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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可是,除此之外,她实在又再想不出别的可能。那两个人找了一通,往下游走了走。过了一会儿,想是寻找未果,又走了回来,灯火明灭着,面色算不得好。他们两人似是起了争执,说了些什么,裴锦箬没有听清,却见燕崇神色肃然。下一刻,那内侍便是转到了那宫女身后,一手从后箍住了那宫女,那宫女吓得尖叫一声,开始挣扎。再然后……裴锦箬却是没能瞧见了。燕崇不知何时绕到了她的身后,抬起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别看。”他的嗓音低低,在她耳畔响起,呼吸喷吐间,染烫了她的耳廓。刹那间,心如擂鼓,她再听不见其他。两人挨得极近,近得彼此呼吸相闻,身躯隔着湿透的衣裳,贴在一处。燕崇浑身紧绷着,见得那内侍拔出短匕,毫不留情割破了那宫女的喉咙,将尸首和凶器扔下,匆匆走了,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只是,心弦一松,某些感觉却是一瞬间分明起来。他的掌心,清楚地感觉到她浓密的眼睫毛轻轻扇动,好似蝴蝶翅膀一般,让他掌心痒酥,那痒,直接窜到了心底。他转过眸子,映入眼帘的是她修长纤细的鹅颈,白润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上面细腻的绒毛都是清晰可见,软软的,直软到了心底。小巧精致的耳垂上,挂着两颗小巧的滴红珊瑚珠,轻轻晃荡着,映衬着她泛着粉红的耳根……燕崇的喉结悄悄滚动了一下,只觉得心口好似有一只小手在轻轻挠动一般,痒不可抑。而随着这痒,腹下某个不可言说之处,悄悄有了反应。“好了没?”裴锦箬等了半晌,也不见有动静,终于是忍不住偏头低声问道。随着她偏头的动作,那滑腻的肌肤蹭过掌心,温软的触感更是勾起心猿意马,触目只觉那脖颈肌肤细腻如白瓷,弧度曼妙。“嘘!小声点儿。”鬼使神差一般,燕崇抬手,将她环住,莫名喑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裴锦箬浑身一僵,以为那两人还没有走,只怕还有些他不愿她瞧见的骇人场面,便也只得耐着性子等着。“小狐狸……你今年多大?十三,还是十四?”片刻后,燕崇却又低低开口问道。裴锦箬有些不解,却还是乖乖答道,“我是端午后生的,刚满十三。”燕崇没有应声,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声,“太小了……”什么太小了?裴锦箬眉心微颦。然后,她慢慢觉得有些不对。若是那两个人还未走,他如何敢与她一直交谈?此时此刻,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两人的衣裳都是湿透,贴得那么近,近得能清晰听见他的心跳声,咚咚咚,一声赶着一声,急而重。连带着她的心跳也跟着急促起来,喉咙有些发干。这样的情况,让她有些不安。裴锦箬悄悄挪动了一下身子,想要挣开他的怀抱。谁知,他却是收紧双臂,将她箍得更紧。捂住她双眼的那只手,肌肤guntang,似能将她燃烧起来,环在她胸腹间的手抬起,手肘轻轻蹭过她胸前。他的心跳越来越快,手掌的温度也是越来越烫,连带着那呼吸,也渐渐有些异样。裴锦箬不是真正不解世事的小女孩儿,自然知道这异样代表着什么,不由得便是浑身僵硬起来。他不知何时低下了头,在她鬓角颈间轻嗅,灼热的鼻息喷吐在她耳畔,烫热得她一个哆嗦。裴锦箬隐约觉得不妥,再也顾不得其他,低声喊道,“燕崇!”随即,一手将他用力一推。燕崇不察,倒是被她一推便一朝后一个趔趄,裴锦箬蓦然回头,便见他一双宛若夜空的眸子被不知何时而起的谷欠念染得熏红,双眼,有些浑浊。裴锦箬一愣,“你怎么了?”一边问着,一边便是要趋身上前,去看他的状况。燕崇却是往后一缩,“别过来。”她将他推开时,他的手擦过地面的石子,擦伤的痛,让他的神志陡然清醒了一些,在她靠过来时,便是咬牙低吼道。这样的情形,若是裴锦箬还瞧不出来不对劲,那就真是傻了。裴锦箬望着他,有些无语,不是酒中将军,色中霸王吗?他不是勾栏瓦舍的常客吗?如何,竟会着了旁人的道?是谁对他用了这般下作的手段,又是想要做什么?他的呼吸粗重而急促,她知道他在拼命压抑自己,只就冲他方才的举动,便知道他中的那药必然极是霸道,若是个聪明的,她便该扭头便走才是,可惜……她骨子里,就是个蠢笨的啊!叹息一声,她终究是靠了过去。“咱们得先离开这儿。”方才发生的,他们看到的,都说明这里是个是非之地,他们该尽早离开才是。燕崇抬起眼看她,充血的眼里,闪过种种复杂的情绪,片刻后,从齿缝间蹦出几个字道,“笨丫头。”------------第80章麻烦裴锦箬深呼吸,他刚救过她,不与他计较。默了一息,她上前伸手要搀他,“走吧!”燕崇却是跳起身来,略微有些迟钝地闪开了她伸出的手,“我自己走,你别碰我。”语调不好,不过,不碰他,于她也是好事,裴锦箬耸了耸肩,乐得从命。瞧着他姿势有些僵硬地往一边走,她也忙跟上。谁知,才没走上两步,燕崇却是又拉着她,矮身躲进了树丛里,只是这回吸取了教训,并未与她离得太近,中间隔着半个人的距离。裴锦箬瞥他一眼,屏住呼吸,听到了脚步声由远及近,而后瞧着一道人影从前方不远的林间小径走过,看那方向,恰恰正是他们方才来的那一处。那是个年轻贵公子,穿一身玉白金绣蝙蝠纹的锦衣,腰缠玉带,行止翩然,周身贵气,于裴锦箬和燕崇而言,都不陌生。永和帝第六子,皇贵妃所出的穆王,萧綦。裴锦箬神色有些复杂,许多事情,到了这一刻,终是全然清楚明白了。前世,她是真正溺水,被人救起。再醒来时,身边的人,便是萧綦。她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