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7
书迷正在阅读:帝国第一药剂大师、阻止那个妖孽男二上位、反派他的小可爱/快穿:反派独宠小可爱、弱渣的逆袭人生、朕的大秦要亡了、感化恶毒女配、黑化反派只想占有我、穿成男主的圣母白月光、妖里妖气、探花他又软又娇
知道么?会识几个字就坑蒙拐骗的卖药郎,一年多前卖药至邑叔凭府上,后做了他的门客。我早说过,邑叔凭不会把有真才实学的人送到我这儿来。”荀南河也笑了:“你这几筐书简,我每一卷都倒背如流,能细讲答辩。若不是五六年前因年幼不能入稷下学宫,我也不会出来游历,只是游历时恰逢鲁国被齐国吞并,因战争而流落至宋国。我没办法就干起了卖药郎的活,至于入了邑叔凭门下,谁还不是为了显贵。”辛翳一只脚踏在桌案上,年纪小小,让人胆战心惊的玩着剑,道:“我信不信,都不影响现状;你怎么编,也都不会影响你是邑叔凭的人这件事实。”荀南河跪直身子,眉毛轻轻一挑:“我周游列国,谁的人也不是。若你真如传言中那般愚蠢无礼,我自然会站在邑叔凭那边,但迟早我也是要弄死邑叔凭自己站到他头上的;但若你与传言中不一致,那邑叔凭无论怎么折腾,楚国迟早都会要还回你手里,那我就要站在你这边,因为我要做楚国万人之上的令尹!”辛翳绝没想到看起来死板又温和的荀南河,一开口竟然是这样的话。他拿剑尖抵着地板,大笑:“我这个楚王都不像楚王,你这个不知哪儿来的士,还想做令尹?!”荀南河:“你迟早会是楚王,只是若你一个人孤军奋战,可能十年后你才能成为真正的王,到时候还可能因为借用氏族或公族权力,到登位后仍然受到外人钳制。但若是有我在,最多三五年,大权就能收回你的手中,别说邑叔凭,到时候谁也别想钳制你——”荀南河实在不是疯狂吹逼的性格,但这年头,到处都是谋士与纵横家,每个人都想要毛遂自荐,出人头地,所有人都掌握了惊人的口才和说服力,她若连嘴上的话都不敢说出去,就别想在这个时代混了。辛翳却对她说的话的前半句感兴趣:“你是说,权力迟早会回到我手里?”荀南河:“王是至高,在楚国拥兵又有权力的氏族不止邑叔凭的孔氏,还有其他大氏,县公又群立,邑叔凭想像田陈篡齐、曲沃代翼那样是几乎不可能的;若他不能篡权,那等到您加冠,只要能利用其他的氏族相互制衡,娶公主而拒绝孔氏女入宫,权力迟早会缓缓到您手里。当然,孔凭还有另一种办法来延续现在掌控楚宫朝堂的的权力——”辛翳眉毛一紧。他虽在有求学之心,更有野心,但从他父亲去世以后,朝堂上就再也不在他面前讨论真正的国事,他就再没有遇见一个能教导、甚至能平等交流的人。最大的惶恐不是危险、而是无知。荀南河忽然讲了这样一番话,以他的渴学之心自然想听下去。辛翳挑眉:“你说。”荀南河也会拖延时间了:“大君,臣能站起来说么?”辛翳抬剑,架在她肩上:“不行,就想显摆你长得比孤高是么!就跪着!”荀南河:“……”荀南河:“那大君先拿软巾擦一擦头发,换身衣服坐到床上去吧,别冻病了。”辛翳对他这种态度温和的关心感到浑身别扭,但他浑身湿透站了一会儿,嘴硬道:“我不冷!”荀南河抹了一下脸上的水:“那臣冷,让我拿条软巾擦一擦。”辛翳想了想,挪开了一点剑,对她比了个眼神。荀南河起身到隔间去。隔间有几个衣柜和搁衣服的横架,他之前穿过的那件sao包孔雀蓝的纱衣也挂在上头。估计这里都是奴仆出入,他这个天天穿衣服不重样的大王估计也不知道自己衣服放在哪里,荀南河拎着灯找了半天,才发现一处矮柜里放满了各种白帛棉巾,她拿了两条,又给辛翳拿了套干净衣服,往主屋内走去。进了屋,才发现某个嘴硬的人正坐在床上,裹着被褥牙齿打颤。他的湿衣服扔在了地上,他估计把自己扒光滚到被子里去了。头发还在滴水,他刚要颐指气使的让荀南河去给他拿衣服,却发现不用他说,荀南河的小臂上已经挂着一套给他的干净衣物。荀南河肩上挂着一条白帛,将衣服和另一块扔给他:“会自己穿衣服么?”辛翳:“说笑!孤都这个年纪了,怎么可能不会自己穿衣!你——转过头去,不许看!”荀南河翻了个白眼:小屁孩!作者有话要说: 辛翳:哼,我就知道他是个变态,想看我换衣服!南河:忍住……老娘要忍住,不要跟小崽子一般见识……开平方的计算最早记载于公元前一世纪的九章算术,但在建造房子等事情上,我国实用开平方肯定更早一些。这次架空背景也在文中说过,因为系统的影响,比历史上的战国持续时间要长,科技也更发达。所以本文之后也会出现一些汉代的科技和用物。第24章驺虞她倒是也顾及着小朋友的自尊心,转过头去,一边收拾地上的书简,一边擦着衣襟和脸上的水。她看到了辛翳之前掉进水里的那册竹简,这才明白他为何生气了。这是一套雅言与齐字的对照,有了这个,辛翳就能自学那些齐字了。荀南河实际想一想,就觉得辛翳实在可怜了。母亲早逝,九岁的时候父亲又去世,他虽然做了王,但四处都是敌人眼线,还要被放在一位居心叵测的夫人身边养大。荀南河觉得邑叔凭一定各种敲打过他,在他听话一些之后,才给他放宽了生活的条件。作为楚王,他想要读点书都要偷偷摸摸的,能够找到一本学习齐字的竹简都视若珍宝,想要读书甚至都不敢在屋里点灯,而是偷偷跑到房顶上去看。早几年在范季菩他们还没到他身边来的时候,他可用的人少的估计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范季菩这些孩子虽然比他大,但也都是乡野孩子,还要他这个半大小子想着如何培养他们。十面埋伏,四面对敌,不听话就被敲打的大棒和只要听话就能作福作威的糖果下,他要是没有小野兽似的警觉与倔强,怕是几年间早就被养废了。虽然他性格有些喜怒多变,行事上有过分的敌意,但这怕也是难免的啊……荀南河看他还在换衣服,便用白帛擦了擦竹简上晕湿的墨迹,重新磨墨,跪在矮几边,将模糊不清的字用小刀挂掉之后再重新补上。辛翳拽上一点帷幔,在被子里潦草的换了衣服,正要擦头发的时候,就看到荀南河走在屋里正收拾东西。她当真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哪一本著作的第几卷,用细长的手指熟练的绑好系绳,按顺序摆放回筐子中。而后她似乎又磨了墨,在补写他那套齐雅两语对照的竹简,拈着笔的手稍作停顿,就能够落笔补充。辛翳内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