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说好的白月光呢(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砰!”

又是一声闷响,连海深一下没跪住,扑在了地上,连福连忙低头去看大小姐的脸色,只见她额上冷汗直流,脸色开始慢慢有些苍白。

连树茂眼泪哗啦啦直流:“jiejie!”

“继续!”连士良沉声。

连福要抽第三下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大喝:“给我住手!”

和风堂的门面着外院、正院连接的地方,此时中门大开,两旁立着衣着整洁,腰板挺直的下人,从中间昂首阔步,走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

正是他开口让连福住手。

连海深想转头去看,可背上的伤令她眼冒金星,只来得及瞧见一角石青织锦云服从面前扫过,脸色登时铁青——

作者有话要说:  (望天)您的男主下一章上线

☆、前夫

自从门外的两人走进来以后,和风堂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了。

打头的是一个十分年轻的男人,他皱着眉上前,一把推开连福:“我让你住手!”

“表、表少爷!”

连士良站起身走出去,眉间染了点不耐。

采兰和赠芍跌跌撞撞跟在沈渡濂背后,一见面无人色的小姐,眼泪登时就掉了出来。

沈渡濂手里抱着礼盒,抬头看向连士良,长眉皱紧:“不知meimei犯了什么错,姑父要这样打她?”

连海深的生母沈氏出身安南都护府的大都护家,如今大都护家是沈渡濂的父亲掌家。此次也是沈渡濂进京述职,听说姑父再娶,顺带来瞧瞧表妹,不想一来就瞧见小表妹被打成这样。

连海深掐准了沈渡濂会来,也知道自己这五下家法肯定能躲过去大半,可是......他身后跟着的是个什么东西!

相夫人和相桥梧从那人出现到现在,眉头就没松开过,尤其是相夫人,脸黑得都能滴水了。

连士良没有应沈渡濂的话,疾步迎上去,拱手:“卓相。”

被称为卓相的男人冲连士良点点头:“国公爷大喜。”

连海深听见他的声音,只觉得如冤魂索命,按在地上的指尖蹿出一股酥麻,这劲儿传到心口,只觉得酸胀,只觉得空落。

还牵扯得背后的伤更疼了,恨不得直接昏过去。

相衍,字卓耀,年二十有八,这一年刚刚官拜三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位同右宰相。

年纪轻轻内阁拜相,朝堂上下无不恭敬称一声“卓相”,说权倾朝野也不为过。

他是太师相平膝下第三子,相桥梧的弟弟。

也是……她前世的前夫。

沈渡濂和右相一起来,就意味着大都护家又要出一位大人。连士良忽然有些后悔打了连海深,硬着头皮说:“深姐儿犯了点小错。”

“犯了点小错姑父就要动家法,若是犯点大错,姑父是不是要她的命?”沈渡濂瞪大了眼睛,一副要冲过来理论的模样。

沈家人来了,何莲知道今日这事必定不能善了,她冲连云浅使了个眼色,后者不情不愿地上前:“父亲,都是云浅的错,求你别怪罪jiejie了!”

连士良低头斥道:“起来!”

连云浅站起身,怯生生望了一眼沈渡濂和他身后的人,心里登时一愣,脸上都飞起嫣红。

相桥梧自相衍出现后脸色就铁青,见他没有管闲事的意思,冲着沈渡濂大声说:“沈公子不知道,大小姐将嫡妹推进了水里,差点要了她一条命,如今不过受几下家法罢了,沈公子就心疼了么?”

连云浅连忙反驳:“不是jiejie,是云浅自己不小心......”

沈渡濂看了一眼连云浅,上前一步:“深儿推的是你?”

“不、表少爷,是我自己不小心......啊!”

沈渡濂忽然提着她往外面走,他是武将,拉起一个弱女子仿佛提一只鸡,很快到了廊下的‘门海’处。门海是两个大缸,平时储着水以备不时之需,沈渡濂将连云浅按在缸边,龇着牙阴森森说:“深儿怎么没淹死你呢?要我说啊,你还是死了更好不是吗?”

“浅儿!”何莲一声尖叫,差点眼前一黑!

“渡濂,你这是做什么!”连士良也连忙追上来。

沈渡濂就当着连士良夫妻的面,将连云浅的脑袋往水缸里用力一按!

“唔!咕噜咕噜!”

“云浅!”

相桥梧追过来,上前去推沈渡濂,却拿这凶人一点办法没有。沈渡濂冷哼一声,将连云浅提起来甩回相桥梧怀里,嫌恶地擦了擦手。

门外一片兵荒马乱,门内连海深回过神,看着面前不远一角石青色织锦,忽然听见了一声细碎的笑声。

她惊恐地抬头去看,只来得及瞧见相衍唇边一点莫名的笑意。

相衍生得好她一直都知道,面皮白净,那过分薄的唇瓣却是殷红,红的似血,白的森冷,大白天的吓得她脊梁骨一凉!

“沈渡濂!”屋外的相桥梧气急败坏。

沈渡濂指着浑身湿透的连云浅,盛气凌人:“若深姐儿想要她的命,你们以为她还会活生生站在这儿?”

四周鸦雀无声,他又说:“姑母是不在了,可是我安南沈家还在,容不得任何人欺了我家妹子!”

说着,一双虎目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态度十分强硬。

沈渡濂的话传到门里,令连海深冰冷的身子回了点暖意,她压了压二婢的手,

“扶我起来。”

她艰难站起身走出去,每一步都像受刑,背后的皮rou火辣辣地疼。

“表哥。”

沈渡濂回头,立马奔过来:“meimei。”

院子里的人一时间全看过来,包括眼里淬着毒的何莲母女。

连海深眼前还冒着金星,苍白着脸说:“我确实推了云浅一把,可那地方离湖边足有七八步,云浅meimei也是厉害,这样都能滚进去!”

连云浅吓坏了,伏在相桥梧怀里呜呜直哭。

连海深看了一眼两人:“我仔细考虑过了,今生怕是与二公子无缘,二公子已择良人,日后当好生调养身子,莫再大老远滚进水了!”

她又跪在连士良面前,疼得牙关咬得咯咯的,冒出一脑门汗:“父母有罚,子不敢不从,家法还有三下,女儿愿意受,只希望在女儿受完家法之后,父亲能同意女儿的请求,解了同二公子的婚约!”

沈渡濂急了:“我看谁敢打你!”

连士良脸色铁青,刚想开口,一旁的相衍淡淡道:“大小姐与兄长的婚约乃祖父与连家老太爷订下的,在官府也过了明路,哪里是说解除就能解除的?”

听到他的声音,连海深又下意识退了一步,刚好撞进沈渡濂怀里,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连士良说:“此事当容后再议。”

相夫人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