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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保护他的安全。方才说话的就是柴浪。“直接进城就是。”宁砚吩咐到。“是,大人。”放下车帘,宁砚看到白淑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问道:“娘,怎么了?我们都到了你怎么不笑一笑?”白淑兰叹了一口气。“我在想宁家。”这里的宁家自然不是他们一家,而是金陵城中的宁氏宗族。“娘,没什么好想的。他们要是愿意,我就遵循爷爷的遗愿将他和爹的坟迁到宁家祖地。他们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上赶着去求。这样求来的,如果爷爷还在,他肯定是不会高兴的。”“你不知道。”白淑兰惆怅道。“你爷爷临终之前曾经嘱托过你爹,如果他日后入仕能步入四品文官的行列,就能风光的将他迁到宁家祖坟,入宁家祖祠。”“结果你父亲未能做到,再加上他走的急,也没能再亲口告诉你。我虽然知道,但当时你还小,也就没有告诉你。没想到我们如今回到金陵来。”“那就等儿子成为四品文官再说。在这之前,不用去管什么宁家,在我心里,宁家只是我们三个人宁家,很快就要四个了,对吧秋歌。”陆秋歌回应的点了点头。一提到自己将出世的孙子白淑兰就将那些烦心事抛到了脑后。一个晃荡,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了官兵盘查路引的声音。不多时,又传来了一道声音。“敢问可是新任金陵审判史宁大人车驾?”“我下去看看。”说着,宁砚弯着身子下了马车,朝来人拱手道:“在下宁砚。”来人闻此,连忙就走了上来,躬身作揖行礼后道:“下官金陵府衙主簿冀张弛拜见审判史大人。”宁砚抬手。“无需多礼。”冀张弛起身后,带着恭敬的笑容说到:“大人,太守五天前就让下官在这里候着大人,今天下官可算是把大人您给等来了。”宁砚一听,心里虽然有点愧疚,但面上一点不显,还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途遇大雨,所以在驿站耽搁了几天,让你久等了。”冀张弛忙道:“不妨事,不妨事。能在这里迎候大人是下官的荣幸。还请大人登车,下官带大人前去大人的官邸。”外任的官员一般都会带上家属,所以当地会有专门的官邸。宁砚如今是正五品的审判史,还是在金陵这种地方,官邸肯定不会差到哪儿去。“劳烦了。”**没过多久的时间,马车就在一栋府邸前停了下来,宁砚三人依次从马车上下来。抬眼望去,朱红色的大门上两个兽面衔环龇牙怒目,威风凛凛。大门上方,挂着一个牌匾,上面是“宁府”二字。“大人,这里就是您的官邸了,是上任审判史大人住过的。牌匾上的字是前几日太守大人亲手所书的。”这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从府内走出来了四个人,两男两女。快步走下台阶后四人在宁砚身前跪了下来。“拜见大人。”冀张弛在一边介绍道:“大人,这是安排给您的两名仆从和两名官妓。”宁砚下意识的就看向了跪着的两名女子,年龄不大,而且长的很漂亮。刨去情感因素来看的话,其中一人是比陆秋歌漂亮的。他知道大凉官场经常会给官员配官妓,做什么的就不用多说了。平时应酬会宴也会有官妓侍候。这些人不仅有姿色,琴棋书画也都有涉猎。就他知道的,章严维的三夫人就是官妓出身,因为生下了章严维唯一的女儿,被他想办法去了奴籍,抬成了妾室。在上元府时,怕官妓会增长官场的靡靡之气,虽然无明文规定,但都会明面上克制着,所以宁砚还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却不想到金陵的第一天就给他塞了两个官妓。要是让宁砚选,他情愿要两个粗使婆子也不愿意要官妓。但这样直接拒绝怕是会让金陵这边的官员难堪。他初来乍到,要在金陵待的时间不短,还是不要一开始就得罪的人好。这样想着,宁砚突然拉住了陆秋歌的袖子,哭丧着脸,“畏惧”的说到:“夫人,你可别生气,我是不会要什么官妓的,我保证看都不看她们一眼,我眼里心里都只有你,你今晚千万别让为夫住书房。”陆秋歌:“……”白淑兰:“……”冀张弛:“……”陆秋歌也是明白人,看宁砚背对着冀张弛朝她挤眼睛就明白了个大概,配合的说到:“你要是敢让她们进府,我就带着孩子回娘家。”“不带!我绝对不带!”宁砚刻意放高了声音。然后转身,一间羞愧又尴尬的看向冀张弛。“冀主簿,你看这……”冀张弛忙回到:“明白,下官明白。下官一会儿就将人带走。”同时在心里好笑道:原来这位年纪轻轻便官拜正五品审判史的大人居然是个畏妻如虎的人。“多谢冀主簿体谅。还有这两个仆从你也一并带走吧,我这里已经有三个了,用不了这么多,我每个月还得给他们发例钱,一年下来也是一次不小的开支了。你给我换成一个粗使婆子,要能做的一手好饭的。”冀张弛在心里又给宁砚贴了一个“抠门”的标签。“下官知道,会一并带走的。”“还有,刚才的事不许往外说。”宁砚的这话一出,他畏妻如虎偏偏又爱面子,不想让外人知道的形象一下就在冀张弛的心里清楚了起来。恭敬道:“下官一定谨记。”之后,冀张弛将他们带进了官邸,给他们介绍了一通。官邸同样是两进的,面积不小,还带一个花园,花园往后是祠堂。各处房间也已经收拾妥当,可以直接住人。应该是原先的官妓和仆从的功劳。冀张弛带着那四人离开后,柴浪领着另外两名仆从郭全和秦贵去烧水,外加安置马车。宁砚三人则是在正堂坐了下来休息。“我是不是很机智?不得罪一个人就将那四个人打发出去了。”没了外人,宁砚就可以洋洋得意起来。陆秋歌“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白淑兰也是哭笑不得,她不得不承认,宁砚刚才演的那一出戏既恰到好处又惟妙惟肖的。“也不知道你这性子随了谁,你爷爷和你父亲都是规矩笃实的人,到你就变了样。”宁砚耸肩笑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