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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去!”宋问:“诶?不去怎么报仇?”唐毅疑道:“你和他也有仇?”“那倒没有。”宋问很有自知之明道,“不过他可能,即将跟我有仇。”“都什么和什么?”唐毅心情烦躁,很坚决的重复:“不去。你自己去。你走吧。”这般大的火气?这不是还耿耿于怀吗?“你不去我还去做什么?”宋问道,“他将你拒之门外,我也颇为气愤。所以,才来找你组团报仇的呀。”“他将我关在门外,那是我的事。何况!”唐毅咬牙,一字一句道:“他只是恰巧不在而已,并非拒我于门外。”这么爱面子。宋问无语,摇摇手道:“成成成,你怎么说都成。我为了君臣纲纪,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成吗?可是商业街那事儿,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如今终于顺利施行了,怎能不到他眼前晃一晃,给他堵堵心?”唐毅偏头一想。才发现她指的是商业街,不是嫁接的事情。不过有点道理。“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啊。”宋问握拳道,“就是这份期待,才让我乐呵到了今天。殿下,您不是要让我失望吧?”唐毅松了口风:“那你想怎样?”“他如此贪财,要他难受,自然是要诓他一笔。”宋问往手心里砸了一拳,阴森笑道:“把他喊春风楼里大吃一顿。带上我那一帮吃货学生,不信吃不哭他。”唐毅哼道:“他怎么可能会答应?他怕是连见你都不肯。”“我说去请他吃饭就成了。”宋问昂头道,“你不懂,他一定会答应我的。”唐毅斜眼道:“小人得志。”宋问挑眉一笑。唐毅扭头,对外面唤道:“闻乐,去将我那件新制的披风拿来!”县衙内,县令张炳成看着桌上的一叠公文,怒火中烧。抓起砚台往地上狠狠砸去。那上好的歙砚,瞬间便裂做两半。张炳成怒吼道:“这宋问,究竟是谁!!”宋问是很想回答他的。她不过是一个,曾被他拦在门外,等待着,创造奇迹的少年。衙役正巧走进来,禀报道:“老爷,门外有一位叫宋问的人求见。”来的这般巧合,张炳成倒是很想将人抓了出口气的。“不见!”张炳成怒道,“他竟然还敢来?叫他赶紧滚!不然就大牢里见!”“且慢!”一旁主簿拦着他道,“老爷。我觉得,这事应该尚有转机?”张炳成吼道:“哪里来的转机!难不成你还真去御史家毁契不成?这少了一大批的商铺,如今如何与户部解释?他们定会怀疑是我中饱私囊!”主簿腹诽道:你倒是想。可惜没这本事。主簿道:“老爷莫急,或许这宋问,是主动来交还的也说不定。”张炳成缓出两口气:“哦?”“老爷您看,太子上奏这事,连您也不知道,这宋问一升斗小民,又如何会知道?她来这里高价租了那么多的商铺,怕本是想讨好您的。谁能想到朝廷会变卦,反弄巧成拙了。”主簿上前一步劝道,“他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又来找您。还明知您是在气头上?老爷,您还真得去见他。指不定他这次来,就是来向您示好了。”张炳成回过味来,点点头。心中倒也定下些许。下侧衙役接着道:“他是乘的三殿下马车来的,三殿下或许也来了。”张炳成瞪眼:“他又来做什么?”赵主簿道:“这三殿下如今,找您也无事,怕是跟着宋问一起来的。”“这宋问竟是三殿下的人?”张炳成挥手道,“去不得去不得!一并打发了!”赵主簿道:“老爷,老爷且听我说。这宋问初来京城,怕是不知道京城的状况。可能见三殿下出身权贵,便巴巴贴了上去。可这奏疏是太子提的,宋问既然与三殿下交好,便不可能与太子交好。更说明了他不可能知道商业街的事。那我们先前的猜测,应当是对了八¨九不离十。”张炳成听在耳里,揪着手指,很犹豫啊。一边,是大把的银子和商铺。另外一边,是他那倔强的骄傲。赵主簿再接再厉:“老爷,这宋问来找你,或许就是知道自己搞砸了,想再送您个人情。您只要见他一面,这些烦心事便可引刃而解。不管他说什么,尽管敷衍两句,不必全然答应。先将这边的事解决了,又有何关系?”张炳成咬牙拂袖:“此人真是愚笨之极!你看看他做的这些事啊,哪件是做成了的?讨好讨好,他这么笨的人,讨好了我,又能做成什么事!”赵主簿阿谀道:“是是是,老爷说的是。”衙役小声问道:“那……见还是不见?”张炳成很是嫌弃道:“见!”那衙役领命跑出去,没多久又跑了回来,道:“老爷,人已经走了。就留了这封信。”张炳成不悦道:“什么?”竟弄得好像,是他非要见他似的。心中对宋问的印象立马又坏了两分。打算事成以后,就好好羞辱他一番。赵主簿拆开信封一看,是张请柬。请两位今晚,于春风楼一会。“就这一张破纸,也想请动本官?”张炳成将它丢到地上狠踩一脚,“当本官是谁?半点诚意也没有!”凡是和唐毅一起的,他通通看不惯。赵主簿跟着批判道:“这宋问,怕是个书读傻了的愚人。老爷切勿与他计较。就去看看又何妨?他既然设在春风楼,先前出手也阔绰,想是家中有些积蓄。去见他一面,总不会不好。”张炳成点点手指,勉为其难道:“那就见吧。”赵主簿哈腰应下,心中却在狠狠唾弃。蠢钝如此,偏还自命不凡。去收人银子,也是这幅作派。若非有国师罩着,哪能过得这般痛快?宋问窝在马车里,画此刻张炳成那张狰狞的脸。“我不把他捧在手心里,就能气他一气。”宋问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