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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餐盘,坦然地从她身边走过去了,仿佛那句话并不是他说的。上天啊,能不能把这个唐煜生收走!午休时,办公室里很安静,大家都在座位上睡着了,偶尔还能听到细微的打呼声。骆蒙心里还记挂着早上唐煜生说她身材一般的场景,她心里不服气,于是拿了把剪刀,把工作服的上衣裁短,又将长裤改成了超短裤。大功告成,她对自己的成果颇为满意。穿上焕然一新的工作服后,这才得意洋洋地来到唐煜生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很大,但大部分空间被各种不知名的实验仪器占据,只有右侧摆放着一张白色办公桌。办公桌上放置着一台显示器和一张黑色键盘,键盘旁有一只纸叠千纸鹤,此外空无一物。她在原地转了一圈,卖弄似地说:“唐博士,你看。”唐煜生抬头,瞟了她一眼。工作服早已面目全非,露出小姑娘的盈盈细腰和粉藕般的玉腿。见状,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骆蒙叉着腰笑嘻嘻地问:“不好看吗?”唐煜生没回答,轻哂一声,“跟我去实验室。”贝康公司主打昆虫生物科技的研发,光是各种昆虫养殖实验室就占地数千平方米。大大小小玻璃房样的养殖实验室一字排开。每个玻璃房内均是树木成荫,流水潺潺,自成一套生态系统。唐煜生领着骆蒙来到一间玻璃房的门口,门口上方印着一个大大的数字一。他刷卡后,推开两层厚重的门,扑面而来的是清新自然的空气。望着眼前恍如亚马孙雨林般的景致,骆蒙有些兴奋,笑说:“唐先生,这地方山清水秀的,你是带我来吸氧呀?”在此之前,她只知道唐煜生是研发三组的老大,却不知道他们组的研发方向是蚊子基因改造。在这山清水秀的玻璃房内,实际圈养着许多只蚊子。因为一号玻璃房内的大部分蚊子还处在孵化阶段,只有零星的刚孵化出的蚊子,所以并不需要穿防护服和防护面罩。此时在玻璃房内,唐煜生兀自拿笔记录着什么,淡淡地说:“带你来喂蚊子的。”“嗯?”话音刚落,有几只孵化好的蚊子发现了骆蒙,气势汹汹地立刻朝她扑来。骆蒙哪见过这样的阵仗,下意识地就用手去打。唐煜生不紧不慢地说:“这是从国外引进的珍稀物种,你拍死了一只,那是上百万的损失。”闻言,骆蒙的手停在半空,丝毫不敢伤害眼前金贵的蚊子,只能任由它们落在她的身上。细皮嫩rou的骆蒙,此时俨然是一部活体供血机。她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越来越多的蚊子落在皮肤上,吸她的血,吃她的rou,她都快哭了。她后悔万分,为什么偏偏要把工作服剪得这么短啊!眼看蚊子吸了自己一口又一口的血,而一旁的唐煜生却是百毒不侵的样子,她忍不住问:“它们怎么不咬你?”“我擦了防蚊水。”靠!这个jian诈的男人。什么风光霁月,什么朗日清风,当她从来没说过。骆蒙在心里骂,却不好发作,又问:“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啊?”片刻后,唐煜生停下手中的笔,压制住嘴角的笑意,合上文件夹,“行了,今天就这样吧。”回到办公室,骆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中招。尤其是一双腿。她的腿很好看,笔直修长,皮肤白得像是浸了牛奶。如此一来,那些蚊子包就更加显眼,一个个的,在腿上蔓延开,有点触目惊心的意味。她抓着身上的包,欲哭无泪,“我的天啊,这些蚊子是饿了多久啊?这是把我当成开荤了吧?”唐煜生从抽屉里取出一管棕色药膏,走到她面前,命令般地对她说:“坐下。”骆蒙乖乖坐下。唐煜生在她面前蹲下,轻轻握住她的脚踝。他的手微凉,触及皮肤时带着如冰的寒意。骆蒙浑身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干什么?”她问。他抬头,一双眸深如潭水,“别动。”这句话平平常常,偏偏带着某种不容抗拒的力量与威严。骆蒙看着他的眼睛,到底还是乖乖地伸出腿。脚踝处传来男人手掌的温度,冰凉,干燥,她微微有些失神。唐煜生将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将药膏一点一点地涂在她被蚊子叮咬过的地方。他涂抹药膏的时候轻柔又细心,连带着那股子清冷的气质都蒙上了一层温柔。骆蒙的心怦怦跳了几下。不一会儿,清凉的药效从涂抹处传遍全身。感官的刺激不断放大,她渐渐回过神来。等到十几个包都涂上了药膏,唐煜生终于抬起头,这才看见她两眼不知何时,竟已泛起了点点泪花。说实话,他有点吃惊。七夕那天,骆蒙在舞台上面对那么个车祸现场,都能淡然处之。他觉得她内心应该挺强大的。至少,不是个柔弱的女孩子。只是今天,小姑娘怎么突然哭了呢!这该怎么哄,他也没经验啊!他内心微微一动,语气也温柔下来,试探性地问:“疼?”骆蒙摇摇头,一副伤感的模样,“我这双完美的腿毁容了,以后可怎么办啊!你知不知道,为了这双腿,我投保了几百万……”他起身,放下药膏,然后递给她一张纸巾,心里觉得有些好笑,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过两天就好了。这些蚊子无毒的。”她擦了擦泪花,那双灵动的眼睛里只剩下淡淡的雾气。睫毛长长的,上面还挂着点泪珠。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唐煜生别过头,拿起报告:“走吧,去下一个实验室。”“还要去啊?”骆蒙愁眉苦脸。其实她大概能猜出来,自己剪了工作服,实在是太过顽劣,唐煜生这是在教训她呢。此时她终于向他示弱,摆出可怜兮兮的模样,语气也没有了之前的张扬:“唐先生,你饶了我吧!我错了还不行吗?”唐煜生看着骆蒙,不苟言笑,语气疏淡:“真知道错了?”她点头如捣蒜,“真知道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把工作服剪这么短,也不该说你不行。”唐煜生眉毛微微挑起,声音有些沉,似乎不是很高兴:“我不行?”作者有话要说: 直到新婚之夜,骆蒙才知道“行”这个字怎么写。☆、第七颗糖“我不行?”刚才只不过是脱口而出,也没想过这几个字有什么问题。如今被唐煜生这么一问,骆蒙才意识到有何不妥。一个男人,一个科研大佬,被人说不行,这是怎样的耻辱啊!于是她立刻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