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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鲜明的雀跃:“那我去报个名儿。”姚星河看着她的背影,油然生出一种老父亲才有的欣慰感。小姑娘,好像在很用心地实现他的愿望。她怎么这么好。*自此,宋杞每天晚上都有了一个小时的自由时间,用来准备节目。在某个晚上,谷谣灵光乍现,忽然跑过来兴奋地跟她说:“小七,我这次弹的曲子是许嵩的,你听过吧?这首曲子那意境就是刀光剑影、危机四伏的,你正好表演舞剑,咱们完全可以合并成一个节目!”宋杞眼光一亮,当即同意了:“好主意啊。”可不知道是因为好几个月没拿剑手脚生疏了,还是因为她没了搭档所以少了耍剑的感觉,总之几次排练下来,效果都不是很理想:招式和歌词搭配不好,动作和拍子也和不太上。就这样忧愁着,在回宿舍的路上,蹲在路灯下,一边拨着花坛里的小石子,一边给许鹤周打电话。“我现在耍剑的状态很不对,这样下去,节目肯定要被淘汰掉,”说到这里,负罪感就涌上来,“我倒是无所谓,但很怕连累到舍友,让她也上不了晚会。”电话那头的许鹤周笑得清澈爽朗,甚至还有些得意:“是不是终于发现,离不开你师哥了?”宋杞忧伤地叹了一口气:“我就是发现,你不在旁边跟着耍剑,我眼里就没有目标,找不到方向,耍得很凌乱,没有章法,所以一点也不好看。”“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宋杞把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像个收起所有刺后蜷缩成球的小刺猬,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孤单格外可怜:“你知道的,中途放弃也不是我的性格。这周六晚上我们休息,我到时候去找你好吗,你帮我想想招式,顺便陪我练一会儿行不行?”许鹤周拒绝得很干脆:“当然不行。”这有些出乎宋杞的意料,愣了半会儿才想明白,拍了拍额头:“我差点忘了,我们已经不一个学校了,我休息的时候,你说不定还在军训。”说完这句话,就听到许鹤周呵出一声笑,用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语气跟她说:“宋杞,你都已经成年了,怎么还是没学会大胆许愿,大胆幻想?”“什么意思?”“你这想法太渺小了。什么周六休息,跑过来找我,陪你练一会儿,这能算是愿望吗?你应该直接问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排练,一起去迎新晚会上表演?而且,应该是我去找你才好。”“啊?”宋杞压根儿没想到还可以这样,听到许鹤周说的办法,精神瞬间振奋起来,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行,忧郁地说,“你还在军训,怎么能过来跟我排练。”“谁的大学还没个迎新晚会啊!宋杞,你师哥长得帅气耍剑又好,当然不可能错过在迎新晚会上展示的大好机会,早就给自己报了名儿。咱们就一块儿排练,我陪你在景大演完,你再陪我到青萧演。怎么样,是不是个好办法?”宋杞彻底放下担忧,从地上蹦起来:“好啊!”*许鹤周做事一向认真,效率一向很高。第二天晚上他就过来了,来的时候还买了好几盒切好的水果,热情地跟谷谣打了招呼,然后把水果递给宋杞:“我去换下衣裳。盒子下面有牙签,你跟你同学先吃着。”谷谣都看呆了。直到许鹤周走进教学楼,她才回过神来,攥着宋杞武术服的宽大衣袖:“这就是你说的耍剑小师哥?天呢,他怎么可以这么帅?!眼睛也好看,跟你的有一拼哎!”宋杞的内心生出小小的自豪,笑得也格外得意:“是吧?他学习还好,从初中到高中,几乎每次考试都是班里的第一。”谷谣疯狂点头:“说话也很温柔有没有?声音也好听啊,还买这么多吃的,又绅士又大方!也太完美了!”“他一直特别好。”宋杞坚定地说。谷谣的眼里浮出些羡慕的泪光:“为什么你认识的人都这么好,星河班助是这样,许美男也是这样。”“哈哈。”谷谣想到了什么,看向宋杞,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为何身边有这么优秀的男生,你还是单身?”宋杞:“……这有什么关系。两个人对我都不是那样的喜欢。”谷谣摸了摸下巴,目光又飘向教学楼,喃喃道:“不一定哦。我看他俩对你都挺上心的。”“上心,也不代表就是喜欢啊。”宋杞垂下眼睑,踩了踩石砖缝里的小草,嗫嚅道。☆、万敌不侵自从许鹤周过来之后,宋杞耍剑的感觉一天比一天好,甚至找到了高三时候在cao场耍剑时的巅峰状态。谷谣也很厉害,又从隔壁信息学院找来一个吹笛子的女生,和音更丰富了一些。至此音乐和招式终于配合起来,许鹤周支起相机录过几遍,跟宋杞回看的时候,宋杞都忍不住傻乐。宋杞拍了拍他的肩:“你就是厉害啊!”许鹤周得意挑眉:“那是当然,你师哥无所不能。”*9月18日,晚上6点,各个学院的大一新生在教官和班助的带领下陆续进了体育馆就坐,20xx届迎新晚会将于今晚7点开始。宋杞和许鹤周已经在后台化完了妆,男生女生长得本来就赏心悦目,这一化妆便更出众了,何况他们还穿着仙飘飘的衣裳、提着银闪闪的软剑在走廊处比划,于是来来往往的学生忍不住驻足看他们,还有好几个学长学姐过来想跟他们合影。许鹤周摸了摸头发,低头问宋杞:“星河哥哥现在允许你拍照了没?”宋杞哑然失笑:“当然,我现在都成年了。”于是许鹤周才放心大胆地拉着她摆剑招,跟所有想合影的学生都拍了照,拍的时候还忍不住指导人家。“嘿哥们儿,你可以从左边拍,注意黄金分割线,这样构图会好看。”“学姐,你站这儿,这儿面向光源,显得人皮肤好。”“小哥,你握着两把剑比个交叉的姿势,我俩在你旁边打拳,会很酷。”宋杞揪了揪许鹤周的衣袖,小声吐槽:“你怎么又变得跟小时候一个样儿了?”许鹤周扬起下颌,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这就是我的本性,从来没有变过。只是这么多年,被星河哥哥给压制住了而已。”“你刚才说的构图,光源,好像很专业,是从哪儿学的?”许鹤周掏出手机,打开一个摄影专栏指给宋杞看:“有个叫【萧条】的大神开了个摄影和修图的专栏,写得很详细,你要是想学,我就把专栏地址发给你。”正想再跟许鹤周聊两句摄影的事儿,却猝不及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