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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爷爷看着两人的默契反应,眼睛都瞪大了一圈儿,这什么情况?啊?就那么一眼,就刚才那么一眼,上天入地谁的话也不服的骆大宝,乖乖闭嘴了???乖乖哎!骆爷爷惊得啪啪拍起了大腿。不得了,不得了不得了!这个虞家的小丫头才是骆大宝亲祖宗吧!吃惊不小的骆爷爷眼神在两人脸上转来转去,琢磨着能不能偷偷和虞姚取取经。能让小混蛋乖乖听话,说不定是什么祖传的妖法!坐在对面的女人捧着茶杯,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请问有人看到她还在这里吗?哈喽?骆爷爷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有些事就可以不那么讲究,来的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他干脆推脱自己老人家要休息就上了楼,准备等两个儿子回来之后自己招待。虞姚上楼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可她没想到,她还没等到家里人来接,楼下就吵吵了起来。虞姚走出来的时候,只看到骆廷之推了女人一把,崩溃大喊了句什么,就飞快地跑了出去。她想也没想,噔噔噔跑下楼,推开门追了出去。出于对骆廷之同学的深刻了解,她出门之前顺手拿了点吃的。虞姚最终在街角的房檐底下找到了蹲在地上的骆廷之。他耷拉着脑袋,一点也没有平时天老大我老二的霸气模样,整个人都显得蔫蔫的,提不起精神。也不知道刚才的人和他说了什么话。听到脚步声,骆廷之缓缓抬起头。现在正是初秋,积攒了很久的一场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顺着屋檐往下淌。虞姚就是这个时候跑到了他的身边,陪着他一起蹲了下来。“你怎么来了。”他有气无力地问道,“你不回家了?”虞姚没说话,往他怀里塞了只真空包装的卤鸭腿。接着,她又翻开口袋,把衣服里装的零食都七零八落地倒了出来。骆廷之情绪稍微好了一点,拆开包装,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卤鸭腿,一边咬一边嫌弃,“太咸了,不知道是谁卤的,下手也太狠了。”虞姚给他拆了一瓶奶。骆廷之吸吸鼻子,看着外头越下越大的雨,有点后悔,“早知道我就不瞎跑了,害得你陪我淋雨。”他咬了一口鸭腿,担心地看着她,“你们这种纸糊的小朋友,一淋雨会不会就报废了啊?”纸糊的虞姚姚把他的鸭腿抢了过来,顺着牙印啃了一口,愤愤然瞪着他,“绝交!”下一秒,受到惊吓的骆廷之打了个嗝儿。第27章抢来的鸭腿真好吃,虞姚一边喝酸奶,一边默默想道。骆廷之不和她计较这种小事,把她往里头推了推,生怕她沾到一点雨水,嘴里振振有词,“就算你不是纸糊的,淋雨也是会感冒的。”虞姚小朋友十分感动,把啃到只剩骨头的鸭腿还给了他。初秋的衣物太轻薄,加上小姑娘爱美,今天穿的衣服一点风都挡不住,沾了雨水的裙摆直接贴在了腿上,冷气像是丝丝缕缕钻进了骨头缝里,冻得她打了个寒颤。骆廷之比她好不了多少,跑出来的时候太匆忙,连件外套都没穿,此时却义无反顾地挡在她面前,替她遮去了大半的寒风。俗话说得好,一场秋雨一场寒,今年的第一场秋雨实在是来得让人猝不及防,把两个从家里跑出来的小孩冻得够呛。虞姚拉了拉他的衣袖,握住了他的手,“不然我们回去吧。”虽然他的身体素质比她好上一点,但也经不起这么消耗,万一生病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她的小手冰凉,骆廷之的体温比她高出不少,就像个天然的小火炉,哪怕受了寒风,也能将她护得严严实实。一提到回家,骆廷之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我才不回去!”虞姚到现在还没问他到底为什么跑出来,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礼貌不礼貌,开口便问,“为什么不回去?出什么事了吗?”那必然是出了很大的事!骆廷之背过身,不太想说话。“不想说?”虞姚踮起脚,摸摸他的脑袋,“还是不想和我说?”“不想说,也不想和你说。”骆廷之耷拉着耳朵,像只拆了家还怕主人发现的哈士奇,偷偷瞄着她,还怕她发现,“说出来也太、太丢脸了!”他可不能让虞甜甜知道他是为了几句话就翻脸的小气男人!“我才不会笑话你。”虞姚哼了一声,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这话说得有多理所当然,“我们可是一起爬过树偷过鸡的交情!”对,他们可是拜把子!骆廷之忽然生出几分勇气,不管不顾的对她倒起了苦水,“刚刚来我家那个丑女人,你看到了吗?她说了好多我不爱听的话,乱七八糟的,烦死了!”虞姚连连鼓掌称赞,“哥哥都会用成语了,好厉害!”骆廷之得意一笑,又很快收了回去,有点闷闷不乐。“她都说什么了?”虞姚看着他难看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还能说什么?无非是那些老生常谈,都是家里亲戚朋友翻来覆去说惯了的话,没什么心意,但放在这种时候就让他格外难受。“她问我爸我妈去哪儿了,我说我妈生病了在休息。”骆廷之垂头丧气,语气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她说,我妈生病一定是被我气病的,如果不是我整天搞事,我妈才不会生病。她还说,我应该懂事一点,应该给弟弟meimei做榜样,而不是成为别人口中的笑话,因为我,我爷爷和爸爸在朋友面前一直很丢脸,如果我继续这样下去,爸爸mama就都不喜欢我了。”所有的愤怒都来自于对自身无力的恐惧,他恼羞成怒大声反驳的时候,那个女人就是这样说的。骆廷之抽了抽鼻子,不敢去看虞姚的表情,圆溜溜的脑袋也埋进了膝盖之间,像个钻进沙子的小鸵鸟。虞姚拍头的动作一顿,脸上安抚的笑容一点点收了起来。“那你觉得她说得对吗?”“我不知道。”骆廷之胡乱抹了一把脸,觉得自己今天丢脸极了,“可我说不过她!”他潜意识里甚至开始怀疑她说的话是对的。mama真的是因为他才生病的吗?他真的成了别人口中的笑话吗?父亲和爷爷真的会觉得因为他在其他人面前丢脸了吗?如果他一直这样下去,是不是每个人都不喜欢他了?骆廷之觉得自己也不稀罕这样的喜欢,他也不在乎别人到底怎么看待他,可他还是因为她说的话而陷入了羞恼之中。他反驳得越大声,那女人的笑容就越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