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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的扶住了木门,也触上了一片温暖。我颤抖着疯了般地靠近,眼一闭,再没任何知觉。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女主角三大绝招:幻觉,做梦,生病往事回忆大多都在这里面进行☆、病发1我沉睡在很深的黑暗里,仿佛遥远的天边有一闪一闪的光亮,转瞬即逝。风在疯狂的呼啸,似乎要把我的魂灵从我的体内吹逼出来,我的思绪也因着噼啪生坠的雨点而乱成千丝万缕,身体仿佛吸入了每一滴雨水的寒气,要扑灭我心尖上的那团烈火,那团灼得我胸口如万剑贯穿般疼痛似乎都已经可以嗅到焦味的熊熊烈火……我大约已经混沌了。是不是,那些陈年岁月里,也曾经有过这样的雨夜,痛彻心扉。还好,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是离金之疆很远,很远的地方,是那架简陋的马车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不知是何处吹来的狂风,一把就掀掉了马车的顶盖。驾车人早就在我们粮断之前就弃了我们不知何往,只有零风和零霜两个人生疏却努力地拽着缰绳,控制着情绪即将崩溃的马。我曾悄悄见到过,零风的手,掌面上有一道拇指般粗的水泡,她却从未言说。再次驾车时,也还是那只手,那个位置似乎什么也没有,连眉头,也不曾微皱。零白曾经和我说过,除了零风是将门之后,她们几个都是疆母阿娘从不敬之囚的囚人后代里精挑细选出来,并带出棘区的,不仅免了她们的烙刑,还赐了她们次姓,教习本领,于她们几个有重生再造之恩。零风在那时便已经跟在左右了,眉眼如画,风光霁月,翩翩模样好似少年……于是我便问,什么是少年。就只看到零栀猛的将零白一捂嘴,嘻嘻哈哈地跑开了。我甚诧异,不明白这个词到底带了什么色彩,让平日插科打诨惯了的零栀羞涩成如此模样。很快,车轮子就陷入湿软黏腻的土里,再前进不了半分。狭挤的厢里就留了我一个人,几乎僵硬地看着天边闪起的如蚺虬的光亮,就像狰狞的脸面手肢上凸起的脉经一样骇人。我就发了狂,像山间野鬼那样呼嚎着撕扯自己胸口的衣裳,每呼吸一口,就把心上的火扇动得更旺盛了些,心口烫得仿佛好像只有死了,才能解脱。“小主,你提提精神,爬上这山,我们便到了。”“何不先找个好处安顿下来,小主,小主的手心都已经凉透了。”“不行,以免祸端,必须今夜上山。”.....雨水就这样砸在我们身上,在孤寂混乱的夜里更显得背影的瘦弱。我的眼睛,在雨水的浇淋下有些清明起来。影绰间能看见有晃动物在来回奔走,却也不甚分明。小屋里现在已经忙成了一团。正好零星出来寻我,却发现我在静轩屋门口瑟瑟发抖,便知晓有不对之处,等她赶到,我已不会动弹了。零白点了点脉,却是大怒:“零栀,你在酒里混进了什么?小主自幼病体湿冷,却有心燥,加之早些年寒症隐疾并发,少饮些本无碍,可是这酒……”“霜,将小主抱去我房里,我不久前刚备好了炭盆;星,你去多烧点热水给小主暖暖身子;栀,去寒窖里拿两块冰出来,快些凿成冰渣;蝶,扯一卷棉布来,铰成小臂那般宽的长布条;雪,你跟星一起去,煮些好入口的姜水来;月,我需要蛇胆,这个季节,难为你了。”零风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却罕见地皱着眉头。静轩一步上前,拦下了要跟着零霜匆匆离去的零风。“此刻,你们定是都心急如焚,我却也有事不得不说。既然我今天醒了,也定是要报你们的救命恩的,然而我不得不今夜离去,趁着夜色回到我自己的地方。这只镖名曰玄蛊,请转交给洱颜姑娘,告诉她,若今后还有缘重逢,我定刀山油锅绝无推辞。”零风定睛凝眸,月暗无星,着实是行夜路的好时机。“静轩先生若是已觉身体无虞,那我们自然不好客套留你,现下情况也特殊,恕风无法相送,小主它日好转我定告之。望先生此去珍重,有缘再见。”静轩微扯嘴角,便大步离开,回味起零风这几句话,大感耐人寻味,却又摸不出门道来,一边笑着摇头,一边去后院屋里寻自己的陌上剑。万籁俱寂中,竟然听见不远处有异动。他静静摸出屋门,靠在廊柱边,屏息。就只能依稀看见一个白衣人,手里捧着一只鸽子,似乎在鸽子腿上绑着什么,然后就是扑棱棱一阵。等要细看时,哪还有半个人的影子。突然就自嘲地笑起来,眉眼间万般无奈:“宫之静轩啊宫之静轩,大意则有失,用兵之人如何能不懂此理啊。”行至前院,零风却还站立在廊边,目光里似有灼灼之意。静轩抬手抱拳一屈,算是告别。“风,蒙上了碎冰带,小主有所知觉了,嘴里念叨你呢,快去瞧瞧。”我就只觉得胸口一凉,火苗似乎下蹿了几分,却无惬意可言。我又开始恍恍惚惚地做起梦来。一群戴着面罩的人拿刀举剑,从上山的那一刻起,就发了狂似的朝毫无防备的我们扑过来,他们武功高强,几乎招招致命。大家决定分头行动,分散他们的追杀,零风带着我一直往山下跑去,他们就在身后不停地追,时不时有锋利的琴弦切来。突然,一根寒光乍亮的琴弦飞快扫过我的左边脸颊,一缕青丝瞬间飘落,我怕极了,就只能拼命的跑,跑,无止尽的跑。冰天雪地里,漫山遍野都是纯净的白色,光洁寡圣,而我的身后却全是被脚印玷污了的腻污雪渍。其实,琴弦出袖的那刻,我就知道,是金之疆。我虽然不会用,但当初零栀偷出来的那本小人书上分明画的就是如何以琴弦为利器,如何在数招之内夺人性命。我知道,是金之疆。我远离故土,长别亲人,却还是有人想要置我于死地,而且,夺命之人来自我的家乡,那个我日思夜想,在梦里相见还将嘴角拉起弧度,笑着称呼的金之疆。到底我还年幼,竟是连这也想不通透。他们囚禁我,伤害我,抛弃我,折磨我,刺杀我,让我万劫不复,也没有给过我力气和机会去抗争。我就站定了,闭眼。为何要跑,我就算活下来又能如何?我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魔爪重重的拍在我的肩头,不过就是再也不能睁眼看这天地罢了,不过就是再也不能呼吸这清冽的空气罢了,不过就是再也不能双脚踏地肆意奔跑欢笑,再也不能,听到自己和自己说的那些话罢了,罢了……就在那时,我的脸上一阵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