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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润,夜里小豆泡很闹,她熬了夜眼睛有些无神。她不曾想过有一天,“婚礼”这个词,属于她。她动作太慢,一直被催着。化好妆,自己不是很满意,姐妹们却欣赏得不行,赶紧叫阿嬷上来给尹桑穿嘎几希。姑婆端着折叠好的嘎几希,阿嬷拿起最上头的小肚兜,到尹桑跟前的时候,已经有些哽咽,“我还能给我的阿桑,真的穿一次。”说着,老人家眼泪就淌上了脸颊。尹桑看着她的眼泪,流入皮肤的沟壑里。每一步,阿嬷都穿得仔仔细细,最后给她插上飞凤的时候,端详了许久。“咪洛?”尹桑喊她。阿嬷回神,“嫁了人,就和郎仔好好过日子,日头总会越来越红火,知道了吗?”尹桑点着头,握着她的手,“会的咪洛。”达配扶她在床上坐好了,警告说:“人要来抢亲了,不许心软,我们给你守着!”“对,不许说话,不许喊。”“该打还得打,是大老板也不例外!”“你还说呢荣芬,我还怕你下不去手你昨天还说沈老板细皮嫩rou的。”宋雨菲:“平时哪里敢打沈老板,我看他一定很壮实,天啊想想就兴奋!”满室皆笑。这时候楼下传来鞭炮声,都静了。“来了来了,扫把呢,加长了吗!”“好了好了都准备好了。”楼下脚步声急促,木楼被踩得咯噔咯噔响,伴着楼下不绝于耳的鞭炮声,达亨的吆喝声,声势浩大。尹桑在掐指头算,距离他们领证,已经过去三年,他们已经有了孩子,这个婚礼,姗姗来迟。酸涩感蔓延到腹腔,她终于承认,自己在意这个虚无的形式。没有,不觉得有异,有,便从内心里感觉欢喜。外头有达亨开始唱歌,替沈峯叫门,歌词大意无非,他们走了漫长的路,来到新娘房前,请达配行行好,让他们能顺利迎娶新娘。荣芬带头,回嗓,“我们姑娘,貌美如花,青春年华,当珍之重之,要让你们以后记得,今日迎娶受的苦难。”对一回合的歌,男方就得往门缝下塞一个红包,下一个的数额得比前一个大。一边塞红包还得一边喝酒,来抢亲的达亨,都得是酒量好的。对面接歌时荣芬打开红包,摸了摸,“好厚,姐妹们,多吼两嗓子!”“阿桑,这都你的钱,心疼不?”尹桑瞥一眼,笑笑说:“多唱点,回头五五分!”大伙都笑,姑婆也上来凑热闹,给姑娘们出主意,讲歌词。一来二去,外头果然顿了,一时间没人对得上,着急啊,邵锦骁说:“这么多事儿呢,还不赶紧塞红包!”急切的声音逗得门背后的姐妹笑得合不拢嘴,姑婆在和阿嬷说:“你们城里人太有意思了。”荣芬喊:“只塞红包不对歌不行的咧!”吵嚷声里,有人说:“沈老板,你吼两嗓!”尹桑扑哧一笑,难不成让他唱山歌?想不出来那效果。想着,她有些期待,他是穿西装呢,还是穿着嘎几希呢?达亨的飞角帽,扣在他脑袋上不知道是什么效果。外头沈峯清了清嗓子。咦?要唱?都静了半分。门后的达配,都把耳朵贴上去了,恨不得就开门来听。尹桑也竖起耳朵。“桑桑。”一声呼唤,他没唱,也没吆喝,声音不大,声线较平日,高了些,末尾有颤。“桑桑你听得见?”声线温柔。房里,荣芬趴在门背,嘤嘤出声,“不行了,阿桑你不能说话,忍住了啊虽然我快忍不住了。”“要化了。”有达配说。“我来接你回家,跟我走。”在新娘子门口,表白的,多的是海誓山盟,或是甜言蜜语,他这样对暗号似的,没见过。大伙都还等着他再多说些,他冲后边的小林使了个眼色,小林赶忙上来,继续塞红包,没一会儿门缝下边都被填满了。达亨又唱起歌来,祈求达配开个门缝。荣芬开了个门缝,唱道:“要小心,今日你等来抢亲,背过身去就打得轻点。”一见门缝开了,门外一众后生蜂涌往门口挤。从门缝里扔出熟鸡蛋、糍粑丁还有花生,后生门就在“枪林弹雨”中推开门冲了进去。尹桑感觉被几个达亨架住了胳膊,刚被抬起来,又被拦腰抱起,场面太乱她看不清脸,从气息判断,是沈峯。荣芬几人拿着扫帚在背后追打,那刷刷声落在沈峯背后,他低着头,像是捂着她,她的银冠太沉,险些就掉了,他腾一只手护住,又险些踉跄,索性停下来,让她先整理。这一慢下来,后背又被扫帚打了几下。慌慌张张,匆匆忙忙,热热闹闹。等被抱到堂屋,就算是完成了抢亲。达亨达配们配合默契,围在一旁笑呵呵看对方有没有真的被打到。刚才砸的鸡蛋和花生,也都被捡起来吃,分发给等候在堂屋的长辈晚辈,共享喜事。城里来的伙伴,也穿着他们的民族服装,看着别人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入乡随俗乐乐呵呵。沈峯把尹桑放下来,她才看清了他。他今日穿上了嘎几希,暗红色的披肩绣了金丝的龙文,头顶是飞角帽,脚上是布鞋。帽子下,他的剑眉微挑,凑近了问她,“好看吗?”宽脚裤都让他穿出了气势来,尹桑想,不知道让他给她的工作室做模特他可愿意。她说:“四不像。”沈峯没在意她的说法,显然对自己的扮相信心十足,他接过阿嬷递过来的香,鞠躬拜了三下,亲自插上,阿嬷牵着尹桑的手,带着她出门。沈峯在门口接过尹桑的手,和阿嬷告别。楼下,是两排聘礼和嫁妆。几十框红鸡蛋几十框糯米,后头还有几十担牛羊猪rou,几十担糍粑五颜六色,担担绑着红绳。天已蒙蒙亮,一眼望去,这些箩筐从尹桑家里排到了芦笙坪。山路蜿蜒,迷蒙雾气里,染了一片红,一派喜庆。沈峯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