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和敌营太子一起重生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绵,就是那个变数。

上一世,祁崇归中毒之后,又卧榻了半个多月,才彻底身亡。

期间楚军由于失了统帅,士气大损,下面的人又因为戚绵的身份争论不休,对他颇有微词。

对于楚军将士来说,戚绵先是一个蛊惑统帅的妖女,再是一个敌国派来的jian细,哪一桩都是罪过。祁崇归竟因她而中毒受伤,实在是一个污点。

统帅失了威信,军心便大乱。莫毅带着晋军趁虚而入,持续了四个月之久的两国大战,终于以冀州城破,晋军大获全胜得以告终。

而祁崇归也在城破的那一刻,来到了这一世。

后来的事他不知道了,但晋人必定因此一役而翻身有望,楚国也必将因为失去太子而元气大伤。之后的较量,便都说不准了。

戚绵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说话,悄悄抬头看去,只见祁崇归神色凝重,似在出神,戚绵心中一慌,连忙拍马屁补充道:“殿下何需苦恼,以大楚如今的实力,打败小晋国,一统天下是迟早的事。”

她这……也算是间接表明了忠心了吧?

希望祁崇归看在她前世砍掉莫毅一只耳朵的份上,不要太为难她。

毕竟这一世她还没做出什么危害楚国的举动,就算当初不得已跟莫毅说了一些消息,也不是什么绝对的机密。

上一世这个时候,她也没有接触到核心。

祁崇归哼笑一声。他前世怎么没发现,戚绵能这么会耍滑头?居然还会奉承这一套了。

祁崇归睨她一眼,凉凉道:“到时候孤带你出征,让你做前锋。”

就知她是何心思了。

戚绵很上道儿的回答:“能建功立业,是臣求之不得的事。”

“既然这样,”祁崇归瞥一眼那七个黑漆漆的牌位,“先把它们拿去烧了。”

戚绵:“……”

“烧、烧了?”戚绵一时惊讶,差点咬住舌头。

祁崇归一挑眉:“不敢?”

“……臣这就去办。”戚绵老老实实走到供桌前,伸手去够离得最近的那个,烧个物件而已,又没坏人家坟,没什么吧?

算了算了,人都杀过,烧个牌位算什么。

尽管这样想,戚绵看着这些木质牌位,心里还是发怵。毕竟都是曾经的皇帝啊,载入史册的人物,这就……说烧就烧了?

“行了。”祁崇归看她真要动作,反而出声打断,“父皇都说了要留着,孤也不好公然抗旨。”

毕竟曾是九五至尊,还是留些体面。

祁崇归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想要试探她一二罢了。然而她刚刚竟然果真要去动作,倒是让他有些迷惑。

戚绵对晋国皇帝,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敬意?

戚绵赶紧缩回手,同时松了口气,让人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这种事,她做不来。

二人走出后殿,寺里备了斋饭,因为戚绵出来得急,还未曾用过早膳,就让戚绵去一边的厢房吃东西了。祁崇归另寻了慧泽法师,到后院的禅房议事。

等到了快中午的时候,二人才离开寺院。回城的时候乘了马车,戚绵看着侯凌都骑马守在外头,不是很想上去,但触到祁崇归的目光,还是硬着头皮跟上去了。

马车晃晃悠悠地开动了,车厢内一时安静,二人相对无话。

祁崇归看着她的额注目良久,突然伸出手去,将一个小巧的瓷质圆盒递到她的面前,对上戚绵诧异的目光,解释说:“祛疤的。”

戚绵:“……”

她额上的伤又不严重,缓几个月保管一点痕迹都没有,哪儿用的上这个?

还有还有,她这伤明明是为了骗他自己砸的,他都知道自己是装的了,居然不问罪,反而赐她药膏?

见她迟疑,祁崇归干脆靠近了她一些,将盒盖打开,食指沾了一些透明的药膏,往她额上抹去。

戚绵一惊,连忙侧头一避,他温热的指尖却还是触上了她的额,药膏是冰凉的,冷热交替,竟带来一种酥麻之感。

戚绵有些不自在:“谢殿下,还是臣自己来吧。”

祁崇归没有吭声,他垂目凝视着戚绵神色,陷入疑惑。前世戚绵明明往他身边凑得很欢畅,如今怎么退避了?

难道他表现的还不够明显么?

作者有话要说:

祁崇归:“快来勾引我。”

戚绵:“……有病吧你。”

第20章监视

气氛陡然暧昧起来,戚绵能感受到他热切的目光在她面上徘徊,愈发不敢看他了,头越垂越低,两手揪住衣摆,不安地动了动。

祁崇归将她额头上的药膏抹匀,观她模样,心下一沉。

这么拘谨的吗?

他收回手,没再说什么,把合上盖子的圆盒递给她。

戚绵只得接过,怕它盖子掉了,不敢往袖里塞,放在手心攥着。

马车在城门处稍停了下,侯凌上前亮出身份,一行人很快便通过了。

“殿下,”戚绵踌躇一会儿还是开了口,“臣的伤养的差不多了,明日便可回东宫上值。”

祁崇归打量她片刻,说道:“再养些时日也无妨。”

她为何突然装伤告假,祁崇归到现在也没搞明白。今日他冲动之下揭破戚绵的谎言,是否已经阻碍到了她原本的计划?

祁崇归不动声色地盯着她。

今日带她来看晋国皇帝的牌位,其实是存了揭发她身份的心思。

莫毅竟然同他一样知晓上一世,还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脱,难免让祁崇归有些挫败。

若早知莫毅有前世记忆,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莫毅活着离开。

今世戚绵的种种异常举动,是否与莫毅有关?

上一世到最后,戚绵对自己……究竟有几分真心?

这些东西压得他喘不过气,烦闷了几日,今晨才冲动之下带戚绵来此,原想质问一番,但看到她的那一刻,却又仿佛失掉了所有力气,只问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终究还是舍不得与她摊开了说。

这表面的温和顺从,虽然虚假,却是他无比贪恋的东西。

“是。”戚绵温声道。

她听着祁崇归语气并无异常,暗暗松一口气。看来是不会追究她装伤的事了?

如此看来,祁崇归还是念旧的嘛。

这个念头一出来,戚绵庆幸之余心头竟然有些酸涩了。

就算她为莫毅做过事……他还是愿意对她保持宽容吗?

微风吹过车帘,也吹动了戚绵额角的发丝,粘在了尚未干透的药膏上,戚绵伸手拨了拨,听见祁崇归问她:“前几日晋人送来的那个舞姬,你觉得孤该不该留下?”

戚绵诧异的朝他看去,只见祁崇归漫不经心地看向窗外,很是随意的样子。

戚绵默了默:“殿下自己决定便好。”

“……”祁崇归有些不悦,“孤问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