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美女修成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1

    芒大作,有虚象渐现。

元还在这一刻蹙紧了眉——这是突破境界时会出现的天象,而只有天赋异禀的修士才能在突破时带来这样的异状,这代表着一个大能的诞生。

云团停在他头上,那便意味着……

他不可置信地举起衣袖,季遥歌在他的衣袖里结丹?

这认知让他哭笑不得,他再度抬头看天,天上的虚象已经十分明显了。

不是龙祥凤瑞,只是一个人的虚影,属于季遥歌的本体。她化身神影佛像盘坐云端,双眸蕴天地万情,唇边浅吟轻笑,慈悲地注视人间,再不是媚门低修。

这是……多少年都没有出现过的,神之本象。

正文贪欢

63贪欢

“神之本象?”盘膝坐于灵海三山云端的墨云空略微诧异地看着远空虚影。

举凡身赋异禀的修士突破境界之时,天地皆有异像,但一般是龙相凤影亦或祥云瑞彩,很少出现异象是本人虚影的情况,这是修士本体的折射,一般出现于主修心的修士身上,这样的修士,不管成神或入魔都有极为坚定的信念,不为天地所改,这是仙途飞升中至关重要的一点。

足以证明,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只要她能活着走下去。

唐徊离她十步之遥,亦站在云端看着异像,这异像来得快去得也快,那道虚影很快化作灵气俯冲而下,消失无形。他记起站在元还身后那个筑基期女修,看着资质平平,不想竟有此造化,只是……

“在灵海内结丹,等她能活着出去再说吧。”活了几千年,什么样的天赋他没见过,可仙途漫长,能不能走到最后,还看个人际遇。

墨云空却突然想起一事,唇上点开一朵笑:“不知道你那小徒弟和她比起来,如何?”

这说得便是唐徊最小的那个徒弟,她见过一面,不过记忆颇深。

唐徊也想起青棱——没脸没皮贪生怕死到几乎不像仙门中人,却埋于地底十二载筑基,又受元还金针刺xue重塑经脉,废骨新修,其心志也非寻常修士可比。

“我的徒弟,自然是最好的。”他淡淡一句,收回目光。

二人便再无言语。

————

同样的,谢冷月亦看到这道虚影。

不过几眼,他就将注意落回眼前,专注于破解眼前这个前人洞府的禁制。都道灵海之中充满古修秘宝,传言果然不虚。

禁制已被去除泰半,洞中法宝灵光绽出,熠熠生辉,再有两日,他便能进入这个洞府。

思及此,他不由微微一笑。

————

“应霜,随他去吧。”@无限好文,尽在大哥哥网

碧波荡漾的灵海藏在三山深处,有人坐在岸边轻抚膝上古琴,叹道。

“为何?”应霜不解,“若让萧无珩将灵海之水带出,岂非再掀仙鬼之战?”

“那也要他带得出去才行。”那人拔了拔琴弦,琴音清亮似凤鸣。

当年的他,何尝不是与萧无珩一样的想法,可最后呢?

“此话怎解?”

“灵海中的一草一木,一砂一砾,都带不出去,就连你们,也不能在此地久留。”

那人划过琴弦,奏出一段急雨似的乐音。

良久,方歇。

他又道:“严逊,准备一下,我送你与你师娘离开这里。”

垂手静立一旁的严逊猛地抬头,看着这张阔别千年的脸。

————

天际异象已失,灵气疯狂涌来,在四周形成一道又一道罡风,卷入元还衣袖。衣袖被风灌得鼓起,元还站在原地思忖片刻,抬手祭出套令旗插入四周地面,布下八合迷踪阵,再自衣袖中摸出那根引发乱象的发簪,随手一把,便将此簪没入法阵正中泥土之下,他身影随之一晃,消失在空气里。

三层楼阙之内,任仲平呆呆坐在大金茧的旁边,仰着脸研究光芒四作的金茧,就连元还的到来也能没让他回神。

元还往他额间弹进一道符,道:“你出去守着法阵。”又挥落衣袖,也不待任仲平回答,就将人给送出楼阙。

楼内只剩下他与金茧,茧壳透光,看得出其间光芒耀眼,却没照出人影。他绕着金茧走了一圈,只觉得金茧四周灵气汹涌的程度,已经远超普通修士的吸纳速度,正要查探,不想金茧却“剥”地一声,从顶上裂开道细缝。

————

季遥歌自己也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结丹。

她的境界在筑基中后期,于她而言,两个妖修的灵骨若能顺利炼化,足以让她的境界提升至筑基圆满,她再找地方安全地冲击结丹,这是最稳妥的方式,可白砚灵骨带来的收获却让她的修为大大超出筑基圆满的范畴,再加上灵海外界灵气又蜂拥而至汇入她体内——她因缺失幽精而导至对灵骨的吸收速度异于常人,同样的运转灵气的速度也远胜普通修士,这导致她对这些外来灵气的吸纳也比普通修士快了近十倍。

如此庞大的灵气聚于丹田,再加上元神魂海的新的感悟,这让她的修为瞬间到达突破的临界点。

一团暖融的光芒在丹田处绽起,这是她最熟悉的感觉。两百多年前,她便结过一次丹,没人比她更明白这种滋味。躯窍上的痛苦已被这团光芒所消解,痛到极致过后只剩筋骨舒展的畅快,光芒渐消,源源不绝的灵气在这里凝出一颗泛着浅淡金光的圆珠。

魂海与元神都归于平静,崭新的感觉油然而生——对周遭的感触更加敏锐,对万事万物有了全新的体味,一切都让她更加好奇,一花一叶,皆成一界。

缚在躯窍之外的茧壳在这一刻裂作两半,外力去除,季遥歌深深吸口气,缓缓睁眼。

一隙金裂间,她与笔直站在眼前的男人目光撞个正着。

男人有些陌生,除了缠在左眼上的白绢外,他不是她最熟悉的那个元还。

似乎少年一夜之间成长,她已经不能再用“元弟弟”来称呼他了。

“你……”季遥歌疑惑地歪了头,长发从一侧垂落,如瀑般掩去她三分之一张脸。眼前是张陌生的男人脸庞,颌线凛冽,上唇棱角分明,眉骨犀利,即便被缠走一边眼睛,余下的狭长凤目也清冽迷人,是让人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