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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这一对都旁观的兴致盎然,听到唐清辰的邀请,自然欣然应允:“能参加你们两位的婚礼,是我的荣幸才对。”他放下筷子,双手交握托住下颏:“不过我记得老姜说过,唐先生的萨克斯风也吹得很好。不考虑什么时候切磋一下?”唐清辰失笑:“我哪里够得上和你切磋的水平。”噫!不意竟有今日!餐桌边的每一位都对这位唐先生性格有着充分了解,真是想不到,向来眼高于顶言辞犀利的唐清辰,也会有这样谈吐谦逊的时刻。叶诏说:“演奏乐器,技巧还在其次,演奏者的情怀更重要。唐先生就不谦虚了。”唐清辰倒也落落大方:“那就等过些日子容茵的生日好了。”容茵讶异:“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林隽吃的两腮鼓起来,听到这话险些步容茵的后尘呛到喉咙。他们家老大不仅知道容小姐的生日,而且早就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好吗?隔壁那间甜品屋就是最好的证明!唐清辰说:“这有什么难,当时你们每个人的履历我都仔细看过。”容茵没再说话,可心里的甜怎么都藏不住。她已有许多年没有好好过生日了,就像今天和杜鹤感慨过的那样,从国外回来选择定居平城时,哪里想得到,父亲昔日的故乡,竟是她未来长久岁月的幸福所在?火锅飘起的雾气氤氲了大片玻璃窗,而玻璃窗外,是无垠的广阔蓝天。一群白鸽在小院的上方盘旋片刻,呼哨而过。初冬正午的阳光浓烈且温暖,将雪色的鸽翼照射出金色的光。第205章金枝玉叶1这一年,容茵的生日刚好在一个周五。每个周五都是酒店行业最忙碌的日子,林隽、杜鹤等人整日为工作忙碌,赶到唐清辰的公寓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因为大家伙儿约好这次生日晚宴要欣赏叶大神的小提琴和某位唐先生的萨克斯,容茵那个小院就显得拥挤了,便把生日晚会的地点选在了唐清辰的住处。电梯门打开,伴随着那股熟悉的甜香,一阵悠扬的小提琴乐声被风吹送至耳畔。杜鹤一推眼镜:“看样子这是过了吃饭环节了?”自从和林隽谈恋爱,她每天都是女孩子装扮,眼镜仍然是金丝框边,只是把从前那副偏男士风格的窄框换成时下正流行的圆形框架。她皮肤本就白皙,虽然头还短短的,但戴着这样的金丝眼镜,搭配红色高领毛衣,看起来又美又萌。殷若芙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应该不会。表姐说会等我们一起,以她的性格,肯定会等的。”林隽说:“你们甜品部加班我就不说什么了,我这加班内容老大可是一清二楚!要是这都不等我们吃晚饭,我可真要闹了!”杜鹤颇为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老大瞅你一眼,你就大气都不敢喘,还闹?”林隽可怜巴巴地看她:“我痛快痛快嘴还不行吗?”杜鹤说:“我觉得如果这话被老大听到,你会比较危险,所以替你悬崖勒马。”林隽从善如流,乖巧地回了句:“谢谢亲爱的。”太rou麻了……殷若芙揉了揉胳膊,加快脚步往前走。是什么让她昏了头,从前竟然会觉得杜鹤是个很高冷的大神级人物,而林隽是个温文尔雅的大哥哥?mama有句话说得没错,她看人的眼光真是有待提高!走到音乐厅门口,她突然停住了脚步。杜鹤紧跟在她后面,个子又比她高不少,险些磕着鼻子。她猛地仰头,后退半步:“你干吗?”殷若芙没出声。杜鹤循声看去,嘴角抿出一朵耐人寻味的笑。这丫头又犯花痴了!大家也不是头一回见叶诏,但什么时候见过像今天这样头梳得光亮、穿一袭黑色燕尾服的叶大神?不得不说,人靠衣装这话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像叶诏这样的“大叔”,好好拾掇一番,看起来也颇有点儿斯文败类的味道。杜鹤脱下大衣外套,坐在舞池旁容茵身旁的座位,小声跟她嘀咕这话的时候,险些把容茵逗得笑出了声!不过容茵还是没错过她话里的重点,隔着杜鹤和林隽,她悄悄观察着这位与自己日益熟稔的小表妹。那眼神、那坐姿,还有脸颊的两坨红晕,殷若芙小姐此时此刻的表现,恐怕瞎子都看得出,她这是春心萌动了!杜鹤抓了一把容茵下午新炒出来的抹茶味瓜子,边嗑瓜子,边和容茵小声聊八卦:“咋了,还是看你这小表妹不顺眼?”“不至于。”容茵眉心微微蹙着,扭过头小声对杜鹤说,“我就是觉着……她这次怕是又要栽。”“咋回事儿?”杜鹤竖起耳朵,八卦信号三格点满,“有啥我不知道的内情?叶诏有对象了?”刚好厨房的方向匆匆拐进来一个人,容茵示意她看。杜鹤匆忙灌了一口茶,压住咳嗽:“弯弯?”她拿茶碗盖遮住嘴巴,“叶大神连自己的小徒弟都吃得下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话是这么说不错,可如果杜鹤说这话的时候挡一挡眼神,还有那么一点点可信度。容茵在她耳边轻声指点:“叶诏那边有没有意思,我暂时看不出。但弯弯对他,明显不一般。”杜鹤还沉浸在交换八卦的兴奋里:“我还以为弯弯会喜欢小石!”容茵笑了:“他俩年龄是相当。但谈恋爱这种事儿,真来了感觉,和年龄关系也不大。”话一出口,顿时噤声。想了好一会儿,她才记起,曾经对她说过类似的话的那个人,后来在平城重逢过,亲近过,后来却渐行渐远,终至疏离。帕维尔。有的人,可以前嫌尽释,云淡风轻。有的人,却终究只能擦身而过,再难回。有圆满,也有遗憾,有所得,也有所失去,而那些一直为着某个目标拼搏着、翻滚着,一刻也不肯停歇地努力向前的人,终究是所得多过所失,这就够了。“下面有请唐先生,为大家带来!”弯弯撂下果盘,拉过话筒,俏皮地报了个幕。杜鹤忍不住叨叨:“还有主持人?看这样子待会儿大家都得来一段啊!”容茵笑眯眯地从杜鹤掌心捏了两颗瓜子:“是啊!今天我生日嘛,你准备的什么节目?”杜鹤投来一个“不要啊”的眼神:“做甜点?”容茵捏着瓜子,缓缓摇头:“那可不行。要是你开了先例,那我的小表妹也该有样学样了。大家都跑去做甜点,就不好玩了。”杜鹤把瓜子皮扔在一旁盛放果皮的浅盘里,以手背揉了揉脸颊:“哎,那待会儿我一展歌喉,人都吓跑了可别怨我。”容茵回以一串杠铃般的笑声。房间里突然暗下来,前奏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