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她养成的反派都崩坏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微默了默,让常参下去,面上看着很冷静,心里却已经暴走了。

“嗨呀好气啊,这种隔壁猪圈啃屎的瘟猪拱了自家菜地里精心培育的大白菜的感觉真是分分钟想让他原地爆炸,太师真是贱/人多忘事啊,他把我这个当娘的置于何地?“

系统:“你想怎么做?”

辛久微摸着下巴,握拳:“当然是当着太师的面把他觊觎的那些孤本统统烧成灰,让他尝尝绝望的滋味!”

“……”

“开个玩笑,”她嘿嘿笑起来,“既然他们想搞事,那就搞个大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我儿子长这么好看,欺负他的人都要狗带╭(╯^╰)╮

第9章

有系统在手,她不能动主线剧情人物,收拾个把炮灰却是小菜一碟。

系统说,晏冗在骑射课上之所以会出现意外,是四皇子晏吉故意为之,他袖中藏着银针,与晏冗切磋时将带毒的银针刺伤马儿,运动加快血液流动,马儿很快发狂,险些酿成惨剧。

而四皇子晏吉,他本以为这只是寻常的恶作剧,没想过真的害人性命,到底年岁还小,一时吓得够呛,事发之后晏冗没有怎样,他反倒夜夜噩梦,连学监也不去了。

旁人只觉四皇子少不更事,与此事无关,辛久微却心知肚明,她很快找到现场遗落的银针,让人查清了上面涂的毒/药。

过了一段时间,这事不可避免的闹到庆帝那里,若是往常,见晏冗没少一根汗毛,估计这事也就过去了。可庆帝觉得,向来温柔得体的顺妃,怎的在这件事上如此纠缠不休,隔三差五往他的御书房跑,说着说着便开始掉眼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尴尬的是,她也没说什么惹人厌烦的话,只是一个劲自责,说自己福薄,连带着刚刚过继来的孩子也总是行厄运,先是大病一场去了半条命,又是差点命丧马蹄……

她这会才在庆帝跟前上眼药,是给庆帝足够的时间查清真相,晏吉的手法太过粗略,怎么可能瞒过宫里这些人精。

事实上,庆帝也真的知道这事是晏吉所为,但他是慧皇后的儿子,与晏冗的身份一个天一个地,他自认为已经罚过晏吉,顺妃这儿,推个人出来认罪便可,左右得给个交代。

但顺妃再这么闹下去,可就不好看了。

顺妃几年来在后宫圣宠不衰,同她的“识大体顾大局”很有关系,不止因为她的家族才赢得这般荣宠。面对一个模样娇俏,不争不闹的女人,庆帝不可避免的产生怜惜之情,心底是有丝看重她的,见她整日愁眉不展,也有些发愁。

然而,习惯了顺妃时不时来御书房闹一闹,乍然有一日她不来了,庆帝心里空落落的,这日,望着外头日头正高,他让御膳房做了些清凉解暑的吃食,摆驾去了朝花殿。

在外头的羊肠小道上,他一下瞧见顺妃背对着他,正跟身旁贴身侍候的婢女说话。

一炷香后,身着龙袍的男人阴沉着脸离开了,系统提示她庆帝走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套路了的雪丽,去御膳房给她拿酸梅汤。

不多时,宫中传来消息,庆帝派去搜查的人,在学监中发现太师私藏毒/药,与马场出事的马身上的毒如出一辙。

“谋害皇子、贪污受贿、阳奉阴违、有负圣恩……”雪丽愤愤的呸了一口,“任一个罪名都够他喝一壶的,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敢将主意打到咱们小主子身上,其心可诛!”

辛久微看她小脸涨的通红,摇头叹道:“哎呀,女人心海底针啊,是谁当初说我开玩笑,居然过继……”

“娘娘,您就甭笑话奴婢了,小主子很好,当初奴婢是听了宫里的传言,才……”雪丽满脸的不好意思,辛久微摸了把她的小脸,哈哈笑起来。

她把枪口对准太师,骗得了雪丽,却骗不了庆帝,他分明知道晏冗出事是晏吉干的,却按下不表。她不能让庆帝随便找个人出来顶罪,只有在这之前给庆帝一个台阶下,让太师做这个替罪羊。

反正太师殉情受贿是事实,多一项罪名也无所谓,他想狡辩喊冤也行,看庆帝究竟是为了他处置他的亲生儿子,还是为了他,处置她这个宠妃。

辛久微这次阴谋陷害的十分光明正大,庆帝是个聪明人,从她刚开始的哭闹到后面忽然偃旗息鼓,再到那日无意间听的墙角,便猜出他这位顺妃八成已经查到些蛛丝马迹。

他很欣慰顺妃没有继续追查下去,非要扯出真凶让他左右为难,男人喜欢的不就是这样识趣、漂亮、进退有度的女子?

此后,庆帝对她愈发疼宠,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都往她殿里送,皇后有一份的,她也必然得一份,一时间风头无俩,羡煞旁人。

“科科,太师眼睛被屎糊住了吧?否则怎么敢惹我,最怕的就是这种得了主角的病偏偏炮灰的命,造作啊,死了吧?”辛久微咔嚓啃了一口果子,整个人没骨头似的软在榻上。

系统:“晏冗来了。”

辛久微啊了一声,手里捏着的果子咕噜噜滚到地上,她伸手去接没接到,屏风后传来晏冗略微紧张的声音:“娘娘,你怎么了?”

“没事。”她匆匆整理了下衣物,暗自埋怨自己将宫人们打发出去,乃至于晏冗来了都不知道。

外面沉默良久,晏冗声音沙哑的道:“儿臣多谢娘娘。”

他说的前言不搭后语,辛久微却一下明白他在指什么。

她穿上鞋子,从屏风后出去,站在他面前,望着他微微垂首的样子,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发顶。

“以往旁人欺你、辱你,我没办法为你出头,你也无处可诉,无人可依,现在你是我儿子,虽然我未曾生你养你,但这世间血缘的羁绊远不如真心可靠。太师那样对你,你为何不曾同我说?若是你的错,我会好生教你,不是你的错,你也不必诚惶诚恐,我不是傻子,知道谁人口蜜腹剑,亦知道何人无辜,你什么都不说,平白被人欺负了去,岂不让人笑话本宫无能?”

若以往她这么说,晏冗八成会将这话扭曲成另一个意思,譬如她是嫌弃他给她丢脸之类的,但这时候他若还这么想,就真真有些狼心狗肺了。

他知道她前些日子一直在求庆帝为他主持公道,更甚至将他此番的意外受伤归咎自己身上,以为是她命中带煞,牵累了他。

这宫中的人不知凡几,会这样想的,只她一人,所有人都在嫌他晦气,她却从未用那样厌弃嫌恶的眼神看过他,此时的闻言细语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慢慢抚平他心头竭力隐忍的阴郁和戾气,缓缓拂开他面前笼罩着的不见天日的雾霾,宛如一束阳光照射进来。

头顶上温柔安抚的手掌带着身体淡淡的温度,他一动不动的僵在原地,头一回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