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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已经煮好醒酒汤送来了。”醒酒汤?宋乐仪终于捂了赵彻方才哪里不对劲儿了,想着夹在荼芜香中的灼灼酒香和那双绕着雾气的眸子,还有比往日过分温热的手掌,分明是有些醉了。她忽然想伸手去摸一摸他的脸。苏易好似被提醒了一般,忙转过身小心翼翼道:“对,子川兄,你…要不先去喝上一碗醒酒汤啊?”石春酒的后劲儿极大,留下赵彻与夷安郡主两个人独处,万一……“不用。”赵彻揉了揉额角,语气不太好,“我很清醒。”可是你都把人家小姑娘弄哭了…苏易默默想着,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拉着上官晔一起走了。一边走还一边不忘对上官晔描述刚才那隐约一瞥:“容之,我们把放子川一个人在那儿真的没事吗?刚刚瞧着那夷安郡主哭的好生可怜,眼睛都哭红了。”上官晔没有说话,垂着眸子也没看前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只一双耳朵认真竖的老高,认真的听着好友说话。苏易自顾自的说着,根本无暇顾及旁边人的细微神色,他握着手中的玉骨扇,动作一顿:“不对啊,这夷安郡主怎么会在内院?”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中:“不会是子川把她劫过来的吧?”上官晔深长的睫毛微动,嘴唇翕辟,差一点就脱口而出道不可能,只有她是自己过来的。忍不住来找表哥么……因为只隐隐约约看到几分残影,又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难免会胡乱想着来逐渐补全脑海中一闪而逝的情景。苏易也是如此,而且他补全的更夸张,眨了眨多情的桃花眼,说话的语气也变的暧昧起来:“我瞧着她嘴唇也挺红的。”“不要胡言。”上官晔冷声警告了苏易。“也就与你说说而已。”苏易笑了笑。见上官晔步伐不停的往前走着,苏易以为他不太想聊这个事儿,于是清了清嗓,准备换些别的事情来聊。却听上官晔突然说话了:“子川喝了三樽酒。”“啊?”苏易一怔,惊讶道,“有三樽这么多吗…?”只是话是从上官晔嘴里说出来的,苏易立刻就信了,怪不得子川都将人家小姑娘弄哭了,果然醉意弄人。“一会儿差人把醒酒汤送过来吧。”上官晔的声音清冷平静,仿佛只是在关心赵彻一般。苏易一听,当即一拍扇子表示赞同,一般喝醉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的,想来赵彻也不例外。白衣风流的俊美少年点头:“你说的对,一会儿我就遣人…”说到这儿,话音骤停,他语气迟疑了一会儿,“不行啊,这夷安郡主还在这儿呢,让别人看见不太好吧。”上官晔沉默了一瞬,出声提醒:“你可亲自送过来。”“不行!”苏易拒绝的干脆利落,“我若是再来一次,子川怕是真的恼了。”上官晔“嗯”了一声,没再说话。苏易一贯是怜惜美人的,见他不言,又犹犹豫豫的回头看了那连廊转角一眼,对上官晔道:“要不你…”话还没说完,就被上官晔递来的一个颇冷的眼神打断。苏易见此哈哈一笑,挡了脸上神色:“你来似乎不太合适。”要知道,早在明心堂上课的时候,夷安郡主就对容之的态度不同于其他人。他微微叹息的摇开玉骨扇:“还是我亲自送吧。”总不能真叫子川兄把小美人欺负了去?等子川兄清醒了,他一定会感激他这份舍命为送醒酒汤的情谊的。……等人走了,宋乐仪更是似乎忌惮的狠狠的拧了赵彻腰间软rou一把,语气娇嗔责怪:“都怪你!”赵彻也没躲,夏天的衣料很薄,她又用了力气,还真有那么一点疼,少年呲牙咧嘴,然而却好脾气的笑着:“不疼。”竟然还说不疼!宋乐仪也没了继续拧的**,颇为泄气的松了手,她仰头睁着乌黑的圆眼瞪了赵彻看了半响。眼前人长的很好看,尤其一双眼睛最漂亮,宋乐仪忽然消了几分气,蓦地伸手,朝他的俊脸而去。不成想刚到半空,就被他钳制住了手腕:“表妹,打人不打脸。”“……”“谁要打你脸了!”宋乐仪气恼的抬脚踢了他小腿一下,小声嘟囔的着解释,“我只是想摸一摸而已。”摸一摸脸是不是很烫,是不是真的喝醉了。赵彻的耳朵很好使,一字不落的将眼前人的话听了进去。“哦…”他弯着漆黑的眸子笑了笑,拽着她的手腕往上拉,袖口滑落露出一小截莹白的手臂,仿佛一折就断。白腻的有些扎眼,赵彻也难免多看了几眼,又压着她的手背往他脸上压去,笑道:“表妹可以摸个够。”微凉的纤手压在guntang的脸颊上,宋乐仪神色一僵,等反应过来就使劲儿地想挣脱,圆润整齐的指甲微微划过皮肤,一阵酥痒之感,却不想赵彻根本就不松手。赵彻不仅不松手,还拉着她的另只手往另外半边脸上压,他现在只觉得表妹的手柔弱无骨又很凉,压在微烫泛热的脸上很舒服。也不知他到底是真的有些不清醒,又或者故意的,竟扯着嘴角朝宋乐仪灿烂一笑:“表妹的手太凉了,我来帮你暖一暖。”不是以往不着调的语气,而是极其认真的语气。宋乐仪听了,漂亮的眼睛睁的又大又圆,不可置信的眨了又眨,尽是震惊。这个人,这个人!怎么脸皮又厚了这么多!暖手是这样暖的的吗!?也因着这句话的缘故,她脸颊上的红云就这样一直爬到了耳朵尖,被他这样牢牢禁锢着,一时间也无法挣脱,宋乐仪反而逐渐冷静下来。纤细秀白的手指微不可察的动了动,她垂下眼眸,等整理好眼底的情绪,方才又抬头,仰着一张白皙的脸蛋看他。“赵彻…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小姑娘红唇翕辟,小心翼翼地问了这么一句。“知道。”回她的是分外清晰而又镇定的两个字。“那你…”她顿了顿,又挣了两下手腕,“男女有别,你这样不好,松手呀!”这次赵彻松手了,他盯着宋乐仪看了一会儿,而后掀袍在她旁边坐下,少年低着头,掩盖了眸中神色,似是犹豫了许久,方才扭头看向身侧的小姑娘,唇瓣微动开了口。他微微哑的声音很是低沉:“表妹,我想…”想什么?宋乐仪忽然觉得心跳很快,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却不想赵彻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半响也没了下音。赵彻的睫毛轻颤,突然想起那日在武场上,小姑娘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的“我不嫁”三个字,那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