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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重新垂下了视线。在柳泉的角度看去,他右手撑着头,眼帘微微垂落、灯光使得他的长睫在眼下投下了一圈暗影;在室内昏暗的灯光映照之下,他脸上淡淡的笑意似乎显得有丝寥落。“小狐丸,岩融,今剑……”他重复着柳泉提到的刀剑名称,微微弯起唇角。“他们,都是并不存在于世的刀啊。”柳泉:“……咦?!”说起来惭愧,虽然她很久以前在现实世界里也玩过这一游戏,但她万年非酋体质,简直非到好望角,除了今剑和石切丸这两把相对容易入手的刀剑之外,三条刀派其它的刀剑无一入手;所以更不要说去研究这些压根不存在于她的刀帐上的刀们的隐藏背景。所以现在三日月宗近的话简直有如给她当头一棒。她震惊得当即忘却了自己还要面对疑似寝当番的大危机。“怎么……怎么会?!”她愕然脱口问道。三日月宗近无声地翘起了唇角。“在这里能够再看到他们,真是让人高兴哪。……石切丸也还是那么诚实又可靠。”柳泉:“所以说……?这不是……很好吗……?”听着她充满茫然、完全不能意会他的真意的语调,三日月宗近轻声笑了起来。……就是这样。接下来就给她来一记真剑必杀吧。他这样想着,突然放出了最后一击。“但是,很遗憾。”他平静地说道。“即使是同伴、是友人、同出一门,也知道他们可以信任……”“但是,有的时候,我仍然感觉自己无法和他们真正接近。”他忽然放下右手、以手肘撑地作为支撑,微微抬起上身,就那么微仰着头,紧盯着距离他数步之遥的女审神者。“这种感觉,当您还是新选组一员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产生过吗?”柳泉:!?三日月宗近脸上含着淡淡的笑意,语气沉静,但紧盯着她的眼神里似乎蕴含有某种强大的、令人无法否认也无法摆脱的魄力,像是要借此牢牢攫住她的内心。“你的周围都是可信赖的同伴和友人……然而你却无法真正接近他们。”“到了真正决定性的时刻,你还是只能依靠自己——”那双蕴有新月的眼眸里闪动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能够照进她深藏多时的内心。“你不想找到那么一个人,能够在你不管多么丑陋的时候都理解你的选择,宽容你的苦衷,全力为你战斗吗,雪叶?”柳泉:!!!※※※※※※※※※※※※※※※※※※※※1月31日:因为昨天没来得及更新,所以今天来一章肥一点的hhh这一章感觉非常难写,我删了大概两千字再重写,最后大概写成了这样w因为想要表达一下爷爷是如何牵引着妹子的感觉,扳到对他有利的轨道上的【。顺便还想解读一下爷爷那层哈哈哈之后的内心活动【咦不知道有没有表达得很好啊【对手指PS.本章中提到的关于圆周率数字谐音的打油诗,全文如下:山顶一寺,一壶酒,尔乐;苦杀吾,把酒吃,酒杀尔,杀不死,乐而乐也就是圆周率的小数点后22位的数值:3.1415926535897932384626这个打油诗是作者菌小时候偶然背下来的,拜它所赐,上面的圆周率可是作者菌默写的哟hhh742?【回归篇?之四】?167在静谧的深夜里,三日月宗近富有磁性的声音回荡在这间仿佛突然显得狭小起来的卧室中。不知为何,虽然此刻他是半躺着、而她是站着的姿态,她才是居高临下俯视他的那个人——然而他的气场却仿佛一瞬间覆盖了整个房间,显现出压倒一切、令人不由自主想要信服的气势。这一刻,他的存在感仿佛无限扩张开来,直至充盈了整个房间,像要涌到她面前来,将他的那个笑容、那段话都慢慢在她眼前放大,直到占据她的脑海。霎时间,柳泉竟然觉得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随着三日月宗近的那句话出口,她的眼前仿佛又浮现了那一天在如来堂外的战场上,在炮弹坠落于山野上砸出的碎石、黑烟和火光交织之中,他说着那句来自于原作里的重伤台词,从那片简直不可能有人生还的爆炸和硝烟之中走出,在她面前摊开手,让她看到那枚已经破碎的御守?极的景象。啊啊。难道那一幕就是他所说的那样吗,有那么一个人,在她不管多么丑陋的时候都理解她的选择,宽容她的苦衷,全力为她战斗?然而,几乎与此同时,另外的一幕也同样浮现在她的记忆之中。那是狂风大作、地动山摇的浅草寺门外,当那个世界的根基不可避免地在动摇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发出即将崩溃时摇撼的嘎吱作响声,就活像是一座坚固的城堡正在崩毁塌陷时一样;她毅然将自己的胸口送到了他本体刀的刀锋之前,那柄从一千多年之前就被众人敬奉着、惊叹着的名刀,划开了她的血rou,刺破了她属于罗刹的那颗心脏——最后在脑海之中涌出来的,居然是和泉守兼定粗声粗气的叫嚷,用以掩饰他的恼羞成怒。【谁、谁会想要去睡刺过自己一刀的人啊!】柳泉慢慢弯起了唇角。面对着三日月宗近那近乎压倒一切的、平静而强大的气场,她慢吞吞地——说出了毫不可爱的、煞风景的话。“你这么说,是因为……你曾经刺过我一刀吗。”听到她的回答,三日月宗近那双蕴有新月形的眼眸里,眸光忽然明灭了一下。然后,他还是就那么直直地迎视着她的视线,一点也不显得心虚似的,就那么撩开薄被、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她的面前。不知为何,当他站起来向她走近之时,随着他一步步趋近她的面前,她也同时一步步向后退去,像是想要退离他的控制范围之外;然而房间的面积有限,她倒退了几步之后,后背猛然撞上了墙角摆放着的那个落地衣柜的柜门。看着她避无可避的窘状,三日月宗近却并未停下来。他的唇角自始至终带着一抹似有若无、高高在上一般的笑意,慢慢地趋近她,最后停在她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当他站起来之后,两人之间身高上的优劣霎时间就逆转了。现在,是他居高临下地俯望着她;两个人的气息仿佛都随着这种互不相让的迎视而渐渐变得紧绷起来。他就那么深深地凝视着她,一言不发;而她的身后紧贴着冰冷的柜门,退无可退——这种情形无疑给她造成了愈来愈沉重的压力,到了最后,她仿佛不得不慑于那样的压力而开口了。“……那个时候在箱馆,我们分别的时候……”她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有点尴尬或羞恼,不过最后还是把碍口的事实说了出来。“即使……你吻了我,也没有真正对我产生什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