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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既然嫡庶有别,陛下您还抬了庶子上位,这不是打永安伯的脸吗,不过他们也不敢说,谁叫那谢樊实在是不争气。一时间,燕京勋贵们的后院都清净了不少。就连往日一到夜里便热闹非凡的云阁,都冷清了下来,三三两两的客人,赚的那点钱还不够一日的花销,气的老鸨拧着帕子捂着心肝喊疼。……等到宋乐仪身体大好的时候已经到了六月下旬。天气炎热,各宫里也早早的摆上了冰去暑,望着外面的大太阳,宋乐仪也歇了出门的心思,老老实实的在殿内乘凉,偶尔和太后、青书姑姑与墨书姑姑凑了一桌打叶子牌消遣,再喝上一碗冰镇的酸梅汤,舒坦极了。一日,午后小憩醒了。宋乐仪窝在小榻上在读陈夫子布置的课业,虽然她近来没去明心堂上课,但自从下定决心要好好读书之后,她便真的将陈夫子的话都放在了心上。一个劲儿读书也乏,她放下书本,又琢磨了一会儿棋谱,她花费了月余的功夫,才将吩咐冬桃从藏书阁借来的那几本棋谱研究了透彻。许是摸到了门道,宋乐仪隐隐体会到了乐趣,一日里总会摆上棋盘研究小半个时辰,这黑白棋子环环相围交错纵横,又何尝不是世间万物环环相围。等合上了棋谱的最后一页,宋乐仪伸手揉了揉脖颈,正巧这时,外面有人通传说豫王爷来了。宋乐仪惊讶,赵彻往日都是直接进来,等宫人通传,可不像是他的作风。作者有话要说:赵彻:成功二杀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第46章宋乐仪抬眼的一瞬,只见门口处站着一眉眼俊俏的少年,身着红色衣衫,袖口卷着金边,腰上束玉勾带,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意气风发。他眼底含笑,灿烂若朝阳。平日里见惯了他穿着黑衣的模样,乍一看他如此衣着,难免惊艳。黑色压的他眉眼很沉,而红色一衬,则将他的肆意张狂全展了出来。自从那日他把她的鹦鹉拎走,已经一连好几天不曾来过寿安宫,连个人影儿都见不着,更别说寻只更漂亮的鹦鹉来给她了。此时他左右手里各拎着东西,左手边的是食盒,右手边的是一个略大的方形木匣子,上面的漆很亮,花纹简朴。宋乐仪收了视线,翕了翕唇角,这才语气不咸不淡道:“豫王爷来此何事?”“…自然是来找表妹。”赵彻笑着说了一句,仿若没有察觉她的情绪一般,抬步就往里面走。宋乐仪这才注意到他后边还跟着一个人,大约十二三岁的年纪,穿着荼白色的衣衫,俊眉星目。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宋文驰。怪不得今日赵彻通传了呢。“三姐。”宋文驰喊了一声,三下两下就越过了赵彻,先一步走到了她身边,少年眼底的光澄澈干净,他问:“三姐的身体可好些了?”“已经好多啦”宋乐仪笑盈盈地回道,伸手拿了一面帕子递给他,语气嫌弃又嗔怪,“外面日头那么大,云风怎么这个时辰来了,瞧你晒的,快擦擦。”此时半大少年额间有细密的汗珠,脸色也被微微晒红了些。说完她又吩咐道:“冬桃,去端碗凉茶来。”宋文驰神色欢喜地接过帕子,又颇为不好意思眨了眨眼:“谢谢三姐。”说起年纪来,宋文驰只比宋乐仪小了一年多。武安侯宋岐的子嗣也不多,算上宋乐仪一共二子二女而已,不过倒都是嫡子女。宋乐仪常年不住在武安侯府里,与大哥宋文渊和二姐宋乐姮都算不上亲近,唯独和这个弟弟因为一同在明心堂上课的缘故,关系亲近不少。她望着眼前大口喝茶的少年,眼眸微不可察的闪了闪,武安侯府清净,但不代表没有争斗,又何况他们有那样一个大哥。大哥宋文渊平庸,仅仅堪可守业,而宋文驰自小生性聪颖,又入了皇家学堂,不仅父亲对其赞不绝口,就连陛下都曾夸一句可塑之才。如此一来,便招了宋文渊不少嫉妒,即便后来他无心与大哥争世子之位,也被打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宋文驰一气饮下,只觉茶水沁凉,微甜兼苦,仿佛暑热之气一瞬间散去,他的眼眸又亮了亮:“三姐这里的凉茶,是我喝过最好喝的。”闻言,宋乐仪弯了唇角,正欲说话时,一边的赵彻先出了声,他语调无甚起伏的对宋文驰道:“是啊,不仅好喝,你三姐这里的凉茶还名贵的很,每日里的分量都不够分成两碗的。”语调是平静,却让人觉得阴阳怪气的。宋乐仪被他说的恼:“你想喝自己去倒好了!”赵彻嗤了一声:“谁说我想喝了?”“……”宋文驰忽然觉得刚才喝下的那碗凉茶霎时变得烫嘴起来,他不着痕迹的往旁边让了一步,甚合时宜道:“豫王爷,你刚刚不是说有东西要送给三姐吗?”宋乐仪闻言,眼睫微动,强迫着自己不去看他手上拎着的东西,余光却黏在上边一动不动的,小姑娘咬了下唇,送给她什么呀?留意到她的神情,赵彻抿了抿唇角,将刚刚想脱口而出的“没有”二字重新吞回了肚子里,换作一声淡淡的“嗯”。赵彻先把匣子放到了一边,把食盒打开,宋乐仪偏过头,看着那露出的一角,隐隐约约看见了一碟银丝糖,等完全打开之后,发现里面还有五六样甜点,皆是她喜欢的。他一边示意孙姑姑抬一个小桌上来,一边对宋乐仪说:“表妹尝尝看。”宋乐仪正饿了,当即捏了一块银丝糖放到嘴里,甜丝丝的感觉在嘴里炸开,在赵彻的眼神示意下,她又捏了其余几样甜点,无一例外皆是甜的,香甜可口,好吃的很。一时间,偌大的房间内只有宋乐仪一个人在吃东西,被人盯的不好意思,小姑娘推了推小桌上的碟子:“你们也吃呀。”见两人不动,宋乐仪蓦地想起,赵彻是不喜欢吃甜食的,于是她捏了一块金乳酥递给宋文驰:“云风,你尝一块。”宋文驰刚欲接过,余光瞥见赵彻凉飕飕的眼神儿,又将手指收回了袖下,他笑吟吟道:“我不吃啦,三姐喜欢就好。”少年忍住了喉结滚动的冲动,他又稍稍往后退了一步,道:“我奉父亲之命过来看望三姐是否身体安好,如今见着了,未免父亲忧心着急,还得赶快回去才是。”父亲……宋乐仪脸上的笑容减了几分,一抹微不可察的心痛一闪而逝,她随即敛了情绪,笑道:“那你快去吧。”等宋文驰走了,赵彻大剌剌的往她旁边一坐,扯着嘴角笑着说了一句:“表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