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太子请我攀高枝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他没去书房,而是与她同屋,睡在榻上,以便及时观察她的病情。

好在文宁疏的身子不算太弱,喝了一日的药已有所好转,当晚并未再发热。

连躺了两日,她浑身酸疼,晨起用罢朝食喝罢药便想起来走走,这会子承誉并不在屋里,应是去忙自己的事了吧?

才出屋子,明媚的日光耀得她睁不开眼,快要发霉的她很贪恋这种暖洋洋的感觉,渴望这辉光将所有的病痛和霉运都驱逐。

生病这两日都没能清洗,她感觉身上有些黏腻,打算回朗清轩沐浴更衣,然而明心院的丫鬟梨枝却道:“文姑娘,才刚您用膳的时候说想沐浴,奴婢们已然备好了水,就在西厢房。”

“啊?”才刚她只是随口一说,还想着待会儿用罢饭自个儿备水的,没想到她们居然都备好了,看了看这屋子,文宁疏总觉着别扭,

“可这是王爷的房间,我在此沐浴不大妥当,还是回朗清轩吧!”

想着王爷对她极为在乎,梨枝自是不敢擅作主张,故作为难道:“姑娘,这热水已备好,再转去朗清轩可就凉了,奴婢再去备水倒也容易,可王爷交代过,让姑娘留在这儿,您若是回去,只怕王爷回来会怪罪奴婢。”

作者有话要说:  承誉:来啊!给梨枝加鸡腿!

第39章还她一个吻

这屋子乃是承誉所居,在他房中的西屋里沐浴,文宁疏总觉得不合规矩,但转念一想,梨枝说得也有理,一木桶热水已备好,她若是不去,岂不是让她们白忙活一场?

心软的她不好意思拒绝,最终还是顺从了梨枝的意思,到西屋去沐浴。

由梨枝褪去衣衫后,文宁疏抬起纤巧的莲足踩着阶梯踏入木桶之中,晒干的花瓣经由热水浸泡已然舒展,四散的香气在氤氲的水气中弥漫开来,花香沁人心脾,温热的水流更让人放松,她就这般倚在桶壁边由梨枝伺候着梳洗,许久没这样惬意自在过。

在旁帮她舀水擦背的梨枝心下疑惑,这位姑娘的确貌美,可先前皇上送来的那些宫女个个都如花似玉,为何殿下谁都瞧不上,偏对这位姑娘如此上心呢?

不过她一个小丫鬟也不敢多问,她只知道殿下在意的人,她尽心伺候肯定错不了。

不知是这室内太热,还是因为回想起昨夜两人共处一室的场景,文宁疏的双颊竟不自觉的又开始泛红。

昨儿下午开始她就没再发热,只不过头还有些晕沉,傍晚用罢晚饭,又等了两刻钟后,喝了药她便裹着薄被睡下了。

睡梦中的她被一阵细微的动静惊醒,迷糊睁眸就见一道白衣背影立在不远处,猛然瞥见的一瞬,她毛骨悚然,但当那人侧过脸时,她只觉好生熟悉,试探着唤了声,

“殿下?”

那身影闻声而转,望向她的眸中略带歉意,“我自觉已经轻手轻脚,没想到还是吵醒了你。”

看清那人的面容听到声音后,她才长舒一口气,“原来真的是你,吓到我了!”

就在她坐起身来的同时,承誉的轻笑声传至耳畔,“你该不会以为我是鬼吧?”

昏暗的烛火映照着一身白色长衫,远远瞧着还真的像幽魂。当她意识到他此刻只穿着中衣时,文宁疏登时紧张起来,赶忙别过脸去,不敢再继续看他,声线明显发颤,

“这天色已晚,殿下怎的还在屋里,还穿成这样?”

被质疑的承誉垂眸瞧了瞧自个儿的中衣,裹得还算严实,并未露出胸膛,有什么问题吗?“当然是休息了,你睡觉不脱外裳吗?”

她当然脱了外衣,现在正紧紧的捏住被角,懊悔不已,“不是你说,不让我回朗清轩吗?那我只好睡在这儿,我以为……以为你会睡书房的。”

“书房倒也可以睡,只不过我担心你半夜突然再发热,这才又决定回来。”

他的声音越来越近,紧张的宁疏下意识回眸,就见他已近在床畔,一双莹亮的双眸正含笑凝视着她。此时窗外一片漆黑,夜凉如水生幽魅,且他离她这么近,连带着周遭都笼罩着一丝暧·昧的气息,裹在被中的她并未穿外裳,又羞又窘,瑟缩着连人带被往帐里躲。

承誉见状,上下滚动的喉间滑出一声轻笑,“你不会以为我图谋不轨吧?你还抱恙在身,我怎么可能欺负你?”

“殿下当然不会,”她相信他不是那种人,但就是莫名惶恐,“只是这夜深了,而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有损殿下的清誉。”

话未说完,他竟无谓耸肩,“我不介意。”

“……”懵了一瞬,她才小声嘀咕道:“我介意。”

“实则现在整个王府乃至皇上都认为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你睡我房中实属天经地义,没人会说什么。”

他说这话时的神情异常轻松,宁疏甚至还能在他眸间看到一丝戏谑的意味,过于惊诧的她不由轻呼出声,“你跟皇上这么说的?”

“不然你认为他怎会让我将你带走?只有说你是我的人,他才不会让你伺候赵令州。”道罢他还特诚恳的补充了一句,“权宜之计,还望姑娘见谅。”

他是为救她才会如此,她又怎能怪他呢?而他又继续道:“现下已是半夜,你出去我不放心,我又饮了酒,去书房还有一段距离,让我走这一路去吹风,相信你也不忍心吧?”

前后的路都给堵死了,文宁疏琢磨着自己似乎别无选择,而他望着她笑得无害,“且安心睡,无需像防贼一样的防着我。”

被他这么一说,她也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过分,于是从墙边移了过来,准备躺下继续睡,然而才坐好,尚未来得及回躺,他的手竟然覆在她额头之上,愣了一瞬,她很快反应过来,占便宜该用掌心,他这般用手背来触额头,应是想看看她是否还发热吧?

思及此,她也就没有任何挣扎,抬眸诚恳道:“我觉着好了很多,已经不发热了,殿下赶紧去歇着吧!”

然而他却道:“我手凉,感觉不出来。”

“……”所以他覆了那么久都是白费?“其实我真没事……”宁疏的话尚未说完,他已倾身凑近,将额头抵在她额前。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令她的心蓦地颤抖起来,但她又不敢说什么,只因她很清楚,人手时暖时热,感知并不准确,额头却不一样,当手感觉不出来时,可用额头相抵来判定是否还发热,儿时母亲也曾有过这样的举动,是以她明白他的用意,也就没再一惊一乍,免得被他笑话。

可他就这样抵了半晌也没发话,也不晓得是她太紧张,还是他的目光太灼热,她竟又莫名燥热起来,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惶惶不安地垂着眸子,结结巴巴地问,

“没……没事了吧?”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