……”沈墨然低叫着,箍着阮梨容腰肢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斜插.进她衣襟,摸索着忽轻忽重地刮搔打转。阮梨容脑子里空茫茫,想克制,呼吸紊乱,多日的思念被摸弄引燃成浴火,烧得浑身发烫。☆、57煎心朝暮“梨容,我想死你了……”沈墨然低低诉说着,抱着阮梨容轻蹭,低下头吮上她的嘴唇,轻轻地啃.咬,唇舌相缠直吻到喉底去。阮梨容迷乱地分不清身在何地何时,似乎是前世,又似乎是今生,身体打颤,难耐地瘫在沈墨然身上喘.息。“梨容……”沈墨然一遍遍叫着,声音低哑,硬物隔了衣料蹭摩阮梨容的腿腹。前世飘遥的亲密接触再次到来,阮梨容受用无比,哼叹了一声,似苦楚又似欢愉,哀婉緾绵。帘帷飞舞,红罗帐掀起,往上面一躺,任意地翻来滚去,花清香暖,那种离开多时的畅快欢乐便能再次得到。沈墨然的裤子不知何时褪下了,茂盛的毛发中弹跳着紫胀的活物……那物暗红如巨蟒,弯转攀附在紧实的腹下。物儿以往在里面挑弄的情景在脑子里涌现,不疾不徐地厮磨,暴风骤雨般疾扫,时而重,时而轻,轻轻重重不可捉摸,快意却是抓心挠肺层层叠叠无限分明。想盼让人脸红,羞涩禁忌……不敢去想偏想得更多。轻飘不着力的酥ma在想像里沁入四肢百骸,欲.念渐次浓郁,渴求像浓雾中走出的淡淡的影子,越步越近,终是侵占了整个的大脑。“墨然……”阮梨容抬起虚软无力的手,勾住沈墨然的脖子,低喘着,半闭上眼眸。此时的她,是前世为沈墨然欣然绽放的那个幸福的女人,两情缱绻,身心相许。身体腾空,而后落到绵软的床榻上,细碎的绵密的亲吻像雨点一样急促,挥洒在阮梨容额上脸颊耳根脖颈还有身体各处,像春风吹拂,若梨花雪温润。渴盼里席卷心灵的浪潮没有到来,身体微有饥渴,更多的却是被怜惜的满足,阮梨容在绵长的亲吻爱抚中渐渐迷糊,后来,意识空茫,陷入温暖的梦乡中。沈墨然痴看着闭眼熟睡的阮梨容。原来,自己与梨容真的是夫妻,难怪,第一天见面时,便觉得梨容是自己很亲密的人。”合眼沉睡的梨容没有平日相见时的棱角,黑缎般的长发衬着白.皙的小脸,像枝头露水点染过的梨花,嫩蕊含娇,团朵如月,清绝无双,丽色可爱。梨容是爱自己的,爱得不比自己爱她少。沈墨然心中,喜悦爱恋和心疼负疚翻搅在一起,他贪婪地闻着梨容身上浅淡的让人迷醉的清香,颤抖着伸出手,虚虚地描摹着她的眉眼。真想把梨容占了!沈墨然听见自己心底怅然的声音地——此时占了,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