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她追医圣那些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便没有同以往那般扯回袖子。



    “宁澜,你要找到了做什么?”



    “只是觉得奇怪。照理说,金乌教叛出浔月,修的却也仍是从前诀门的功夫,再如何,也不该是别人所说的吸人精气,摄人心魄之类的邪术。”



    几十年前,单夜群还未带领门众叛出浔月时,他还是浔月诀门的门主。诀门向来是浔月最神秘也最为精深的一门,单夜群自身修为亦非其余门主可比,就连现在的浔月掌门,从前的剑门门主,白宁当年也并非他的对手,只不过单夜群到底算是白宁的师叔,因此修为高一些也是正常。



    可诀门的淬决术,从前也是正道术法,不该成为那样。



    “宁澜,你看这是什么!”察陵湄突然撒手,朝一口枯井跑去。宁澜循着她望去,顿了顿也踱步而去。



    这口井倒是已经枯了许久,井沿上还盖了一圈厚厚的白雪,有几片枯叶烂在了井的周围,更显得错杂,而有几分死气。



    井上有一个像是烧制在砖窑上的乌黑的印记,一半在井侧面,另一半应当是被白雪掩盖了。察陵湄正蹲下身要用手去挖开那白雪,宁澜却抓回了她那只冻得通红的手。



    “我来,你手怎么这样凉?”宁澜轻轻的话头飘进她的耳朵里,察陵湄只觉得面上一热,下一刻,宁澜的手就已经离了。



    修长白皙的手指似是有些吃力地在扒开井沿上的冰雪。这雪是前日下的,左容村在北边,气温自是冷的。因此这积下来的雪早已冻得如冰块一般坚硬。



    果真是一个暗如黑日的印记,不错,确实是金乌教的教符。



    “宁澜,听你方才的话你是不是怀疑不是金乌教行的恶?可你不是告诉我金乌教的烙印是没法仿制的么?”



    “确实……”宁澜抚过井上那黑而平滑的黑日烙印,略有些凹陷,他缩回了手,“只是师傅曾说过,诀门的功夫就算走火入魔,夺人精气再助长自己的修为倒是可能,却也不至于是会让人得了失心疯一般的。”



    “这位公子好像对金乌教很了解了?”



    二人背后传来一阵沉稳的女声。



    



    



    第10章



    



    察陵湄闻言忽地转身,宁澜拍了拍手上留下的雪也缓缓转身而起看向身后之人。



    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皆为女子。



    一人看似年岁大些,约莫四五十岁,面容姣好,青带束发,素袍披身,腰间别了一管长箫,颇有英气。另一个女子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身形苗条,芙蓉秀面,雾白裙衫,执一柄长剑有股清冷傲然之气。



    “商姑娘?”



    “宁公子?”



    宁澜和那年轻女子几乎是同时讶然出了声,二人虽然只见过一面,但也算是旧相识。



    察陵湄见状,几步向前,问道:“你们认识?”



    宁澜点点头,向她浅浅一笑,“是,这位是浔月教,剑门弟子商若水。”他言罢又看向商若水,“商姑娘,我身边这位是东琴国的察陵郡主,察陵湄。”



    “察陵郡主?”商若水已经退到了另一个女子身旁,出声的是旁边那位年长的女子,她慈和一笑,“这年节时下,察陵郡主竟会到这破败地方?”



    察陵湄正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长者时,宁澜却先一步行了一礼,“我们只是恰巧经过,不过想必白门主和商姑娘此次前来应当是有要事吧?”



    女子长眉一跳,随即点头一笑,“公子很聪明,不过我们未曾见过,你怎知我是浔月门主?”



    “一来,如今左容村不安宁,浔月教虽隐匿已久,但江湖上有此恶事,浔月不会置之不理;二来,我知商姑娘是浔月弟子,她又对您这般尊敬,所以我想,您应当是浔月一门门主,”宁澜淡淡一瞥那人腰间竹箫,“想必您是乐门门主白念危?”



    白念危点头欣然,“没错,我是白念危。”



    几十年前,那时候浔月教对外仍是敞开,也有权贵显赫人家送了自己子女来浔月学艺,几年后归家的,这些人不会改姓。但若是长留浔月之人,便要改姓。现今的浔月,掌门和门主这一辈,皆姓白,他们上一辈是“单”姓,他们下一辈则是“商”姓。



    大约三十年前,白宁继位掌门后,浔月突然隐匿于霖州,教派周围迷阵广布,再不随意接纳教外弟子。鲜有人知其原因,但浔月的异性弟子确实是少之又少了。



    二人的身份已明,察陵湄也似乎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浔月几次派人来追查这些事,此次竟然连一门之主都出动了,果真金乌教作恶之力不可小觑。



    她目光在二人身上轮了一轮,最终目色落在商若水身上,这清丽却看起来颇有股傲气的女子叫她有几分好奇,“商姑娘,所以你们来左容村是为了来探查金乌教行恶之罪证?”



    商若水执剑的手一紧,远山眉一蹙,“倒不必探查罪证,此事必是金乌教所为,此番来只是想知道金乌教之人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在短短几个月内让这里的人似失心一般出走离家。”



    这似乎与在池铎听到的又有所不同。



    “不是像被吸食了精气之症状?”



    商若水正想回答察陵湄的话,却被白念危拦下了话头,她面上仍是端慈之色,淡笑道:“察陵郡主有所不知,这些人都是先失了心神,有癫状继而自行离家,几日后回家便无力干瘦,如同被吸食了精气内力一般。”



    白念危见宁澜面上有疑虑之色,便添道:“不过我想,虽然照诀门从前的功夫不至于能控人心神,不过若是单夜群真的修了邪术,将诀门术法弄成了旁门左道也未可知。”



    察陵湄只是木讷点点头,她不懂诀门术法为何。唯一所知的一点浔月的事情还是那晚从宁澜口中得知,只是她见宁澜却好似未将白念危的话全然入耳,便摇了摇他的肩,“宁澜,我们要不要继续走?”



    宁澜回神,却看向白念危又行一礼,“白门主,天也快黑了。若是不限冒昧,天黑之前我们便与你们一道探查如何。我也通一点医术,若是遇上患了怪症的人,兴许能看上一看。”



    白念危不知从何时凝了眉,她声音似乎正了正,“你叫宁澜?你就是医圣?”



    “医圣……算是吧。”



    “真是有缘,毕竟你师父从前也是浔月的人。宁公子肯随行,自是极好的。”



    此时申时未过,但是日头却已经偏西。薄薄的日光铺在这古村,本是和煦之象,此时却只觉得寂寥非常。四人同行,宁澜和白念危二人稍稍在前,有一搭没一搭地叙话,察陵湄和商若水二人跟在后面。



    察陵湄是活跃而话多之人,然商若水却清冷一些,对于察陵湄的问话,也只是礼节性地回个话。



    “商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有三。”



    “我二十,那我该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