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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郭大平想想道。麻敏儿问:“那明年,这里让你挑担子行吗?”“这里?”“嗯。”麻敏儿笑道:“我准备把秋掌柜带出去,这里没人主事,让你主事,可以吗?”郭大平更想跟麻二娘一起出去,但他知道,他比不上秋掌柜,只能在家里守成,点点头,“好!”“大平哥,你在这里锻炼锻炼,等有一天我去京城时,带你去看看繁华的京城。”“京城?”内心黯然的郭大平双眼都亮,“真的?”“当然。”麻敏儿道:“不过你需要历练,以后多向彭掌柜学习,争取过个三年五载,能成一方大掌事。”“好好好。”郭大平激动极了。“不过……”“咋了?”郭大平紧张的问。“哦,没什么。”麻敏儿突然觉得自己不应当问人家感情的事,笑笑。“哦。”二娘一笑了之不想说,郭大平也没有追问,“那我回账房了。”“好。”郭大平走后,麻敏儿用力敲敲自己的头,娘呀,老天,天天晚上跟夏臻聊到深更半夜,这觉真是没办法睡了,幸好这家伙要回府城了,她可以轻松一下了。轻松之余,又有点感伤,不知为何,麻敏儿期待十五岁不要过了,直接到十六岁,这样就可以……也不行,十六岁也不大呀!老天……她这个老芯嫩皮的小娘子还真是娇气的很哪!要回府城了,章年美这个人精正在大肆采买东西,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小将军府的,他都得买,有些土特产还要自己亲自出面,他要是不出面,那些家伙拿次货唬弄他,他可不干。又从一家铺子出来,被人拦住了,而且是美人!“将军……”美人眼帘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只见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颤抖的手拭去脸上的泪水,但是泪水像是断了线一样,止也止不住。嬉皮笑脸的章年美一脸正色,抬头朝街道远方看过去,他知道她等自己一年多了,但是……他跟她之间是不可能的。“将军,奴家只做个妾还不行吗?”章年美转头,“你已从良,好好找个人家过日子吧。”说完抬脚离开了。“将军……将军……”柔月一把拽住章年美的衣襟,“可是妾只喜欢你。”满脸泪水,满脸期盼。“对不起,我对你跟其她女人没有区别。”章年美冷冷的说。“不不不……小将军,你曾说过的,妾跟旁人不同。”章年美脸色冷冷:“男人逢场作戏,你也信?”“不……不……小将军,妾信!”柔月无助的瘫倒在地,双手抱着他的腿,脑袋抵在他腿边,卑微极了。章年美低下头,眼中闪过不忍,伸出的手停在她头顶,犹豫了很久,终是没有摸下去,轻轻扯出腿脚,“我要回府城了。”说完,转身离开。“将军,将军……”柔月爬着朝前,撕心裂肺,围观者无不动容。“可怜的女人……”“真是作孽哟!”“将军……将军……”柔月的声音由大变小,由小变无,趴在冰冷的街道上,可怜又无助。不知为何,秋白砚从这个女人身上感受到了曾经的自己,在京城被燕成郡王的人排挤,求投无门,在京城无立锥之地,可怜的连丧家之犬都不如。没想到一路流浪到北,竟遇贵人,终于走出了人生困境,从些海阔天空。柔月感觉自己的身子都冻僵了,慢慢的连意识都好像没有了,突然身上好像暖和了,抬起头,费力的睁开眼,张向上方。“姑娘,世道险恶,你再不站起来,就会被人贩或是别有用心之人捋走,从此身陷囫囵,又何必呢?”秋白砚把自己的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公……子……”“我不是什么公子,不过是平常郎君,快起来吧。”“我……我爬不起来了。”柔月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从小被人贩卖到楼子,从不知自己有无父母,家乡又在那里,儿时的记忆全无,什么也记不起来了,被心爱的人无情拒绝,她已经没有人生寄托,更没有活下去的勇气!秋白砚叹口气:“姑娘,如果想死,那就死个痛快,如果被贼人捋去,生不如死,你想这样吗?”“生不如死?”柔月想起自己在楼子里所经历的苦难,嚎啕大哭:“不……不……”避在人群中别有心思的人都等待机会下手,没想到竟被人捷足先登,“这人是谁?”“连他你都不知道啊?隆安商行的大掌事啊,在咱平定可是号人物。”“隆安商行?”“这你又不知道啊,这可是小将军未来媳妇的铺子,唉,我说兄弟,你是不是外来人啊,咋啥都不知道……”“就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在平定混,我劝你赶紧回家吧。”……秋白砚见女人有活下去之意,立起身,挥了一下手,长随马上上前,“大掌事……”“把姑娘送回去。”“是,大掌事。”“跟周围的人打个招呼,就说姑娘是隆安商行的客人。”“是,大掌事。”……围观的人群啧啧嘴,“这小娘子好命哟,竟被隆安商行的人罩上了,不错,不错……”“这小娘子也厉害哟,以前大家都知道她找章将军,以为是章将军的人,没人敢动她,想不到刚刚章将军不要她了,又来了隆安商行……”“所以说漂亮的面孔出大米一点也不假。”“哈哈……”……麻敏儿没想到章年美会来找他,“章大哥,稀客啊!”章年美板着脸进了账房,“最近忙什么,都看不到你,更吃不到你做的美食。”嘴虽贫,但麻敏儿感觉到他的情绪并不好,“怎么啦,章大哥?”“唉,没什么?”章年美一股屁坐到椅子上,翘起腿,抠着自己手指。这腔调没事才怪,麻敏儿放下手中的笔,托下巴,“被女人甩了?”“笑话,我怎么会被女人甩。”章年美急叫。“那你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干嘛?”章年美看向老妹,“做男人真不好。”“噗……”麻敏儿猛得笑出声,“我说老哥,就你这样的男人,风流快活,潇洒不羁,你还好意思说做男人没意思?”“你懂什么。”麻敏儿被他气得挥手:“好好,我不懂,那你怎么来的赶紧还怎么走。”“小气鬼!”麻敏儿撇了他眼,继续拿笔算账不理他了。章年美也不在意,头枕在椅把上,双眼呆呆的看着屋顶,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麻敏儿抬眼朝门外看看,都快傍晚了,这家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