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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从某些方面来说自私至极。科举从来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一家人都在付出。看他家就知道,两个女人省吃俭用,就为了供他读书。贫寒之家,一次两次不中,家就已经被拖垮了。乡试他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如果一次或者两次不中,他就准备走国子监这条路,肄业后去当教习。他既然成了男人,就要承担养家的责任。虽然不能让她们大富大贵,但至少不用再食不果腹了。这样想着,宁砚就在心里下了决定。朝胖掌柜拱了拱手。“多谢掌柜告知,我这就前去,劳烦掌柜再为我留半天的客房。”他的东西还得放在这里。胖掌柜忙回到:“不劳烦,不劳烦。”宁砚将东西放下后,便动身前往祥盛酒楼。刚好管光武也在那里,可以顺便让他不用再等他了。而此刻的府衙内,一道圣旨的到来让何才岩这个知府心潮澎湃起来。刚送走传旨的差官,何才岩便激动的对章严维道:“贺喜老师,圣上终于要开始重用老师了。老师此番回京,入主内阁,就有机会实现您的宏愿,一展身手了。”章严维一字一句的将圣旨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这才郑重的合上。与何才岩不同,章严维眉角除了淡淡的喜意,更多的是愁绪。叹了一口气,章严维说到:“韩哲松把持内阁三年,我要想有点动作,还是险阻重重啊。”“圣上正当壮年,蓄意进取,有意改革新政。当年圣上登基之初,根基未稳,才会按捺变法的意愿,任由韩哲松将老师排挤出上元府。如今三年以过,陛下根基已稳,有他的支持,老师何愁不能执掌内阁,变法革新。”何才岩说的慷慨激昂,但章严维依旧愁眉不展,抚了一下颔下胡须,连道了三个字。“难……难……难……”三年的沉寂,让他的心更加稳健,对事情也看的更加透彻。如果是现在的他在三年前,绝对不会做出执意上书请求变法的事来。何才岩还想说些什么,但被章严维挥手制止了。“山石,变法一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派系博弈,权利倾轧并不见的比战场的刀光剑影容易,它只是杀人不见血而已,但却比战场更可怕。”“我知道你想回京任职,但在决定之前,你必须要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是否做好了即使千夫所指,万人反对也要坚持的决心。”章严维的一番话让何才岩陷入了沉默之中。“好了,先去参加小鹿鸣宴。”何才岩躬身。“是。”作者有话说:这一章是补昨天的,今天的一章不出意外晚一点会发。想看评论,各位看官留个爪可好?还有,本文的贡生制度是明清的简化版本,不要太过较真了。第9章赴宴祥盛酒楼前,一辆精致的马车停在道路旁,管光武的那个小厮坐在马车外的横版上,宁砚还没走到这里,就眼尖的看到了他,便隔着车帘和里面的管光武说了一声。随即,马车车窗的帘儿被撩开,管光武从里面探出了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磨叽,我都等半天了。”管光武的嗓门并不小,周围路人的目光若有若无的从宁砚的身上扫过,让宁砚有了用袖子将自己的脸挡住的想法。走至车窗旁,宁砚对管光武说到:“学政和知府大人在祥盛酒楼设了小鹿鸣宴,我得去赴宴,不能和你一道同行了。”管光武听后,往酒楼里扫了一眼,嘀咕道:“原来里面在设宴,我说怎么这么吵。”嘀咕完,管光武才对宁砚道:“那你赶紧去赴宴。刚好我听说清风真人来居士观了,我去见一见,赴完宴我在城外等你。”宁砚的心里滑过了一道暖流。他清楚,管光武之所以这样就是为了他。能交到这么一个朋友,也算是他人生中的幸事了。朝管光武作了个揖,宁砚笑道:“愿文思兄能成功见到清风真人,最好能得他传授道法。”文思是管光武的字,名与字合在一起就是文武双全,是他两位父亲对他的期待。可惜的是,管光武却是文不成武不就,只对神仙异怪,修仙问道的事情感兴趣。“有时候觉得你说话还挺中听的。”说完,管光武就将窗帘放下。“小六子,去红崖山。”“轱辘轱辘”,车轮在两匹马的拉动下缓缓滚动,从宁砚的眼前驶过。直到看不到马车的影子,宁砚这才走向酒楼大门。祥盛酒楼在宁安府城内,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一共三层。顶层设有客房,一二楼是用食的地方。一楼的地方已经被腾了出来。东西各放置了两排座位。北边的位置放置着一前一后两个位置。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新科秀才已经到了,正聚在一起说话。其中一人被围在中间,其他人明显都在恭维这个人。宁砚往那边扫了一眼,眼中露出了一份诧异之色,还是个熟人。那倨傲自得的表情,不是刘广又是何人?他没有亲自去看过榜,并不知道刘广原来也中了秀才,而且看众人恭维的架势,想来名次也不会低。宁砚没有凑热闹的兴趣,也不知道座位是怎么安排的,就不敢冒然坐下,就找了个位置拢袖站着。一名身着儒衫的人注意到宁砚,作揖后问道:“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宁砚还了一礼,回到:“在下宁砚。”那人脸上顿时出现了喜色,惊喜道:“原来是宁案首。”他的这一声惊呼让本来围在刘广身边的人哗啦啦全部走到了他这边,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宁案首不仅文采斐然,这貌也是比宋玉赛潘安,与宁案首站在一起,简直让我们羞于见人啊。”“是啊,不知是什么样的芝兰家族才能教授出宁案首这样如玉儿郎。”“想必宁案首成了贡生,入了国子监也能位居前列。”宁砚在心里暗道:看来拍马屁从古至今都是长盛不衰的。这些秀才更是其中的翘楚。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宁砚面上却始终带着谦和的笑容,不时的客气上两句。同时盼着那两位大人早点到来,好结束这让他厌烦的恭维。而另一边,刘广看着自己身边所剩无几的人,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府试的时候他明明稳稳的压了宁砚一筹,没想到到头来院试他却被宁砚压了一头。本来第二的名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