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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如此感觉。他们相差十一岁。宋乐仪接着宽大袖口的遮挡,勾了勾赵元敏的手心,递了她一个揶揄地眼神:回神儿啦!赵元敏微微羞红了脸,好在夜色浓,看不出什么异样。一会儿的功夫,她忍不住又觑向谢施,只见原本那道绛紫色的身影消失不见了。赵元敏微怔,四下寻找,翟冠上的凤鸟衔珠叮当作响,直到在一旁的小路上瞧见了谢施,看方向,他正是想去不远处的郁仪楼。她轻咬了下唇瓣,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忽然想去寻他。“这翟冠压的我脖子疼,”赵元敏伸手揉了揉脖子,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夷安,我先去郁仪楼歇息片刻,一会儿再来找你。”说着,她便走了,连让宋乐仪挽留的机会都没有,只留下一道迤逦的背影。宋乐仪着急,提裙就要追上:“欸——敏”还不等她动作,一旁传来上官晔的声音:“敬和殿下去找谢施了。”“啊?”宋乐仪震惊,“她去找谢施?”上官晔点头,清澈的声音肯定:“我看见了。”宋乐仪唔了一声,盯着她离去的背影,一双眼睫忽闪忽闪地眨着,心底忍不住感慨,当真是美色惑人。上官晔垂眸看着宋乐仪,烛影纵横下,她莹白的脸蛋一般埋在光影中,变得朦朦胧胧,发髻上的钗环轻晃,明明就在身侧,却愈发显得遥不可及。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宋乐仪的视线之中,一袭黑衣身姿挺拔,像极了赵彻的模样,此他时身边还站着一位人,花灯架子遮挡着两人身影,看不清晰。她神色一怔,正疑惑着想要窥探个分明时,那黑衣少年偏了头,露出三分之一的脸蛋。眉眼俊俏,正是赵彻。“表哥?”宋乐仪低呼出声,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幽州么?宋乐仪细眉拧了又拧,当即抬步朝两人走去,走了没两步,忽然想到上官晔还在她旁边。华灯映照下,明艳的姑娘转过半边身子,朝他笑道:“上官世子,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上官晔看了眼那道熟悉的身影,淡淡点了头。等见人的身影没在人流之中,上官晔颤了颤眼睫,垂下眸子,掩盖了眼底的情绪,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另一边,宋乐仪提着裙,小心翼翼地侧身躲在花灯架子另一侧,遮挡了身躯。她好奇又恼,回来怎么不告诉她一声?到底没直接上去认人,宋乐仪抿着红唇,耳朵竖得老高,在一片嘈杂吵闹之中拼命地去听清两人的谈话。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哈今天更了6000呀!!!接下来的剧情刺激又甜,搓手激动。————————————小剧场:虞日州(垂死病中惊坐起):嗯?我的碰瓷对象回来了?————————————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檬唒嫘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千叶长生20瓶;NMKK1瓶第81章微微晕染的灯火下,站着两位少年,神色稍显冷漠那位,正是禁军从构。另一位则是赵彻。从构沉声禀道:“殿下,家兄已经训练好了一批府兵,如今正安置在燕郊别庄里。”赵彻颔首,淡淡嗯了一声。府兵?什么府兵?宋乐仪听不太清晰,一句话只零星的听到几个字,她侧着身子,都快贴花灯架子上去了。“殿下准备如何安排这些人?”“先安置在别庄吧。”说完,赵彻微微侧头,余光若有若无地往旁边瞥了一眼。只见花灯架子下躲着一位红裙小姑娘,烛光虚虚笼着身影,灯影绰绰遮挡着人,此时垫脚侧耳,正在偷听。他早就瞧见了宋乐仪,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暴露却不自知。从构又道:“殿下可要再招一批新人?”他问完半响,不见赵彻回答,从构神情疑惑,轻唤了一声:“殿下?”赵彻这才回神儿,撩了眼皮,修长的手指轻搭唇边,示意沉默,又给了从构一个口型:“改日再言。”说完,他便大步离开,朝着宋乐仪而去,留下从构楞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从构伸手挠了挠头,殿下刚刚说了什么?他不懂唇语啊!他心思实诚,倒也没追上去问,想了想后就嘴巴张合,开始模仿方才赵彻的嘴型。在契而不舍的精神推动之下,终于让他琢磨出来了,改日再言?从构:“……”过了花灯架子,人影逐渐显露出来,赵彻望着眼前人,漆黑的眼眸里浸满了笑意。一身胭脂红的郡主冠服,严肃而不失贵气,垂下的金珠轻晃,衬得小姑娘侧颜白皙如玉,姝色无双。如今走近一瞧,更觉惊艳,螺子黛描了眉,唇上点了些唇脂,五官明艳,好一朵人间富贵花。宋乐仪贴着耳朵竖了半天,突然听不见人说话的声音了,她微微皱着细眉,正要抬头去看。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身后有熟悉的声音笑问:“表妹在这儿做甚?”宋乐仪吓了一跳,本能反应抬腕就拉拽住肩上的手,借力往前一带,又飞快地转身抬腿踹去。赵彻未能预料她反应这么大,差点被踹了正着,险险躲了过去,一道冷风擦着他衣衫下摆而过。赵彻沉默:“……”宋乐仪颇为尴尬,咬唇道:“表哥?”听人讨好似的软绵声音,赵彻好脾气地笑了笑,反手环过肩膀,将人扣到胸膛前:“见着我这么激动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叫人心底一激灵,身子瞬间僵直不动了。宋乐仪后背贴着他,这个姿势也不好动作,更看不到他脸上神情,只羞恼道:“你干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能不能改改?”若她是个胆小儿的,被吓上这么几次还不得魂飞魄散。两人离的很近,赵彻盯着她白皙细腻的后脖颈看了一会儿,不紧不慢地松了手,将人掰着肩膀正了回来。他眼底含笑:“那表妹从这儿鬼鬼祟祟什么呢?耳朵都要黏花灯架子上了。”宋乐仪:“……”她丝毫不见被人戳破的窘态,面不改色:“这花灯甚好,我赏灯呢。”说着,她还装模作样地抬了眼神儿往花灯架子上瞥去。无意间一瞥,就瞧见了挂在最顶上的兔子灯,兔耳长肥,兔眼圆睁,长的憨态可掬。赵彻看破不戳破,顺着她眼神望去,也瞧见了。挺眼熟——像极了一年前那盏兔子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