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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啥时候谈的恋爱啊?”祁岸吸口烟:“还没谈。”“啊?!”孙青惊呆,“你还没追到?!”祁岸嗤笑一声:“她还没追到我。”“……”“你都要给人家买礼物了,还说人家没追到你,你可长点心吧?”“……我这不是打算答应吗。”孙青难得有机会八卦他队长,绝不放过任何细节:“人家追你多久了?”祁岸算了算时间:“半年吧。”“噫!”孙青说,“你这么难搞定?那你怎么突然就对人家动心了?”祁岸弹落烟灰,看向窗外,人来车往,纷杂繁琐,他说:“不突然。”他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动的心,只知道心痒的那一刻,满眼都是喻霈昂着头,雪白柔软的下巴到锁骨,那一道动人的曲线。光、喻霈、他,成了一条线,光淹没了喻霈的发丝,淹没她整个人,把深刻的阴影打在他脸上。喻霈在那一刻,就留下一道印记在他视线里,把之后所有的死缠烂打,都打上了引号。祁岸是个洒脱,不拘于世俗伦理的人,他观念里没有年龄约束,动心了就承认,喜欢了就在一起。然而那一刻的悸动还不足以让他上升到喜欢这个地步,他偶尔看电影,某一帧中女主角微笑的画面也会让他产生这样朦胧的感觉,他只是把喻霈的名字放在他对面的位置,打上百分之十的透明度。后来李志成在他家,提出的问题,让他直接把透明度归零。这是现实,他要更换辖区,喻霈要考大学,两个在不同地方奋斗的身影,百分之十的透明度太低了,风险和阻碍,他都不想背负。他才不想这么累。他这辈子没有为爱情疯狂过,祁岸是个理智又冷漠的人。直到他被借去隔壁市完成一项高难度任务,一连去了三天,与外界断绝联系,等他回D市的时候,身上的血还没有擦干净。他满身戾气与疲惫,下车的时候指尖还在抽搐,但他长期栉风沐雨练就的一身不动声色,令他绷着所有弦,打开家门。忽然背后就被人猛地抱住。喻霈颤抖的哭腔,问他去哪了。祁岸没有回答,他太累了。他为了祖国为了人民,抽空呼吸,累的无法站立,所以他没有力气再为爱情疯狂,说白了,他不想给自己找事情。但是他忽然听见喻霈说:“我不读书了。”“我要给你生个孩子!”她哭着说,“cao,我闻到血腥味了……你等着!老子一定要强.jian你,我让你这么拼命!你万一死在外面,我就抱着你儿子跳楼,我他妈让你这么拼命!”“……”祁岸攥紧的手忽然就松开,像他与天地百川紧贴的身躯忽然被撬开一条缝隙,灌进万家灯火的焰苗,烫的他几欲泪下。他咬着牙,声音嘶哑:“……你有病吧。”“我曾经多么单薄孤立,站在自我中心,百毒不侵。”喻霈忽然开口唱歌,声音颤抖,清丽干净的嗓音,“却遇见你,毫无征兆的默契,悄无声息降临。”“你带着光,温暖坚定而忧郁,穿透身体,贪婪汲取。”“我的神经都给你,我敏感软弱归你,因为是你。”……“好的坏的都随意,灰飞烟灭也可以,只要是你。”祁岸躺在床上,浑身乏力,没有力气动弹,他甚至累到快要昏厥,眼前漆黑一片。耳机里单曲放着喻霈刚刚唱的歌,他满脑袋都是一句歌词。——好的坏的都随意,灰飞烟灭也可以,只要是你。灰飞烟灭也可以。喻霈的名字透明度在零和百分之百之间来回滚动,从消失到出现。祁岸突然拿起手机砸向墙角,伴随着一声破碎的残响,他脑袋里的歌声消失。cao!cao!cao!去你妈的灰飞烟灭!“我被榨干的那一刻。”祁岸在电话里对孙青说,“她忽然就钻了进来。”“……”孙青的震惊无法言喻,“卧槽??榨干??靠!是我想的那种吗?!”祁岸懒得解释,直接挂了电话,他心想,你懂个屁,你个单身狗,你知道什么是灰飞烟灭么?傻逼!祁岸承认他动心了,却人生头一回不敢痛快地在一起,所以面对喻霈笨拙的追求,他只秉持默认,留有后路可以随时撤走的态度。他不对喻霈暧昧,指点她问题,给她微不足道的帮助,在喻霈强烈地示爱时,用开玩笑的方式岔开话题,把她的视线移开。在一起。他要肩负喻霈的一切。她还是个孩子。懂个屁。张嘴就说要灰飞烟灭,她懂个屁。万一她只是没见过世面,暂时为他折服,等以后考上大学,看见更多适合她的、更有魅力的小哥哥,怪他毁了自己怎么办。……祁岸把手里的烟狠狠往窗外一扔。cao!怎么可能有人比他有魅力!祁岸走进商场,直奔珠宝柜台,把所有孙青笔记上面知名的品牌都看了一遍,以他直男的审美,十分自信地拒绝了所有款式,坚决不承认是他看花了眼,觉得每一款都一样。直到路过一家平价精品店,看见窗里的一款手镯,他停下脚步。那是一款手铐设计的手镯,款式简单,设计感很强,全黑色,在关节处有金色卡扣。他让店员用好看一点的包装纸把它包起来,回车上的时候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局长。“小祁啊,刚刚省厅调了你的档案。”局长很高兴,“你的上调可能要提前了!”作者有话要说: 歌曲是张三弥的,第一次听就觉得挺适合他俩。哎,这章改了又改,眼睛都写疼了,速度特别慢,赶在零点之前发出来,好歹是承诺的日更。感谢hiluta的地雷!X2感谢大桔子的地雷!谢谢二位的支持!渣作者在此鞠躬了!第44章祁岸回局里,今天李志成和孙青都不值班,有其他同事把文件递给他:“祁队,局长在办公室等您呢,麻烦您顺路把文件给他。”祁岸正要进去,顿住脚步问:“里面几个人。”“就局长一个。”祁岸松口气,没有其他人,说明调令还没下来。局长坐在办公桌后面喝茶,见他进来,摘下脸上的眼镜,笑着对祁岸说:“祁岸呐,你当初被我要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肯定能做出一番成绩。”“局长谬赞了。”祁岸把文件放在局长桌子上。“现在调令还没有下来,但是结果已经八.九不离十了,省厅指明要你去B市,问我要了好久的人。”局长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