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阁老夫人养成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1

分卷阅读181

    住。反应过来的常远侯对儿子使眼色,世子和平晁急忙将宾客们提前遣散。

常远侯看了几遍,也没有看到世子夫人,有些埋怨儿媳妇。她一个当家主母,府中出了大事,居然不出来善后,连人影都看不到。

其实常远侯错怪了世子夫人,世子夫人一听到赵燕娘暴亡,当下就晕倒在地,哪里能站出来处理事情。

宾客们心思各异地离开,都在心里揣测着侯府闹出人命,明日的大婚会不会有变故。

今日来侯府的宾客众多,命案这样的大事根本就瞒不住,何况死的还是侯府的少夫人,消息很快就传扬出去,得到消息的赵家和段家匆匆赶来。

侯府嫁女,按理说身为姻亲的赵家和段家都要来贺喜的。可平家就像是没有这两门亲一般,都没派人去送喜帖。赵书才也是赌气,只派人送了贺仪,人却没有来。

听到燕娘身亡,他和巩氏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死的?

赵书才和段大人还有赵守和急忙赶到侯府,一进屋,就见赵燕娘仰面躺在塌上,面容青紫可怖,耳鼻里都是干涸的乌血。可能死亡时正在睡梦中,连外面的下人都没有惊动。

赵书才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女儿的死状,质问常远侯,“侯爷,下官的女儿可是侯府的少夫人,怎么会莫名死在府中?”

“本侯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

这时候清扫院子的杂役来报,说府里不知何时进了一只野猫,死在灶下不远处的花圃里,死状恐怖。

洪少卿命人将死猫带上来,让仵作查看,得出的结论是和赵燕娘同中一毒。

今日侯府设宴,这野猫是闻着香气而来,应是偷食了掺毒的东西,才会中毒。

猫死在厨房不远处,之前肯定是在厨房偷吃过什么。洪少卿立刻前往厨房,侯府的厨房很大,因为办喜宴,里面的东西十分的杂。

靠近灶台处人最多,厨子和婆子都在,猫不可能近前。洪少卿视线环顾,突然看到放残羹冷盘的地方,那里的水槽里还泡着一些碗筷。台子旁边有一个食盒,食盒是倒着的,里面的剩饭剩菜洒得到处都是。

洪少卿眼一凝,让老大夫去查验。

老大夫上前查验一番,确定这食盒的饭菜之中的毒正是赵燕娘所中之毒。

洪少卿让刘嬷嬷来辩认食盒,刘嬷嬷肯定地道,“大人,这是少夫人之前用过的食盒。”

取菜的丫头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不停地喊冤。

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连忙说她来取菜时,平宝珠的丫头曾帮她端过菜。她当时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想。

这点厨房的很多人都可以做证。

平宝珠和赵燕娘不和,在众目睽睽之下都能不顾脸面地撕扯,确实是有杀死赵燕娘的动机。

洪少卿没有发话,常远侯是国丈,他做事总得顾忌平家的体面。他为难地看着常远侯,常远侯冷着脸,命人去抓平宝珠的丫头,平宝珠拦着死活不肯,说赵燕娘没安好心,想给她泼脏水。

刘嬷嬷哭着替赵燕娘喊冤,这天底下哪有人为了给别人泼脏水搭进自己身家性命的?

洪少卿心里隐约有底,不久之前,赵燕娘才在宾客前下了平宝珠的面子,真是平宝珠做的,也不足为奇,只是用的法子太过愚蠢。

“爹,我没有下毒,你不能带走我的丫头。”平宝珠大声地喊着冤,她是讨厌赵燕娘,恨不得她去死。初听赵燕娘暴毙,她心里还在窃喜,想着不知是谁替自己做了不敢做的事情,谁知转眼自己就成为下毒人。

她根本没有下毒。

常远侯不想听她狡辩,宝珠确实是有重大的嫌疑。今天来的很多宾客都看到她和赵燕娘撕打在一起,若是怀恨在心,做出夺人性命之事,也说得过去。

但平宝珠是他的女儿,就算是真的做下不可饶恕之罪,他还是想关上门处理。真的在衙门走一趟,宝珠势必名节尽毁,就算最后查出她不是下毒之人,也没有面目再存活于世。

“侯爷,你要如何给我们交待?”赵书才大概已经明白怎么回事,燕娘的毒,说不定就是侯府姑奶奶下的。

“赵大人,本侯说过会给你们交待,眼下真相尚未查出,现在讨要说法为时过早。”

段大人在一边小声地劝赵书才,让他不要太过急切,侯府不是能轻易得罪的。

赵书才瞪他一眼,这时候还管他侯府是什么身份。他好好的女儿,现在死得不明不白,他还不能多问两句?

“那依侯爷之见,是谁毒死我meimei的?”赵守和往前走一步,走到赵书才的前面。

“事情水落石出,我自会还孙媳妇一个公道。”常远侯冷着脸,转身轻声对大理寺少卿道,“家门不幸,可否通融,本侯会自行处理。”

“这…下官不敢做主,毕竟是出了命案,而且今日朝臣众多,难以遮掩,还请侯爷见谅。”

常远侯也知道有些强人所难,可命案是侯府出的,牵连出内院女眷。若真是闹进衙门,整个侯府都会颜面扫地。

“明日就是太子大婚,侯府名声事小,就怕扫了皇家颜面。洪大人,你看…”

洪少卿心知此事涉及平家和皇家的颜面,迟疑半晌,“太子大婚事关重大,本官不敢擅自做主,愿立即进宫请示陛下再做决断。”

常远侯满脸感激,“多谢洪大人体谅,洪大人放心,一干下人,本侯自会派人严加看管。”

大理寺少卿不敢掉以轻心,自己也派了些人手守在侯府,然后急忙进宫。

平宝珠急急地拉着常远侯,“爹,女儿真的没有下毒,就因为我的丫头和赵燕娘的丫头有过接触,就说是我指使她下毒,女儿不服。焉不知是赵燕娘平日里苛待下人,她的丫头自己下的毒,然后栽赃到我的头上。”

她的丫头也跪在地上哭哭啼啼,“侯爷,奴婢是好心办坏事,真的没有下毒啊。”

“爹,你可千万不能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就认定我的丫头是下毒之人。赵燕娘的丫头一直提着食盒,怎么不说她才是下毒之人?”

赵书才父子冷冷地看着她们,他们听说白天这侯府的姑奶奶还和燕娘在宾客面前大打出手,平日里两人就不和,事情有九成是她做的。

这女人还在这里百般狡辩,燕娘纵有千般不是,可人已死,且死得冤枉。身为父兄,怎么也会替她讨个说法。

平宝珠被赵书才看得有些心虚,也有些拿不住。最近赵燕娘常和她做对,她早就想教训一番。今日对方又在众人面前让她颜面扫地,她心中气恨,决定给赵燕娘吃点苦头。

她知道赵燕娘嘴馋,早就想好招数对付。正好今日府中人多事乱,赵燕娘的丫头又去灶下取菜,她的丫头就在帮忙拿菜时,将泄药洒在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