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一朝恶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2

分卷阅读192

    不出来,涨红着脸一溜烟跑了出去。

到了夜,绿芽犹犹豫豫的伺候着月桥洗漱,憋了半晌没憋住,还是把心头的疑惑给问了出来:“姑娘,咱们不回府能行吗,昨儿说小爷不在,今儿你又不在,只怕大夫人那里气愤难消啊。”

何况,她晌午陪夫人们用饭时还应下明儿带小爷过来用饭,可都整整两日了,小爷连个影儿都没见到,别是真跑不掉,只得给那怪女人做压寨夫君了?



133.回金陵

而此时的宁小侯也是一言难尽。

他已经从那怪女人手头跑出来一日了,跑的时候也没顾得上朝来时的那段路往回走,这会儿却是越跑越远,彻底迷失在了山林里头。

以往在山中打猎,以宁衡一众公子哥来说那倒是极为喜爱的,男人吗,心里头总有驰聘沙场,指点山河的雄伟大志,学问读书是不出众,但对这群公子哥来说,如同打猎这些趣事儿那可最是擅长,也因此,对这山林之地,他们倒是比平常的读书人要了解几分。

若非如此,宁衡也不至于能跑上一整日还没被捉回去。

除了他知道该如何掩盖自己留下的痕迹外,在林子里也并没有乱闯,不时的观察着,只是四处不时有些动静传来,让他多少有些慌不择路。

那丑八怪说得没错,论这对山里的熟络,他是远远不如她,好几回他都觉得那怪女人已经出现在他周围了,等他警惕过后,又离他远了一些,显然是在别处去搜寻了。

那女人叫大妞,姓什么无人知道,她自小被扔在这山里头,是被那草屋的真正主人,那位猎人给捡回去的,老猎户捡到她的时候本来就已上了年纪,带到她不过十几岁就撒手离去了,过后数年,大妞一直守着这茅草屋,不时的打点野味去山下换点家用罢了,卖给她这个男子她是高兴的,想着这屋里一直冷冷清清的总算有了点人气儿。

哪里知道这看着弱弱的男子竟然趁着她不注意给逃了出来。这一下可把大妞给气得很了,她想等把人捉回来定然要把他关在屋里哪儿都不让他走,一边就往山里冲了过去。

对于捉人,大妞那是没有丁点怀疑自己不行的,毕竟这一片地方,她就是闭着眼睛走也不会走丢,但是对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男子来说,恐怕进去就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了,她也没急,想着跟人追一追,让他急一急也是好的,等天儿都暗下来了,大妞这才急了。

若真让他逃了,她上哪儿找个男子去?

“我告诉你,你走不远的,现在跟我回去我就不打你了,若是你敬酒不吃,待我抓住你,可没你好果子吃了!”

大妞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听那声儿不过离着宁衡很近,都说山里的猎户耳尖,宁衡被吓得都不敢有所动作,只得悄悄的迈着步子前进。

“我看到你了,给我站住!”

身后蓦然的出声儿把宁衡吓了一跳,刚踏出去一只脚顿时不稳,身子摇摇欲坠,不过眨眼的功夫,他身子就朝着一边歪斜,滚下了山坡。

大妞听到一阵闷哼声儿动静几个大步追了上来,但先前发出声音的地方却空无一人,她在四周找了半晌,只得咬牙切齿的承认,定然是这狡猾的男子又使了诡计溜了。

“哼。”她重重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儿,大步去别的地方搜寻去了。

浓密的山林里先是有一阵儿鸡飞狗跳的动静,后头逐渐平静了下来,夜逐渐深沉,万籁俱寂,浓郁的黑逐渐开始发白。

翌日

河沟里的水悉悉索索的流淌着,不时伴随着虫鸟的清脆叫声,宁衡在小溪沟边的石板上爬了起来,还有些晕的脑子在四处打量着,直到碰到一双圆滚滚的眼,身体先于大脑一下蹦了起来,屁滚尿流的撒腿就跑,等一下串出去老远了,他这才回头打量了下,发现先头盯着他的那条蛇并没有追过来,反而爬到了他先前躺着的位置,在他看过来时还吐了吐蛇信子。

宁衡狂跳的心这才平复下来,脸颊还有些羞愧。

怎么都是个大男人,竟然被一条蛇给撵了。而且,它还没动作,自己就屁颠颠的让位了,实在是有辱他宁小霸王的名声,向来只有他横的,哪里知道有朝一日,虎落平阳被犬欺,连条蛇都欺负到他头上了?

好在,算是逃离了那丑八怪的手心。

想着这儿,宁衡心里总算舒坦了点,说来昨儿也算他运气好,从上头摔下来竟然没事,他如今再抬头往上瞧,心里也不禁暗道多亏这晕了过去,否则亲眼看到自己从这么高的坡上摔下来,想想就腿软。

也因着这一摔,把他从山顶给摔到了山下,他也不敢多逗留,谁知道那丑八怪会不会跟着找了过来?

山脚下是一条官路,顺着那路一直走,走了不到小半日就到了一处小镇,宁衡刚进这镇子时,路上的行人纷纷朝他打量过来,眼神里毫不掩饰的嫌弃,就连他好不容易找到车行,想要搭车回宁府时,也惹得车行的小二们哈哈大笑,指着他讥讽了几句:

“瞧瞧,瞧瞧,这年头连乞丐都不走路,要坐车了。”

“那可不,人家那是活不下去才行讨,这好手好脚的也不知道从哪儿扒拉了件贵人穿的衣衫,乌漆嘛黑的,还真把自己当爷了,走走走,走远点,还坐车,你有银子吗?”

宁衡被气得面红耳赤的,但他还无法反驳。确实,他没钱。

作为金陵府数一数二的公子哥儿,他出门都是有下人跟着的,哪里轮得到他带银子,早知道近日就不把宁全儿给调出去了,即便如此,宁衡还是昂首挺胸的怒斥起来:“没个眼力劲的刁奴,爷身上是没银子,但你把爷送到家门口,还怕欠你们车行银子吗?”

小二们正不服气的要反驳,他指着身上一块一块被浸湿还带着泥土的衣衫,又道:“爷不过是昨儿独自去山上打猎摔下了山,沾了些土,你们就如此的狗眼看人低,还有什么出息!”

别说,宁衡这一番连骂带说,趾高气扬的态度却是把车行的小二们给镇住了,他们这做着往来送往的活计,靠的就是眼色,面前这人虽说外表狼狈不堪,但一张脸、一双手还是能看得出往日的精心惯养,又兼之这高人一等的气势,落魄的公子哥们谁还敢作威作福不成?

有了这个猜测,小二们不着痕迹的对视了眼,顿时换了张笑脸迎了上去:

“是小的们有眼无珠怠慢了贵客,您里边儿请。”

宁衡也顺着坡往下走,冷哼一声,显然十分不满。另一个小二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