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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话都说不连贯。沈南听话地松开她,他喜欢逗她,但绝不会伤害她。田佳夕得到自由,立刻受惊兔子似地跳下去,一溜烟跑得远远的。沈南看着马路对面的田佳夕,哭笑不得。“媳妇儿,过来。”沈南躬着身子,撑着膝盖,朝田佳夕勾勾手。田佳夕警惕地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走过去,“怎么了?”沈南抓住她的手,抬头可怜巴巴望着她,“媳妇儿,我饿了。”刚才光喝酒,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是真的有点饿了。两人打了车去簋街吃东西,夏天正是吃大排档的时节,簋街里乌央央全是人。沈南扭头问正在吃糖葫芦的田佳夕,“为什么来这儿?吃西餐不好?”“我想在人多的地方待着。”田佳夕把糖葫芦从嘴边拿下来,不小心蹭了脸颊。沈南笑了一下,拉着她飞快地穿过人群,躲在一棵大梧桐树下。田佳夕被圈在树和沈南之间,背靠着树干,身后是人海,眼前是心上人,她微微有些激动,心里暖得厉害。“别这么看我,受不了。”沈南突然开了口,然后低头,吻上她脸颊。脸颊上湿润温暖的触感,让田佳夕呆了,他……“沈、沈南?你……”沈南舔掉她脸上的糖渍,抬起头,笑眯眯看她,“嗯,真甜。”田佳夕一张脸爆红,沈南对她的亲昵,超出了她的想象,任何的亲密动作,都是自然而然。而她,惊讶,却不厌恶,甚至觉得很甜。田佳夕羞得不行,她推开沈南的手,“我渴了,去买水。”说完,加快脚步走进人群中。她没办法想象自己在沈南心中的分量,他对她的所有亲密举动,都毫无隔阂,他几乎将她看成自己,要融为一体。他的急切和热情让田佳夕欣喜,但又隐隐担忧,她隐瞒的事情渐渐瞒不住了,她不知道这样平淡的小甜蜜还能维持多久。田佳夕想得有些入神,等她走到小卖部门口,再回头,已经不见了沈南的踪影。眼前是汹涌的人群,吵吵嚷嚷,却没有那个她熟悉的身影。田佳夕在原地站了会儿,然后穿过人群,回到路边。到处都是梧桐树,没看见沈南的身影。她又再次穿过人群,到对面街道寻找,满眼的梧桐和熙攘的人群,依旧不见沈南的踪影。她心里有些慌,拿出手机,想给他打电话,却发现手机不知什么时候没电自动关机了。她握着手机,站在原地默默想了一会儿,她居然不记得沈南的手机号!田佳夕沿着街道,从这头找到那头,又从那头找到这头,人实在太多,根本看不见沈南的身影。人太多,天气太热,田佳夕累出了一身汗,她茫然地站在街头,不知道去哪儿。他大概也在找她。田佳夕想走,又顿住了脚步,再次回到人群里寻找。从簋街出来,田佳夕打车去了沈南的公寓,屋子里黑洞洞的,他还没回来。田佳夕下楼,顺道去地下室看了一眼,里面也是黑洞洞的,TH的人都去喝酒了,沈南不知道去了哪。回到小区已经是深夜,小区里静悄悄的,很少有人走动。田佳夕心里着急,下了车,一路跑了进来。跑到单元门口,忽然看见对面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站了起来,吓得她叫了起来。“媳妇儿?”“沈、沈南?”田佳夕站在门口,愣了一下,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那团黑影。沈南稍微愣了一下,张开手接住她。田佳夕不管不顾,扑过去直接跳到他身上,手脚并用,八爪鱼似地缠住他。“你去哪儿了?”田佳夕觉得委屈,带着nongnong的鼻音。沈南一手托住她屁、股,一手搂住她腰,无奈地笑着哄她:“看来得多跑丢几回,难得我媳妇儿这么热情。”“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不知道我多着急!”田佳夕用手锤他后背。“知道啊,”沈南笑着,由着她闹,“我也快急死了。找了所有你可能去的地方,在这儿等了两个小时了。手机也打不通,以为谁把我媳妇儿拐跑了,差点没报警。”田佳夕噗嗤轻笑了一下,冷静不少,从沈南身上爬下来,靠在他怀里。“我也找了很多地方,都没看见你。”“估计刚巧都错过了。”这样的巧合,一点都不好。田佳夕闷闷的,不说话。“开心点,咱们约好了,要是走丢了,就去地下室等,这样就不会错过了。妞子,给大爷笑一个呀。”沈南捏住她下巴,故意吊儿郎当地去逗她,一副地主家傻儿子德行,田佳夕白他一眼,终于笑了。“不是,熊孩子,你好歹也是个学霸,怎么就没记下我的手机呢?”“现在都有备注……”“不行,记在脑子里,永远不能忘,有任何事,第一时间能找到我。”沈南说完,念了一串数字,正是田佳夕的号码。“万一你的手机也没电关机了呢?”“不会,”沈南稍稍松开她,正视她的眼,一字一顿道,“只要你找我,24小时,随叫随到。”“一年365天吗?”“对。”“多少年?”“一辈子。”月夜里,回荡着沈南轻轻的声音,珍重而坚定。☆、chapter27月底,各个学校的通知书基本都到了,田佳夕如愿以偿被Z大录取。去学校拿通知书时,在教务处门口刚好碰上周涵一伙人。几个大男孩显然都被心仪的学校录取,握着通知书,嘻嘻哈哈的,十分高兴。迎面见到田佳夕,周涵首先停住了脚步,向她打了个招呼。田佳夕原想从一边的小路绕开,避过他们,这下没办法了,只好笑着与几人打招呼。其他人显然知道周涵的心思,起哄了一阵,找个借口溜一边等周涵去了。rebecca21田佳夕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周涵似乎也是一样,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没事我走了。”“晚上去吗?”两人一同开口,气氛更加尴尬。田佳夕不知道如何回答,周涵也更加拘束,他不自在地挠挠头,笑着解释:“我是说班级聚会的事。”经这一提醒,田佳夕才想起来,今晚她们班最后一次聚餐。“嗯,大家都去,我肯定去。”“那我等你。”周涵有点兴奋,说话不太注意。田佳夕觉得别捏,想要解释两句,但又无从解释。周涵的言语行为都有些亲密,但他从未表示自己对田佳夕有什么想法,这样贸然解释或拒绝,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田佳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