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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1

    在开始,这一整个月你没去sao扰她,我就给你打一次钱,下个月我只会打一半,因为你今天这顿闹腾。”

褚年的mama又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说:“儿子啊,你说,mama到底做了什么孽,嫁了你爸,辛辛苦苦遮掩着过日子,到头来,还被自己的亲儿子拿钱要挟着?”

“妈,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知道你自己做的事儿都是不对的,不好的。”余笑舔了一下嘴唇,她的嗓子有点点干涩,“可为什么你就一直要做呢?”

“什么叫不对不好?我做什么了?啊?褚年,我跟你说,就你找的那个媳妇儿,你说她能找了警察来抓我,今天又挺着肚子跟个泼妇一样的跟我闹,你个当儿子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一个劲儿的为了她来帮我,你说啊,我这些年吃苦受罪把你养大了,我得了什么好处?就被人这么把脸面往地上踩,我还不能说了是么?”

余笑的口气比之前重了一分,她的耐心在被消耗:“那从前呢?”

“我从前怎么了?我从前挺好的呀,褚年,余笑是不是又跟你说了什么?唉,怎么了,这是催着你让你来跟你亲妈算账了是不是?这算什么?痛打落水狗?”

话题似乎没办法再进行下去了,就在她想要挂掉电话的时候,她听见褚年的mama似乎轻笑了一声,然后说:

“我要是不把余笑压服了,就凭人家的家世学历,能乖乖在家里伺候你,再从她家里拿钱出来?”

……

“确实可以做穿刺治疗,就是囊肿的位置很不好,要是再胎儿再大一点,会更麻烦,余女士,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先不用忙着要孩子,先把你的激素调整好,再把身体养好一点,将来生孩子也好,结果又早早地怀上了,你丈夫又没陪你来。”

褚年确实没见过这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女大夫,或者说他就算见了也没什么印象。

余笑的mama在一旁干笑着说:“她老公出差,没办法,那个,大夫,这个手术是不是就很简单啊?对身体没什么坏处吧?”

“小手术,都不用住院观察,你们把费用交了,然后拿着单子回来排队,我下午就能给你做了。”

都不用住院,可见这个手术确实小了。

褚年觉得自己胸口压着的大石搬了一半儿下来。

“那、那我这个手术需要打麻药么?”

“麻药?”女大夫眨了一下眼睛,说,“要是你真不放心麻药,也可以不打,就是扎一下的事儿,整个治疗过程也就十几分钟。”

可以不打?

褚年吞了一下口水,虽然这话是从医生嘴里出来的,可他还是觉得有点虚,他看向余笑的mama,正想说:“那就打吧。”

余笑的mama已经开口说:

“既然医生说了可以不打,那就不打了,”

褚年瞪大了眼睛。

“妈?那……”

“稍微疼一点,你也就当锻炼了,以后生孩子遭的罪多着呢,别的不说,等你肚子大了,孩子在里面踢你一脚,你也得疼啊!难不成还能打几个月的麻醉?”

“不是,妈,这是手术!”

“笑笑。”余笑的mama抓着褚年的手臂,“mama这是为你好,这又不是开刀,医生也说了可以不用。”

“对了。”就在“母女二人”争执的时候,医生又说,“因为这个囊肿的位置比较特殊,走下面的话更稳妥一点,还是你坚持想走腹部?”

腹部?

褚年又想起了余笑肚子上贴满了纱布的样子,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笑笑。”毫无征兆地,余笑的mama突然掉了眼泪,“我还记得你上次手术,肚子上好几个口子,你这孩子……”

感觉到手臂被抓紧得仿佛要把骨头捏断似的,褚年“呼”地重重出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的胸口又被压了两块石头。

“真的不疼,那、那……”真是头晕目眩下做出的选择。

一旦决定了自己不用麻药,褚年顿时觉得胸部有些涨疼,又想跑厕所,这两件事儿在褚年的脑子里来回晃着,让他越发觉得晕了,等着从厕所出来,被要求躺脱下裤子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还在想,幸好这里都是女的,女的看女的,那也没啥。

冰冷的器具被放进温暖的甬道,他猛地瞪大了眼睛。

“你们这是干嘛?”

“别动,你这是干什么?!”正在内置器械的助手医生一把压着褚年的腿,又有人固定他的腹部,这时又有两个护士压住了他的肩膀。

褚年觉得自己的身体里一阵细小地撕痛。

像是完美的丝绸,被利刃戳开了个小口。

“阴|道有点撕裂,拿点棉球来清血。”

“你别动了啊,怎么一惊一乍的?小心戳坏了,别说孩子,你都得吃亏。”

被摁住的褚年心里一阵冰冷的木然,他居然被、被人用器械给……可他也不敢挣扎,刚刚那下痛,让他害怕。

一根管子,又一根管子,什么东西把入口处撑开了,人身体中最隐秘的部分大概就成了个施工现场。

“护士,要是……”褚年的牙齿在打颤,“要是流产之后没弄干净,那个词儿叫啥,是不是也得走这里?”

“清宫手术,还是我给你做的呢,没事儿,跟那次比起来,你这撕裂和流血都少多了。”主治医生戴着口罩,轻声说,“那个时候给你做一下彩超检查卵巢就好了,可惜当时市妇幼的设备确实也不太行。”

说话间,褚年觉得什么东西扎进了身体的内部,是的“扎”。

确实不疼。

大概开始抽液了。

褚年看着诊疗室的天花板,觉得自己大概是一具尸体。

当年余笑也是这种感觉吗?

“唔!”激烈的锐痛像是水滴入后荡漾起的波纹,褚年下意识想要蜷缩身体,四肢包括肩膀却都被人早有准备地牢牢按住了。

“酒精灭活,一分钟就好。”

医生在数秒。

锐痛中,褚年觉得两个数字之间比一个世纪都要漫长,他的眼前模糊又清楚又模糊,看见的全是冷冰冰带着口罩的人,他的耳朵里全是压在嗓子眼儿里的嘶吼和倒抽冷气的诡异声响,还有牙齿碰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