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不做皇后嫁阁老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0

    男二、男三,女二、女三也会出来了。

第八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

萸上次说的男二男三,女儿女三不是新人物,在前面几乎都出场了。

女儿女三阁老一个人便解决了,女主只需要美美的就行。萸是亲妈。

——

十六日,宋琬和孟阶便坐上马车去了昌平怀柔。在路上赶了两日,终于在天黑之前进了城。孟阶见天色已晚,便找了了个客栈住下了。

二日一早,众人才又收拾了行李赶路。沈家早得了信,派了管事和管事婆子来接。自从沈雨柔去世后,沈家和宋家就很少往来了。宋琬记得小时候曾和舅舅沈谦见过几次面,现如今也想不起他长什么模样了。

赵氏亲自去了垂花门去接,她一脸笑盈盈的拉着宋琬道,“自从收到信,你舅舅就整日里盼着你们能来。今儿可是来了,你舅舅去了衙内,一会子就回来了。”

赵氏穿着绿沉色的妆花褙子,圆髻上簪了翡翠的头饰。她双目柔和,微含笑意,眼角有淡淡的皱纹,却是一副从容平和的模样。宋琬不由想到了沈雨柔。若是母亲活到了这个年纪,也是这般模样吧。

前世沈谦死后,沈府便落败了。沈子煜在朝堂上蛰伏数年,从一个小小的正六品侍讲,爬到工部尚书的位置。后又入阁,是为东阁大学士。沈家的门楣才得以延续下来。

赵氏却在那次风波中,遁入空门。沈子煜前后请了她数次,赵氏都没有再回来。直到宣靖三十七年圆寂,她才给沈子煜捎信说,死后和沈谦合葬。

在花厅里说了一会闲话,赵氏才带着宋琬去了沈雨柔曾经住的小院。小院里经年没有住人,却并不荒芜。几个小丫头一面洒扫一面说笑,看到赵氏领着宋琬和孟阶过来,慌忙俯身作揖。

庑廊下摆着几盆青翠欲滴的墨兰,有的结了花骨朵。宋琬听宋家的老婆子们说过,沈雨柔生前极爱兰草。花房里曾种植了许多,她走后再没有人打理,没过半年全都枯死了。

没想到沈府里竟还有兰草。宋琬含笑问,“舅母,你也喜欢兰草吗?”兰草比较难养,尤其是贵重的品种。若不是喜爱之人,怕是没有那个功夫打理。

“你母亲当年嫁到青州的时候,没能把这些兰草全带走。舅母看着它们枯萎了实在可惜,便请了种花的丫头过来侍弄。”赵氏笑着指了指无廊下的墨兰,又说,“花房里还有春兰、建兰、文心兰和蕙兰,都是些较为名贵的品种。它们耐不得寒,舅母便没让小丫头们搬出来。你若是喜欢,不妨去花房里看看。”

花房里有地龙,很是暖和。推门进去,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扑鼻而来。门窗打得很宽敞,靠西墙的地方摆了一个花架子,上面放了一盆盆的兰草。几盆春兰已经开花了,淡黄色的小花在一片翠绿中甚是显眼。

从花房出来,赵氏又领着宋琬去了厢房。小丫鬟打起帘笼,等着主子们进去了,她才放了下来。正房三间,一明两暗,都是打通的。窗下案上还设着笔砚,书架上磊着满满的书,像是有人在这里住着似得。

可笔砚全是洗的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些墨迹。笔杆放的久了,也有些裂纹。

宋琬正疑惑着,就听外面有小丫头跑过来禀报,“老爷回来了,请夫人带着表小姐过去呢。”

赵氏忙又笑道,“琬姐儿,咱们一起过去吧。”

沈谦刚从宫中回来,还没有换下一身官服。他看到宋琬朝他走过来,仿佛看到了沈雨柔的影子,眼睛一阵发涩。宋琬走上前,正要和沈谦行跪礼,就被他一把拉住了。

沈谦激动地握着宋琬的手,眼眶通红。他强忍着眼睛的涩意,说,“琬丫头,你就是琬丫头。”

宋琬点头,含着眼泪叫了一声,“舅舅。”她却是再忍不住了,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

赵氏也有些动容,她走过来劝道,“你们舅甥俩好不容易才见一次面,本是喜庆的事,怎么反倒哭起来了。”她一面说着一面从衣襟上抽出锦帕,给宋琬擦拭了一番泪痕。

孟阶站在宋琬的身后,也走上前来,拱手和沈谦行了一礼,“舅父。”

沈谦扭头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才看向孟阶。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里不由闪过一丝惊艳,拍着孟阶的肩膀道,“好小子,琬儿比她母亲的眼光强多了。”

当年,沈谦并不是很满意宋渊和沈雨柔的这桩婚事。宋渊在他手底下干了两年的校书,是什么样的人他早就看得一清二楚。才干是有,能力不足。沈雨柔却是和宋渊看对了眼。他见宋渊还算老实厚朴,万般无奈之下才点了头。

可如今看来,不止他meimei看错了眼,他更是看错了。宋家好歹是书香传家,祖上做官也从来都是清清白白。谁能知道,宋渊会和jian臣谢光沆瀣一气。

沈谦问了孟阶许多有关制艺上的学问,孟阶都一一回了,他听了不住的点头赞赏。后来沈谦又听说孟阶师从夏冕,更是赞不绝口。

“放眼举朝上下,也唯有老夏这等人物堪称人杰。他的学问自不必多说,你好好跟着他,绝对有出息。”

又说了一阵子闲话,就听外面有人来拜访沈谦。赵氏便让她身边的大丫鬟名唤佩荷的带着宋琬和孟阶先回小院休息了。

宋琬在路上问了佩荷,“我见厢房的书架上还摆着许多书,可是还住着什么人?”

佩荷掩唇笑道,“表小姐,你不知道吗。那些书都是你母亲的,自她走后,老爷还是让底下的人照旧收拾着。里面的摆设一点都没动,全是大小姐出嫁前的样子。”

怪不得笔砚都是干干净净的。宋琬鼻头一阵酸涩,差点没落下泪来。佩荷将宋琬领到厢房,又嘱咐了一番,“表小姐尽管在这里住着,若是有哪里不妥,就给奴婢说一声。你和表姑爷一路劳累,先歇息片刻,等到传膳的时候,奴婢再来叫你。”

佩荷说完便退出去了,吩咐小院的丫鬟婆子道,“好生伺候着表小姐和表姑爷。”

宋琬看着屋子里的摆设,眼眶一阵通红。她走到窗台前,小心翼翼的执起笔砚,眼泪便扑簌簌落下来。

孟阶便先让侍立在屋子里的丫鬟婆子先出去了,他轻柔的将宋琬揽到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并没有出声安慰。

宋琬哭了好一阵子才止住了,她抽着鼻子道,“我出生才几天,母亲就过世了,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好不容易梦到她一次,可从来都看不清。孟阶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念母亲。”

孟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低声说,“我知道。”他记得有一天晚上,宋琬睡着睡着突然哭了起来,嘴里还喃喃喊着,‘母亲不要走’。

宋琬抹去眼泪,红着眼看向孟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