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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感的松懈模样!即使拥有着不错的身手和剑术,也不能这么散漫啊!真是的,总司那家伙到底在干什么!他手下教出来的队士简直跟他一样难缠!土方狠狠拧起了眉,粗声粗气地说道:“你,既然没有羽织、进去了也容易被误伤,那就在池田屋外面的街道上警戒吧!”他又剜了一眼听到这个命令、似乎显得有点惊讶的那个家伙,记起她刚刚解释的、她身后那几个少年的来历,追加了一句。“还有,把你后面那几个孩子也看好了!既然是从海军cao练所偷跑出来举发乱党的,脑袋总算还有救……等今天的事情解决了以后,交给京都所司代——不,还是带回屯所,仔细查问一下他们还有什么情报可以提供给我们!为此你可不能松懈,知道吗?!”一口气地吼完这些他认为该叮嘱部下的内容,他就转过身去,想一刻也不再耽误地赶快率领剩下的队士赶往池田屋支援近藤君。他大声吆喝了一声:“全体,给我跑起来——!”而在他身后,那位被他定义为“能力不错却让人头疼”的不听话部下,望着他奔跑起来的背影,以及随着他坚定有力的奔跑的脚步而微微振荡着的黑长直马尾的发梢。他的浅葱色羽织飘起的下摆上以白色绘着的山形纹和背后的白色纽带,在寂深的黑夜里显得那么明亮清晰,仿佛深深地映入了其他人的眼中——在他率领着其他十几名穿着浅葱色羽织的队士沿着三条通的大路一直冲了下去,经过了木屋町通、冲进了池田屋,背影在依然伫立在三条大桥桥头的大家视野中远去之后,女审神者终于微微移动了一下自己仿佛已经僵直的身躯。然后,她收回一直凝望着远处池田屋方向的视线,转过头去,望着身后的付丧神们,表情半掩在愈来愈深的暗夜里,看不分明。按照祗园祭的流程,第二天就将是重头戏“宵宫祭”,装饰华丽的山鉾——也就是类似于“神舆”和台车一类的花车——会在京都的街道上巡行。因此,这一天晚上,有很多居民出来纳凉,感受祗园祭的热闹气氛。此刻,搭建在京都各处的山鉾旁,奏起热闹的乐曲。隔着一条沉默的鸭川,女审神者仿佛侧耳聆听着远处传来的笛声与鼓声。又或者,她只是假装如此,实则是在侧耳倾听着另一个方向上的池田屋里传来的喊杀声以及刀剑相交、金铁撞击的声音。最后,她抬起视线,环视了一圈自己带来的付丧神们。“……我们回去吧。”她语调沙哑地说道。没有人说话。直到一道金光闪过,大家重新从建立在本丸庭院里的传送阵中踏出来的时候,依然都保持着沉默。然后,女审神者径直大步流星向着走廊走去。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今天就到这里,解散吧。”被这种糟糕的气氛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粟田口家的小短裤们飞也似地回到了自己家的房间。虽然山姥切国广不会主动说今天的见闻,笑面青江也未必会说,然而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女审神者离去之前,也并没有严令大家不得将今天所遇到的异状外传。于是,到了晚饭以后,从出阵回来之后就躲在房间里、以处理公务为名,并未在其他付丧神面前露面的女审神者,洗完澡一边用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长发走在走廊上——并没有像平时一样哼着歌——一边看也不看地推开自己卧室的障子门时,瞬间动作就凝固在了那里。……如同这漫长的一天里稍早些的时刻,当她在元治元年的三条大桥桥头,听到新选组副长土方岁三的声音时所表现出来的那样,面露错愕之色。因为屈膝正坐在她房间内的那个人,穿着蓝色的和服式内番服、内里还配衬着老年人式保暖内衣,闻声抬起头来,冲着她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啊哈哈哈,你终于回来了吗,雪叶君。”女审神者擦着湿发的动作僵住了。片刻之后,她好像理智回笼一般地长长舒了一口气,轻巧地向天飞快翻了个白眼。“……所以说,今晚来寝当番的居然是你吗,三日月阁下?”※※※※※※※※※※※※※※※※※※※※9月14日:抱歉更晚了……副长重新登场就代表——又要开始考据了啊【。所以今晚绝大部分时间用来搜集资料了……这一章感觉很难写,希望最终更新的这些能够传达出妹子那种微妙的感受啊。PS.谢谢小天使林三更的地雷~~(づ ̄3 ̄)づ╭~670?【回归篇?之四】?95她略带一丝不耐似的这么回应道,唰地一下用力将障子门向一旁甩得更敞开些,迈开大步跨进屋内,仿佛一点也不在意就这么进了房间、等一下会不会被这位天下五剑之一设计落入什么更尴尬或更暧昧的状况之中一样,径直走到桌边,啪地一声将自己手中半湿的毛巾甩在桌上。说起来,审神者的这个房间里先前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比如衣柜和衣架——这边的桌椅、那边的小书柜还是她接任以后添置的。否则这个房间看起来就太像是一个仅仅具备“就寝”功能的房间了。然后,女审神者回过头来,也不走近铺好的寝具,就那么靠在桌边,双手环在胸前,睨视着以正坐的姿态坐在寝具上的三日月宗近。“现在,说说看你的来意吧。”她说。“是为了今天在三条大桥发生的事吧?”这么说着的时候,她的唇角居然微微翘起,脸上带着一丝让人看不透的奇异笑意。三日月宗近微微笑了一笑,并没有立刻说话。女审神者似乎今夜格外缺乏耐心,也并没有和他慢悠悠打哑谜的雅兴。从他那里并没有得到第一时间的回应,她于是径直继续发问:“沉不住气了吗?担心我又会重蹈覆辙吗?”在夜间的烛火映照下,穿着寝衣的年轻女子身形窈窕,半靠在桌边,双手环在胸前,半湿的长发斜斜披在她肩上和身后,潮湿的发梢浸湿了那一部分的衣料,让质地轻薄的寝衣的那一部分紧贴在她的肌肤上,莫名地有种锐利的、富有攻击力的美感。注意到他虽然并不说话,但视线却静静停留在她身上,她眨了眨眼睛,笑了。“是来关切我会不会暗堕的吗。……放心吧,我已经因此而付出了代价,所以这一次,虽然动摇,也会好好度过的。——归根结底,你每一次看到足利义辉的时候,也并不会动摇到想要在永禄之变里拯救他吧?”然而,听了这样娓娓动听具有说服力的言辞,天下五剑却没有简单地就此微笑出来,然后放心离去。“哈哈哈,那当然不会。”他答道。然后,右手单手一撑地,非常自然地欠身站了起来,缓缓走向靠站在桌边的女审神者,一直走到她的面前才停了下来;两个人现在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