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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梁王捋须,细细琢磨,好像琢磨些味道出来了,难道嫌我孙子不学无术?呵呵……老王爷,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哟,要是别人这样说,估计能被你打断腿。老梁王看不上麻家人,可架不住麻家有人能治住他这个小霸王孙子啊,看着不得劲的小孙子,他心思动了又动。日子如水,真是过得很快,一滑之间,居然到了九月初,到了云宝公主要大婚的日子,虽然是九月十五,但是夏臻夫妇一入九月就进京了,住到了京中的北郡王府。麻敏儿怀孕也三个月了,按理,她这个孕妇是不好参加公主大婚的,她完全是陪夏臻回京的。由于庄颢曾是夏臻部下,两人又情同手足,再加上各种因素,夏臻算是庄颢比较重要的人了,重要的人,肯定要帮着兄弟一起忙活了。不仅夏臻亲自帮着忙活,还调了很多人手帮忙,整个附马府,算起来,护卫、杂役,竟有一半是北郡王府的人,这兄弟情分还真不是盖的。炎炎白日已经过去,傍晚时分,二人终于有空坐到小阁间,把盏端杯,喝上几口了,“子安,我敬你一杯。”夏臻欣然举杯,一口喝了杯中酒,放下酒杯,著筷子夹菜,压了口中的辣味。庄颢自己也饮了杯中酒,随即又倒了一杯,又举起来请夏臻,被他挡了,“意思到了就行了,敏儿闻不得这些味。”庄颢笑了,“像子安这样疼妻子的男人真是凤毛麟角。”夏臻抬眼,“我不疼妻子,难道疼别个女人?”“哈哈……”庄颢摇头,“京城男子,无论是世家还是平民百姓,那个不是妻妾成群。”夏臻不以为意,“一个女人就够我缠的了,真不知那些男人怎么能找那么多个。”庄颢大笑,“子安,看来你跟我一样,天生不爱和女人打交道,有一个就足够了。”夏臻抬起眼皮,“得了,咱们不说这个,说说京里的趣闻轶事。”“好。”庄颢点点头,把自己遇到的听到的趣事讲了讲,不知不觉讲到了梁王府,讲到了刘载呈,“你是怎么想的?”“我不反对,看媳妇的意思。”庄颢抬眉,“听说这段时间,刘载呈去麻府,被丫头轰出来了,难道少夫人她……”“嫌他不上进。”“原来是这样。”庄颢失笑,他又道,“听说萧霖马上就要回来了。”“嗯!”庄颢抿了一口小酒,夹了块菜,才又开口道:“宫中今年有几个怀孕了,数麻淑容的月份最大,七个多月了,那萧贵妃也五个多月了,圣上还真是多枝多叶。”夏臻不急不慢的夹着小菜,悠悠吃着,“看来今年是个好年份,怀孕的人还真多。”庄颢笑了,“我收到田先生的信,他不能来京城贺我大婚,倒是跟我说了北方突厥虽没落了,但是新的部落如契丹、党项、女真慢慢崛起,你怎么想?”“不是我怎么想,而是看我大魏朝发展如何,有实力,又何惧于他们。”“子安说得是。”庄颢看了眼夏臻:“伯父在凉州怎么样?”夏臻懂他的意思,道,“父亲擅常领兵,农事上……”其实,他在农事上也不精,要不是小媳妇懂,他那能自给自足。庄颢慢悠悠喝了口小酒,“你想回北边吗?”“窝在小小的西草沟,马连奔跑的地方都没有,你说我想不想回?”夏臻眯眼没说虚话。“现下,风老太师一系列举措,令国库银子大增,圣上大概不会担心……”余下的话,庄颢没说完,言下之意,大家都懂。夏臻轻嗤一声,“再等等吧,要是今年秋收丰收,我猜,明年我就能回北边了。”“那我们以后岂不是难得见到面了?”夏臻笑笑,“怎么会,别忘了,京城可我有的府邸。”“哈哈……对对……”庄颢失笑,马上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作为手握重兵的北郡王,他有可能被皇上随时随地招回京城的可能,他们还是会见面的。他的情感还真有些复杂,一方面希望这个曾经的主人一帆风顺,一方面又想多见见朋友,人啊,果然什么事都不能两全。夜幕降临,夏臻带着微微醉意回到了北郡王府,到房间时,小媳妇已经洗漱好坐到床上了,半倚在床头看书。“回来啦!”“嗯。”夏臻脱了外袍,“我去洗澡,等会就好。”“哦。”麻敏儿继续看书。半刻钟之后,夏臻到了床上,伸手拿了麻敏儿手中的书,放到床头柜上,“睡了。”说完,小心的扶她躺下。“哎呀,都三个月了,现在没事了!”“没事也要小心。”麻敏儿争不过他,也不多言,“今天收到夫子的贴子,他说明天过来,到我们家吃顿便饭,你明天还要去附马府吗?”“那就不去,我派人过去说声。”“好。”第二日,不仅风太师来了,赵雨彦也带着妻儿来了,“早就想带着眉儿去西草沟祝贺,却一直太忙,没能成行,还请王妃不要怪罪。”“赵大人,你也太客气了。”麻敏儿笑道,“赶紧请坐。”风江逸道,“二娘啊,小赵大人说得是实话,他确实忙得转不开身,我证明。”麻敏儿一头黑线,“夫子,赵哥儿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嘛,你老啊就别担心啦。”“哈哈……”风江逸援须大笑,“是我想多了。”麻敏儿转身道,“眉堂姐坐啊!”“好。”麻眉儿笑眯眯的靠着夫君坐下了。麻敏儿让单小单给两个孩子拿了零嘴,“日子过得好快,没想到两个孩子都会走会蹦了。”“是啊!”麻眉儿朝她的肚皮看看,“你的也快了。”“没想到,一晃眼之间,我们都是当娘的人了。”“谁说不是呢?”麻眉儿跟着感慨,想起曾经的繁华与落魄,仿佛就在昨天。风江逸看向夏臻:“听说子安这几天一直都在附马府?”夏臻点头:“子未的兄弟姐较少,父母年岁又大,没什么人帮衬。”风江逸中恳的评价了一句:“小庄性情淡泊,虽在京城两年多,但结交并不多,是个有心性的孩子。”“子未对我讲了,在京中两年多,多得太师照顾,他心存感激。”风太师摆摆手,“不过是心性相投罢了,算不得照顾。”夏臻微微一笑并不多言。风太师也转了别的话:“秋天过了,就是冬天,你们还住西草沟吗?”“住啊,怎么啦,夫子?”麻敏儿接过话。风大师笑了:“冬日里,山嘎啦里冷,我看你们还是住在京城吧,这样我也能来噌锅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