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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箬默了默,才又问道,“之前他当差时,皇后娘娘应该见过他的。”郑皇后点了点头,“那次寒衣节,他救驾受伤,本宫印象挺深的。彼时,只觉得面善,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是烨哥儿。”烨哥儿?裴锦箬想,原来,他叫赵烨。“长大时,有些变了,太瘦了些。不过,晙时幼时倒是与他长得极像,只是性子,却截然不同。晙时从小便格外调皮,上房揭瓦,爬树掏鸟蛋,下御河里抓鱼的事儿,从没有少干。为此,不知挨了多少打。那孩子却是不一样,他小时候,虽然也学骑马射箭,但却不同一般孩子,很能静得下来。他喜欢画画,也喜欢看书、写字,常常一坐,便是几个时辰,很少有孩子有那般的坐性。都说那孩子长大之后是个了不得的......”“那个时候,本宫总希望珽哥儿能多跟他学学,却没有想到......”郑皇后笑容微微一敛,叹息道,“都是苦命的孩子。”裴锦箬望着郑皇后神色间的凄楚,还有陷入回忆,而有些迷茫的双眸,心里酸楚得厉害。能怪得了谁?不过都是造化弄人罢了。郑皇后的珽哥儿,还有那个不知姓名的女儿,包括那个来不及降世,不知男女的孩子,都走了。赵烨的父母也走了。留下了郑皇后,留下了赵烨,被留下的人,虽然有不同的活法,但说到底,却都没有放过他们自己。说到苦命,谁又不是?裴锦箬黯下双眸。郑皇后也没了言语。两人就这般相对沉默着。良久,裴锦箬终于是没有忍住,将心里憋了许久的疑虑轻吐而出道,“陛下......会杀他吗?”终于还是问出了口。郑皇后目下闪了两闪,“天下,没有哪个尚存人性的舅舅,会当真去害自己外甥的性命。”“可是,他不只是普通的舅舅。更是这大梁的皇帝。”裴锦箬语调幽幽道。四目相对,即便没有说得直白,但郑皇后和裴锦箬却都再清楚不过,裴锦箬其实担心的,不只叶准的性命,还有燕崇的,甚至是......晟哥儿的。毕竟,他们身上都流着赵氏皇族的血。从前,永和帝或许愿意宠着燕崇,只当他是外甥。可如今,却是不一样了。燕崇明明知晓一切,知晓那些所谓的国仇家恨,他会不会动别的心思?永和帝,难道就不会有半点儿疑心吗?郑皇后神色亦是黯了黯,“是啊!他是皇帝,不再只是本宫的夫君,所以......他的心,锦箬,本宫也看不透了。”郑皇后幽幽一叹,话到此处,却又是一转,“不过,本宫可以确定,过往的每一天,他对晙时,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心疼爱,没有半点儿掺假。这,或许便是唯一的转机。”裴锦箬心口紧跳,却再问不出别的话,就连郑皇后也无法给她一个心安,她又还能寄望什么?这一夜,北风紧,雪下得极大。洋洋洒洒,下迷了天地。一夜,便在裴锦箬睁眼闭眼的迷迷糊糊中,悄然而过。天亮醒来时,雪停了,殿外,入目皆是一片雪白。殿门上传来轻巧的叩门声,她心头一动,很快穿戴好,出得内殿,果然瞧见了长身玉立,站在门外的叶准。他还是裹着厚厚的大毛衣裳,见到她时,微微一笑。明明只是一夜,明明还是那样笑着,可裴锦箬却觉得,他好似有些不一样了。可是,究竟哪里不一样,她一时又说不上来。见她愣愣地看着他发呆,叶准不由勾起唇角道,“走吧!”裴锦箬“哦”了一声,眼看着他转过了身,便是下意识地举步跟上。走出殿去好一会儿,才蓦地反应过来,“我们要去哪儿?”“你忘了,昨日那张字条上,不是约的今日午时,过时不候吗?”叶准头也没回,继续迈开步子道。裴锦箬心口一紧,她自然不会忘。可是......“我们可以走吗?”与永和帝谈了一夜,最后,永和帝想通了,放过他?并且宽恩地让他们自去救晟哥儿吗?------------第560章取舍“自然是可以走了。”叶准漫应着,脚步不停,恰恰好,走到了一处宫门处,果然不见守门的禁军拦阻。可裴锦箬却是不由自主停下了步子。叶准听她没有跟上,驻足回望,眉心却是轻轻攒起,“怎么了?”裴锦箬面上有些挣扎,咬了咬牙,终究是道,“出宫后,兄长自去便是,我想了想,晟哥儿应该不会有性命危险,我去与萧綦交涉便是,兄长便不用去了。”叶准目光深幽,看她片刻,“别想太多。”丢下这一句,便是径自转身,继续迈步前行。裴锦箬连忙拎着裙角,小跑着跟了上去。离了那处宫门,又是长长的夹道,左右无人,裴锦箬便快步跟上前,一边与叶准并肩而行,一边小声道,“昨夜,我想了许多,这件事,委实是蹊跷。萧綦如何会想到用晟哥儿来要挟你?且不说,他想要要挟兄长什么,他凭什么以为晟哥儿能要挟到你?自然是因为他知道了一些事,可是,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叶准终于停下了步子,似是带着两分忍耐才平静地望向她,“你既然想到了这些,便该知道,这一趟,我不得不去。”“兄长不能去。”裴锦箬白着嘴脸,却很是坚持,她都想得到,叶准自然也早就想到了,从一开始,这便是针对他的布局。甚至萧綦也不过只是旁人手里的刀罢了。“我若不走这一遭,你以为,我们能安然出得这宫城?就算出得了宫门,又如何?逃出凤京城去吗?就算逃出去,那又如何?我不过苟延残喘,还不知有几年好活,你呢?晙时呢?还有晟哥儿呢?你们怎么办?”叶准每说一句,裴锦箬的脸色便白上一分。“用我这将死之人的性命,来换你们日后的长久太平,这笔生意,还是算得很划算的。而他也早料定了,我不会有别的选择。”裴锦箬听得心口好似破了一个洞,冷风嗖嗖地直往里灌。叶准却已经再度迈开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