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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的心态,和他们夫妻吃了一顿午饭,吃完拒绝了他们的相送,打了个滴滴回家。家里的茶几已经换新了,喻明宗有钱,赔了他一个最新的款式,比他家的沙发还贵。祁岸走过去摸了摸,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不打算掺和进喻明宗一家的家事里,纵然徐婉清有诸多不对,也跟他没有关系,他是没有替徐婉清负责的道理的。而且他认为,喻霈这时候离开那个家,好处多过坏处。高中关键时候,还是有个安静的学习环境更好。再者,他觉得喻霈也不大愿意看见他。*喻霈踢翻了茶几后就回了对面屋子,她问正在拖地的刘姨:“我住哪?”刘姨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着头继续拖地了,当没听见。喻霈一下就明白这人是谁找的了。她也没有自找没趣,随手推开一间房门,正巧房间里数个大箱子堆着,就知道这大概就是她今后两年的住处了。床单是新换的,很干净,就是书柜衣架全都空着,整个房间显得空荡荡。喻霈一向对住的地方不挑,大致看了看,就把包一扔,躺床上去补觉了。昨天喻明宗找她谈心,告诉她打算让她独自住在学校附近的房子里后,她就一夜没睡着。倒也没哭,她觉得这事儿还不至于令她掉眼泪。她自认是个很有种的人,赶就赶吧,她半点都不会反抗,反正她住哪都没有家。没什么区别。中午的时候刘姨过来敲了门,轻声说了句:“吃饭。”喻霈翻了个身,没搭理她。刘姨等了十分钟,没有动静,就自己吃了。等喻霈把觉补完,已经是晚上七点,刘姨在客厅看电视,声音放的震天响。她刷牙洗脸完去厨房扫了一眼,又回了房间,自己叫外卖。刘姨见她看一眼就走,翻了个白眼,把电视声音调到最大,然后她一边听内容,一边在厨房洗碗。喻霈在房间里洗澡,沐浴露抹了一身,花洒里的热水突然变凉,她惊的往旁边一跳,光着身子等了半天,水还是凉的。她把水关了,仔细听了一下,在吵闹的电视剧声音中隐约听到了水流的声音。她想了想,估计这屋子不能同时用两处水。她从卫生间出来,打开房门,试着喊了一嗓子:“刘姨!”半点回应没有。喻霈这人傲的很,从不喊人两遍,见刘姨没理她,她回到卫生间一把打开花洒,咬着牙用冷水冲掉了沐浴露。擦干净身子,她换上睡衣,冷着脸打开门,走到客厅,一把拔下电视机接口,整个世界霎时间安静下来。刘姨吓了一跳,从厨房探出个脑袋看她。喻霈盯着她,说:“既然耳背,就保持安静。”刘姨不说话。喻霈把线一扔,回屋。睡了一下午,她现在思维活跃的很,闭上眼睛就是徐婉清狰狞的笑容,还有喻明宗虚伪的不舍。被赶出家门的耻.辱,身处陌生环境的茫然,保姆的针对,后知后觉地出现在她视网膜上,凝成千纵万横的细密网纱,将她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她仿佛在晦暗之中听见mama的一声遥远叹息。喻霈深吸了口气,猛然翻身坐起来,粗鲁的擦掉眼泪,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程奚昊。每个学校有尖子生的同时,就会有不学无术,拉低班级整体成绩的学生。他们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在人际交往方面是一把好手,从酒吧老板到小卖铺大爷,各个都是他们的兄弟。程奚昊就是这类人中的佼佼者,也是喻霈同桌,追了喻霈一年。“你在哪?”喻霈直奔主题。程奚昊还以为接错了电话,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确定之后才惊讶的说:“欸哟我的姑奶奶,您怎么想起孙子我了?”程奚昊在别人面前是大爷,在她面前总不惜以晚辈自称博取她的注意,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他,低三下四才能追到姑娘的。“在哪?”喻霈又问了一遍。程奚昊那头吵的很,他捂着手机往外走了一段才对喻霈说:“我在暮起啊,怎么啦?是出什么事儿了吗?”喻霈蹦下床,一边利索的脱掉自己睡裤,一边说:“我马上到。”“啊,你来干嘛?这儿不好玩,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喻霈直接掐了电话。暮起是个小酒吧,偷摸着开在一条小巷里,专门赚未成年的钱,一、二、三中和职高,就连处在大老远的师大附中,都有不少学生往这儿跑,可以说是各大中学妖魔鬼怪的朝圣地,门口还发展了一系列产业链,不要身份证就能住的宾馆之类的。喻霈没来过这地方,但是听说过,知道大概的方位,只是等她到了,瞎摸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对应的招牌。走错地儿了?喻霈拨通了程奚昊的电话,他似乎是拿着手机等,通了没一秒就接了。“你到啦?”“啊。”喻霈奇怪,“暮起在哪呢?”“你等等啊……”程奚昊没挂电话,但是没半分钟,就听见他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手机还开着灯,举头顶上瞎晃,“这儿呢!来!”喻霈小跑过去:“你从哪钻出来的?”“暮起不就在这嘛。”程奚昊随手一指。喻霈跟着看过去,一个两层的店面,招牌也不小,横了半边天,五个硕大的英文字符——MOOQI。喻霈:“……”感情暮起是个英译名……“你怎么来找我啦?”程奚昊领着她进去,问,“想我啦?”喻霈把单肩背着的包绳从脑袋上挎过去,改成斜跨的,没细说:“家里闷,出来透透气。”“那你等我会儿,我跟他们说一声就走,带你去别的地方玩。”“不。”两人进了屋,外头还亮堂着,顿时就陷入了一片迷离闪烁的灯光中,音乐声音巨大,盖住了其他一切声响。程奚昊没听清她说什么,回头“啊?”了一嗓子。“咳咳。”喻霈清清嗓子,对着他一声大喊,:“不走!”程奚昊惊:“……??”主要是,喻霈平时在学校特别高冷,虽然也不学习,但也不跟他们似的瞎玩,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孤僻的很。也有人常约她,从来没约出来过,所以喻霈一直没什么朋友,甚至背后还有人说她假清高,嚼过不少舌根。也就他仗着同桌的身份,偶尔还能和她一起吃顿饭,接到她一个月一次的电话。这还是喻霈第一次找他玩。不对劲。程奚昊心想。他伸着脑袋过去问:“出啥事儿了?”喻霈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不开心?”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