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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么多干嘛。明明心头亢奋的要命,容恒还是缓缓闭上眼,做出一副已经沉沉睡着的样子。手扯着苏清的衣角。眼看容恒呼吸均匀,已经睡着,苏清无力翻了个白眼。果然世道有轮回,她占了原主的身子原主的爹娘,现在,该还债了。起身欲要越过容恒,下地去另一张床榻上睡,才动作,就发现自己的衣服被容恒死死的抓住。呃……苏清白了容恒一眼。什么毛病!假寐中的容恒,心头漾起小得意。就在容恒以为,今夜能光明正大抱着媳妇睡的时候,眯起一条缝隙的眼睛就见苏清从枕头底下翻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嚓……苏清的衣服被她自己割断,收起匕首,苏清麻溜翻身下地。徒留容恒抓着留在掌心的布料,凌乱在床榻上。这也行!……夜深人静,容恒的府邸,一片静谧。这个世上,总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比如此时此刻的镇国公,就阴沉着脸坐在书房,惆怅的彻夜难眠。长公主居然不是太后的亲生女儿!他不过被圈禁几天,就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些年,靠着长公主,他拉拢了不少朝中势力。现在,长公主一夜之间倒台,又是以这样的方式倒台,对他来说,简直是措手不及的一击。那些依附于长公主的人,此时因着杜淮中和威远军的缘故,都巴不得与长公主撇的干干净净的。与长公主撇清,便是与他撇清。大皇子和五皇子,更是利用这个机会,狠狠拉拢了不少人。还有忠勇伯……被刑部关押在死牢,也不知他到底都招了什么。刑部尚书那个老东西,一向油盐不进。镇国公沉沉叹了口气,胸口憋闷的难受。不行,绝不能让忠勇伯再活下去。死死一捏拳,镇国公招了死士,“想办法把忠勇伯杀了。”第二百八是一章无眠死士领命,转头消失在暗夜之中。镇国公深吸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脑子里乱糟糟的。杜淮中虽然活着,可杜淮中对当年的事,知道的并不多。只要忠勇伯一死,当年的事,就算是彻底没人知道了。可……有关长公主和苗疆之间的事,太后只一口咬定说什么都不清楚。他却有种强烈的直觉,太后一定知道什么。为什么要瞒着他呢!镇国公百思不得其解。心腹小厮端了夜宵进来,“大人,喝碗燕窝粥吧。”镇国公揉着眉心的动作一顿,抬眸狠狠瞪了小厮一眼。昨日,他头顶带着一只小鸡就进宫了!为什么没有人提醒他!别人没注意也就罢了,为什么他的心腹小厮不提醒他!害得他在宫里丢了那么大的人!堂堂镇国公,头顶顶着一只鸡走来走去,像什么话!要是之前那个心腹,一定不会闹出这种事!想及此,镇国公越发怀念那个被杖毙的心腹小厮,也就越发恨苏清恨的咬牙切齿。要不是苏清,他怎么会被圈禁!要不是苏清,他最好用的小厮,怎么会被杖毙!被镇国公狠狠一瞪,小厮心虚的低头,弱弱道“大人,礼部尚书家的嫡女,议定了亲事,管家让奴才问您一声,该送多少贺礼过去!”礼部尚书正心头盛怒,没好气的道“这么点事,也要问我,你是做什么的!”小厮……这事,以前都是夫人做主。如今夫人病了,管家才让奴才问您。管家都拿不定主意,奴才如何知道啊!心里委屈,小厮也不敢表露,只低低道“奴才知道了。”镇国公心烦意乱,一摆手,“你下去吧,我静一静。”小厮领命,沉默离开。镇国公头抵靠在椅背上,兀自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出神。北燕的使臣,怎么还不到……镇国公忧愁的难眠,礼部尚书也忧愁的睡不着。他基本已经看清,徐伯勤就是个人渣无疑。可他的女儿,一向心高气傲,如今却要死要活非徐伯勤不嫁。闹出福云的事,他是打算取消两人的婚事。女儿却说,如果婚事取消,她便投湖自尽。明明才见面的人,也不知怎么就鬼迷心窍到这种地步。问她,又什么都不说,只一口咬定,生是徐伯勤的人,死是徐伯勤的鬼!夫人心疼女儿,也动摇了心思,还劝他,只要他看着点徐伯勤,徐伯勤不敢像对福云那般对他的女儿。哎!女大不中留啊!罢了!一个已经坏了名声的女儿,便是他强迫了她的婚事,也嫁不到什么好门第了。这个时候,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深宫里的太后。眉眼微阖,太后斜靠在个松香靠枕上。自从长公主出事,她便再未合过眼,熬得满目红血丝,看起来狰狞可怖。容嬷嬷立在太后身侧,轻轻的替她揉着太阳xue。“娘娘,您多少睡会吧。”太后摇头,叹息一声,“哀家睡不着,哀家一闭上眼,便是当年熹贵妃被杖毙那一幕。”顿了一瞬,太后猛地坐起身,满目惊恐,看着容嬷嬷,“你说,会不会是她的魂魄来找哀家了。”容嬷嬷忙道“多少年了,早就魂飞魄散了,便是找,也是头七那会,哪能是现在,再说,她找也找不到您这里,当年杖毙她的,是先帝。”太后紧紧抓住容嬷嬷的手,“可她宫里的蛊虫,是哀家……”容嬷嬷拍拍太后的后背,轻轻安抚道“娘娘,不会的,便是报仇,那蛊虫是奴婢放进去的,她找的人也是奴婢。”太后眼眸低垂,一脸的不安,才默了一瞬,又抬眸看向容嬷嬷,“皇上,他……会不会知道什么了?自从长公主出事,他便没有来看过哀家。”容嬷嬷劝慰,“娘娘放心,奴婢可以肯定,长公主什么都没有说,陛下什么都不知道。”“你确定,她死前什么都没说?”这问题,这几天,太后反反复复的问。容嬷嬷一遍遍的解释,“奴婢确定,她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奴婢就触动了她体内的蛊虫。”太后满目惊惧,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哀家,还是太后,唯一的太后。”容嬷嬷轻轻拍着太后的后背,“您是太后,陛下的生母。”室内,又陷入一片死寂。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在容嬷嬷以为太后睡着的一瞬,太后忽的又坐直起来,死死抓着容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