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卿卿与我开太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了这么多人,谢映棠小酌完一杯茶,便提笔在案前奋笔疾书起来。

这三年来,她遍读诗书,其中造诣虽不及朝中大儒,却已胜过一般的文人,谢家明珠的才名宣扬至了京外,绝非是浪得虚名。

谢映棠一直写到晚上,才将新完成的诗稿整理好,让红杏去打听光禄勋崔老的二公子回洛阳没有,红杏匆匆去了一趟,回来笑道:“崔二郎刚刚抵达洛阳,小娘子是怎么知道的?”

谢映棠起身,拿起帕子擦了擦手,淡淡道:“他半月前求我借他诗稿,说已经自邯郸启程,进来多日天气阴翳,风雨不休,壶关一带正处太行山,周边河流众多,道路泥泞多雨,易生灾害,这样一耽搁下来,大概便有半月。”

说着,谢映棠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又将诗稿放回了桌上,摇头道:“罢了,你还是明日交给他罢,顺便帮我问一句,我找他讨的东西带来了没有。”

红杏连忙应了,又拨开珠帘,朝外探着脑袋,低声在嘱咐底下人准备热水。谢映棠挪步至另一间屋子里,抬手解了披风,又慢慢解开腰间系带,褪下淡粉色折裥下裙,她日常所穿的衣裙摆长曳地,飘逸舒展,一时倒有些麻烦,一边婢女忙上前帮忙更衣,将衣裙妥帖地挂在一边的架子上,再将热水端来,洒以花瓣、香料,便合上门出去了。

谢映棠迈脚入了浴池,将身子浸在里面,舒服得眉梢一舒,她抬手轻撩水波,在水汽缭绕中阖眸,身子渐渐放松了。

意识沉沉浮浮,眼前也雾气一片。

薄雾中渐显出一人的面容。

那个清秀俊雅的少年郎跪坐在浴池边,温暖的手掌轻抚着她脑后长发,他低头看着她,声音低沉喑哑,“映棠,映棠。”

她抬头瞧过去,惊道:“成大人……”

成静微微一笑,端得是温柔内敛,清澈透底的桃花眼倒映着她的影子,手指慢慢从她的脑后挪到她的颊边,将她的下颔捏着抬起,低头贴上她的耳畔,“你不是喜欢我吗”

她仿佛沉醉在他温柔的抚弄下,身子渐渐瘫软,娇躯白皙滑腻,双眸噙着颤颤水意,他的手伸入池水下,轻轻触碰她的身子,手指所及,她浑身燎起一阵烫意,身子也慢慢酥麻瘫软下来,只不管不顾地搂住他的脖颈,上身破水而出,将整个娇躯靠近他的胸膛。

他低笑一声,将她从水中彻底捞起,低头埋在她的颈窝,轻轻亲吻着她的锁骨。

第23章小聚…

“小娘子……”

“小娘子。”

“小娘子,醒醒!”

谢映棠蓦地惊醒,眼前涌现刹那间的光明。

身子微微一动,方发觉浑身又软又暖,是浸在水里的。

她敛下长睫,手虚虚握了握。

方才,她竟做了那样的梦。

温柔的成大人,柔情缱绻……与她翻云覆雨。

她心跳得厉害,面色泛着潮红,不知是被热水泡的,还是羞的。

红杏看她呆呆地不应,忙又唤了几声小娘子,又道:“小娘子在里面泡了太久了,我担心才闯进来,没料到您居然睡着了。”

她抬手揉了揉脸颊,含糊地应了一声。

红杏起身,拿过一边的柔软的白色纱裙,轻轻掸开,笑道:“小娘子快起来罢,我服侍您更衣。”

她说着转身,却忽然瞧见谢映棠一头扎进了水里,大惊失色,“小娘子!”

谢映棠在水里泡了好一会儿,可那水温尚未凉下来,只将她的脸颊越燎越热,她又腾得浮出水面,满心秀躁难耐,双靥霞光弥散,眸含盈盈春水。

饶是若水,也头一次见着自家小娘子如此清媚惊艳的模样,竟一时呆了呆。

谢映棠抬手捧住脸颊,嗓音细若蚊吟,像小幼猫一般,“……你先出去,我自己穿衣。”

红杏仍未回神,一时惊呆怔在原地。

少女有些急了,声音大了些许,“你出去呀!”

“是是是,我这就出去!”红杏虽满头雾水,仍旧将衣裳挂在一边,忙出去合上了门。

谢映棠孤零零地坐在浴池中,脑子一片纷乱。

她再喜欢成大人,也从未幻想过与他……做那等不太雅观的事,谢映棠也不知道为何会梦得如此匪夷所思。

……简直没脸再面对他了!

谢映棠起身穿好衣裳,又回屋窝进了被褥,却迟迟不肯灭灯睡觉。

红杏诧异道:“时辰已经不早了,您现在不困吗?”

平时这个时辰,谢映棠早睡了。

谢映棠不敢睡,怕一闭上眼又梦到成静,只好含糊道:“我稍后自己熄灯,你先出去罢。”

红杏虽不知她为何洗个澡就变得如此奇怪,最后还是退下了。

谢映棠抱膝坐在床头,呆坐许久,不知到了什么时辰,才起身去吹熄了蜡烛,躺下睡了。只是这回一闭眼,还未来得及做梦,脑中登时又浮现那副场景来……男子温暖却有力的大手,他的眼底的深情,他在她耳畔呢喃低笑,热气喷洒在她的颈间,挠得人发痒……谢映棠耳根又泛起红潮,终是受不了了,蓦地坐起身来,发泄似地大叫了一声。

外间今日留下守夜的红杏吓了一跳,忙过来敲门道:“小娘子!您怎么了?”

谢映棠耷拉下脑袋,无力道:“……没事。”

这样自我折磨了一整夜,翌日,谢映棠便起得有些晚了。

她醒时,红杏已从崔府回来,告诉她道:“崔二公子说,让小娘子三日后移步望萃居,他将亲自将东西交给小娘子,顺便叙旧。”

谢映棠不置可否,目光淡淡掠过一边书案上的笔架山,忽然又问道:“近来可有什么别的消息?”

红杏道:“三公子近来一直在官署,我出入府门时听人说,似乎是彻夜未归。”

“嗯?”谢映棠眉梢微挑,转眸看了过来。

度支部的人一忙多日,已是焦头烂额。

度支尚书谢映舒下了死令,要将之前登入的账册一一细查,尤其是从刘踞那头开始的账。度支尚书掌全国赋税、官田收入,登记入册的账本本是已经算好的,这算账也是一门灵巧活儿,多年来,度支部未曾出过大的差错,一靠上下官员精于算学,二靠那圆滑的处事原则。

可如今,自从高昌侯府一出事,成静查抄出了许多贪污受贿霸占田地的官员名单以及罪证之后,谢映舒便没有继续装聋作哑了。

官署上下官员齐心协力,彻夜未归,行事效率一时达到最高——上面压着活阎王似的谢三郎,谁也不敢懈怠了。

朝中百官早朝时听谢映舒上奏重查之事,只觉眼前一黑,一个麻烦精成静还没有摆平,眼下谢三公子便又开始横插一脚。

这是在把人往死里整啊!

于是乎,他们开始琢磨对策了。有人跑去谢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