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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尝。”周进笑着接过,眼中却显阴沉,他清楚常骁的身份,自然知道这盒糕点并不简单。那厢,阿玉从浴室出来时整个人都红彤彤的,一副娇艳欲滴的模样。魏漓还在里面没有出来,想起男人刚刚的行径,她也不想伺候了,匆匆回了自己的小房。浴房中,魏漓还躺在浴桶里舒缓余音。本来是想给她上点药,后面又干了点不应该干的。跟药性比起来,女人这剂毒药更盛。魏漓叹息,出浴桶自顾穿衣收拾。他去到暖阁,周进便进来了,将常骁过来的事说了,并递上那盒糕点。魏漓凤眼锐利,挥退屋内的人将那盒芙蓉糕打开来一个个掰开,不多时便在糕饼中找到一张字条。如此,有些事情就能想通了。魏漓挥手,将那纸条弹入墙角的火笼。这时,暗三像一个暗影般窜下,跪地听令。“背后,之人,可有,查到?”自从上次苏侧妃两次造访,魏漓就感觉不对,他这人特别敏感,对一切想不明白的事物都有怀疑。果不其然,那苏侧妃在外面就有主了。藏得可真深,在府里待了两年才露出马脚。“这次的情报是替换所得,未能查出是谁在接洽。”暗三回禀,同时也有些气急败坏,因那红福楼暗地里是主子的产业,别人都在自己地盘上暗渡陈仓,要不是殿下让查那苏侧妃,他们完全不知情。魏漓沉默,心中知道那人不简单,可要说谁个不简单,那也太多了。明面上的,暗地里的,为了朝权,也有私利……良久,直到炕桌上的茶汤渐凉,他转向一直未动的暗三。“将,苏侧妃,得宠,之事,速传散。”“是。”暗三闪身消失。他走后,周进便撩帘进来了。“殿下,可摆膳?”魏漓点头,见有小太监进来摆桌,又道,“让阿玉,来见。”“是。”周进退出。不多时,阿玉撩帘入内,见男人已经在桌前坐好,以为是要侍膳,结果就见他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不是邀请是命令。阿玉有些愕然,侧头见周公公都退了出去,以为男人要做点啥呢,就听见男人说让她用膳。炕桌上的菜色十几样,有荤有素,她还以为良王改口味要食点素,原来都是为自己准备的。不得不说阿玉很感动,男人的模样印在烛光下都让她感觉比先前要俊美,只觉这人的相貌无人能极,那种满足跟甜蜜在心中酝酿,很快就被填得满满的。“吃啊!”魏漓仰头示意,觉得这女人怎么这么怪,叫她吃点东西脸就那么红。今天“伺候”得这么好,赏她一个同桌而食的机会而已。良王叫她,阿玉慢慢站起,反而不打算坐了。“殿下,待奴婢先为你侍膳,事后再吃吧。”阿玉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放肆下去,说着就像以往一样要给良王侍膳。魏漓默了默,让女人折腾去了,事后端着消食茶坐在榻上看她。给主子准备的饭食自然比下人们的好吃,阿玉多用了一小碗才放箸,等后面饭桌给撤下去了,便问要不要安置。魏漓正拿着一本书在看,这次不是蒙皮的那种了,闻言默了会道,“更衣。”更衣?“殿下,很晚了,你还要出去吗?”魏漓颔首。如此,阿玉也不再问了,给他套了外袍系了披风,一路送他出门。魏漓要外出的事周进也不清楚,赶紧休整跟随,出门就听得主子道,“去秋荷院。”第097章秋荷院秋荷院?阿玉听得名字一愣,等良王一行人走了,便问起守门的小太监,“秋荷院是何处?”听起来显然是住所,并不是看书办事的地方。“阿玉jiejie,秋荷院是苏侧妃的院子。”京中的王府就这么小,有几处院子大家都知道。小太监并没有感觉到阿玉微僵的脸,回答之时还面有喜色,于他们来说主子的女人越多越好,这样才能诞下更多小主子,府里的人丁才会兴旺。苏侧妃,阿玉知道她,因为经常来送补汤,所以她知道。她微微扯了一下嘴角,对小太监点点头便回了自己的小偏房。小小一截路,她走得很是艰难,那步子似有千斤之重,回到房中还感觉气短。这般,她坐在小桌前稍做休息,虽然面上没有太多表情,可还是忍不住心中那股酸酸的劲儿。跟在良王身边这么久,其实她都快忘记后院那些女人的存在了,虽然她知道他会娶王妃,也偷听到那次他跟门客之间的交谈,可说到底王妃还没有进门,并没有太多自觉。这下,她是感受到了。就算没有王妃,他也有别的女人。可那人也是让人琢磨不透,先前药性发作让他去后院他不去,下午才帮了他晚上就往后面跑。去一个妾室的院子,不是行那事还能是什么?阿玉瘪嘴,眼眶红红,想到他会跟另一个女人做先前与自己所做的那些亲密之事,心里莫名难受,匆匆洗漱完就钻了被窝。另一边,良王步入二门,守门的婆子直接跟见鬼似的惊得连礼的忘记行了。魏漓没理,径直去苏侧妃的院子。其实此时后院也只有秋荷院里有主子,韩侧妃回娘家未归,当初良王就藩有什么人都是一并带走,只留下一些看护的下人。秋荷院中,苏侧妃已经洗浴完毕,正准备上榻,院里的婆子急急来报,良王来了。珠珠正在为主子更衣,闻声立即喜笑颜开。“娘娘,你看,殿下又来了。”她知道主子得宠了,可下午才恩宠过一回,晚上又来,虽然让人意外,无疑所有人都是高兴的。秋荷院中下人不多,所有人都激动非常,叫水的、备茶的、还要拿新被褥过来,指望着殿下能在这儿歇息。反观苏侧妃,神色淡然,妆也不上,只让珠珠为她更衣,准备迎接。“娘娘,咱们挽个发髻吧。”珠珠知道此时上妆来不及了,拿着珠钗给她挽了一个简单的行云髺。苏侧妃没说话,让她去折腾。珠珠快速打理好,又在架上的花瓶中摘下两朵白日里插上的腊梅,添在苏侧妃的发髻上。这下,就算不施半点粉黛,珠珠也觉得自家主子如那深谷幽兰,青雅如玉。两人去到房门外,良王披星戴月已经入院内。深冬的夜里寒气深重,青石砖路的两边还有没化掉的雪渣,魏漓的身影印着廊下的灯,在甬道上投下一道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