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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臣不少压岁钱。”“老夫人应当未责怪你吧。”“家母明理,只是罚臣扎了一个时辰的马步。”因他私自出府,半夜方归。赵能哈哈大笑。半晌,他止住笑,神色慎重:“常言天机不可泄露,你之异能,不可告诉旁人。”“臣之梦,如何能算异能。眼下梦见的大事不过只有淑妃怀子。”笑了笑,“以及江南穆府留下的账本。”“那车前一战呢?”宇文凉摇头:“并无。”赵能彻底放松下来:“如此就好。”宇文凉知晓帝王的忌讳,笑道:“臣又非神仙。许是先辈庇佑,才偶尔在梦中提点吧。”“言之有理。”赵能笑道,“这许是吉人自有天相。”宇文凉见时机已到,上前一步,恭敬道:“臣唯今欲聘陈家之女为妻,还望陛下准许。”赵能指骨轻扣桌面:“虽然陈家尚算大族,但她终归只是一个商户小女,在车前亦不过一姬奴。”宇文凉下颌微绷,语气严肃:“木木乃臣未过门的妻子,还请陛下口下留情。”赵能一哂:“你这一口一个妻子叫得倒是顺嘴,成家的婚约怎么办?”“臣愿上门负荆请罪。”赵能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退个婚还这么大动静,还嫌人家面子丢得不够大吗?”宇文凉一怔:“那该如何?”“你自己的破事,自己去弄。”连宋衡那小子都能把自己的烂事拾掇干净了。宇文凉静静看着他。实在受不了他的眼神,赵能慢慢道:“成国公曾到朕面前来过一次,他说,不求贤婿,只求良婿。”“陛下以为,我应该去找成薇。”赵能叹了一口气:“不论根源为何,她终究等了你五年。”韶华易逝,女子能有多少个五年。“臣正有此意。”赵能揉了揉眉心:“好了,朕也要去看淑妃了。”停了停,像是忽然记起,半玩笑半认真道,“别忘了你的三十个板子。要不然判事不公,会惹司徒将军不快的。”宇文凉行礼笑道:“遵旨。”作者有话要说: 1、日常么么哒~2、感谢小天使默念、@巫灌溉的营养液~么么哒3、感谢小天使长安月落投掷的地雷,么么哒~第58章相聚(捉虫)回府时,木木才逛至牡丹苑。她从未见过牡丹,此时花期虽过,但枝丫犹在,她一时好奇,便忍不住停步,多待一会儿。宇文凉走到她身边,笑问道:“可觉好看?”木木连忙点头,转而看着他:“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陛下不喜多话。”木木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宇文凉嘴角噙笑,低头牵起她的手。“这座牡丹苑,是先父送给先母的。”木木眼光一亮:“你的母亲也喜欢花吗?”“恩。”宇文凉刮了刮她的鼻尖,“现在,她也是你的母亲了。”木木抿嘴笑道:“那我的父亲也是你的父亲了。”“对。”宇文凉眼底都是笑,“待父亲在陈府祛毒调养完毕,我们就将他接过来,和我们住在一起。”木木想了想:“我们要一直待在这里吗?”微微偏头,“可我更喜欢雁城的那座小院子。”宇文凉认真道:“我们在昌邑的时间,一年不过三四月。若你不喜欢,以后我述职时,便一个人来,然后早去早回。”木木笑道:“三四月当然没有什么。”她环视着周围的亭台楼榭,“这么大的屋子,若是长久无人居住,总觉得辜负了它。”“还有岑伯在呢。”“岑伯一个人,不会很孤单吗?”宇文凉看着她:“那我们将他一起带到雁城吧,然后每年在最冷的时候搬回来。”雁城的冬日许不适合老人。木木拍手称好:“昌邑的冬天下雪吗?”“自然是下的。虽不如雁城的厚,但却别有一番风韵。届时两岸河堤皆是白色,梅花伴着冬雪次第盛开,红妆素裹。”“是禹河?”宇文凉笑着颔首。“方才岑伯同我说,待中秋之时,昌邑会有灯会,而禹河上的画舫会张灯结彩,美不胜收。”她拉着他向苑外走去,“不如这两日,你先带我走遍整个府邸。中秋夜时,再带我去禹河。”倒是他思虑不善,忘记了佳节胜景。忍不住一哂:“好。”记起什么,问道,“你可喜欢我们的住处?”“喜欢的。”木木笑道,继而有些不解,“不过良木阁是什么意思?”“就是你我的名字。”木木恍然:“我当时还以为有什么高深的典故。”良禽择木而栖,人择良人而伴。宇文凉静静看着木木,轻轻一笑:“哪里有那么多故事。”只是祈盼与祝愿罢了。“那阁的东面为何会有一大片空出来的地方?”宇文凉低头凑近她:“父亲送了母亲一座牡丹苑。”他望着木木,眼里倒映着她的碧眸,恍若一湖春水。“我想送你一片依米花。”种子是他偷偷向国主讨要的,颇费了一番功夫……依着前世的经历,明知不会开放,可却还是想替她种下。一生守着开花的心愿度过,似乎也是不错。木木用鼻尖蹭着他的鼻尖,轻声道:“你已经送给我一朵,世上最好看的花了。”……最后一个院子,在将军府的西北角。宇文凉不意木木会朝那里走去。“这里的门怎么被锁住了?”宇文凉突然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木木低呼一声,宇文凉这才后知后觉地放松一些。木木看着他,小心道:“这里面,有什么——”“这座院子叫菡萏院,院中栽有一池荷花。”宇文凉垂眸,脸色明明紧绷至极,声音却异常缓慢,“曾有人不慎落水,我便让岑伯将这里封上了。”“这样啊。”木木理解地点着头。宇文凉抬头,注视着她的侧颜。一丝一厘,分毫不差。这世上的梦境千千万万,唯有眼前,令他最为心安。木木忽然落进一个拥抱。她笑道:“怎么了?”“想抱就抱了。”木木笑出声来:“感觉你越来越像一个小孩子了。”“因为我太老了。”木木反抱着他的腰,笑道:“那我陪你一起老。”宇文凉鼻尖一酸。视线越过木木的头顶,他还能看到木门上清晰的纹理。他曾推开过这道门很多次,也曾见她推开过很多次。她不在的时候,常有风吹过小路的尽头,将木门带出吱呀的声响。他总是会回头,在模糊的光影下,以为她会从那道门里,走出来。下意识便想将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