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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你就这么自信,利安会赢?”顿了顿,啧啧了两声,“差点忘记了,还有你们熙国的什么长平军。”宋衡面容平静:“衡的意思是,若岱云胜了,将军遭受的恐不止于此。”托勒眼睛微眯。“虽是敌对方,衡也不得不承认岱云将军的能力。当时若秦、风瓶皆被围攻,只差半点,便几能一锤定音。”托勒捏了捏被角。“但是因为您与庇得将军的无为,使得这次围攻失败——”“我们派了兵力。”宋衡沉稳分析道:“岱云近二十万的兵力,如今可用者只剩七万,而您与庇得将军所损之兵,应连十分之一都不到吧。将军您觉得岱云会怎么想?难道要看着您与庇得将军联合起来,违抗他的威信吗?”托勒嘴唇紧绷。“再者,百姓虽以为岱云是心慈良善之辈,但您难道不清楚他睚眦必报,做事必赶尽杀绝的性情吗?”宋衡再次行了一礼,“天下苍生将军或许无暇顾及,但还请将军想想您的meimei。若无您的庇佑,将来即使因岱云而被夫家抛弃,她又能如何?”沉默片刻,托勒慢慢道:“我不可能起兵随你们一起攻打岱云。”宋衡起身道:“请将军放心,您只需按兵不动。”“庇得与岱云略有渊源,你这番话在他那里怕是起不了什么效果。”“还请将军——”托勒眉心微蹙,截道:“你们熙国人礼节还真多。”缓了缓气,“庇得那里我亦可以让他按兵不动。但是——”他眉眼一冷,“事成后,利安不能削我们的兵。”兵是肯定会削的,只不过那时应是由车前的国主主持大局了。宋衡笑道:“自然。”“还有,我要那位大夫。”“自然。待衡回国后,便立刻着人请大夫前往车前一趟。”“好,你现在把内容写下来,誊抄三份,每一份皆要盖上三方的私印。”因宋衡是以长平军使的身份出使,是以三方分别是宇文凉、利安以及托勒。一直在外听着动静的中间人,立刻进帐呈上了酒,以及不知何时就准备好的纸墨。宋衡很快便写好了三份。看着三个红色印记整齐地排列在一起,他终于松了口大气。契约既定,使命便完成了一半。正欲离开,耳边忽然传来托勒的声音:“等等!”宋衡心中一提,从容转身:“将军还有何事?”“你的名字不在这约定之上,我不放心,要向你索要一件信物。”说着就指了指他的腰间,“那荷包是你meimei送给你的吧。”宋衡提及他meimei时,余光会若有似无地落在荷包上。或许他自己都未发觉。宋衡握了握拳:“能否换别的?”“就是你在意,我才要。”托勒褪下小指上的金戒指,朝宋衡扔了过去,“喏,让你觉得公平点。这是禾嘉亲自为我打制的。”面上忽然现出一丝得意,“这戒指既好看又实用,还是金子做的,比你那荷包好多了。”宋衡皮笑rou不笑地取下了荷包:“香囊的丝线乃天蚕丝,市价万金,里面的草药由舍妹亲自挑选配选,可避虫害,亦有安眠之效。”托勒难得挑眉:“真的这么厉害?”当然大多是胡诌的。小丫头大事上稳妥,小事却不甚注意……那药应是南意放进去的。但斗嘴这样的事,当然是怎么顺耳怎么来。忍住心疼,宋衡走上前,将荷包递给了托勒。作者有话要说: 1、日常么么哒~2、感谢@巫、沉言、中二病是没救的三位小天使灌溉的营养液~么么哒第53章破城托勒很快传信过来,表示一切已安排妥当。“宇文凉带长平军走东面,我与布译走西面,默哲留守若秦,以防万一。”宇文凉淡淡笑道:“因宋大人此番并不随行,我需留下两千人。”利安瞧了他一眼,直言道:“我对长平军没有兴趣,不过你要留着也好,反正默哲的人手不足。”“多谢。”宇文凉眸光微动,“傍晚时出发,入夜前应能一同在北门会合。”无人有异议。利安环视一圈,虽是沉声,面色上仍难掩些许兴奋:“若无意外,这便是最后一战了。”众人相对一笑,齐齐朝正中间行了本国的礼,异口同辞道:“愿与君共战。”回到营帐时,木木正在仔细擦拭他的铠甲。宇文凉将她一下抱起来放在腿上:“我出去时你就在擦,它有这么脏吗?”木木笑道:“它比你的脸还脏。”“怎么又提这个?”木木抬头,目光正好与他的下巴相平。她笑嘻嘻地亲了一口。“突然有点怀念你胡子拉碴的样子。”宇文凉揉着她的耳朵,眉梢一挑:“觉得亲起来更顺嘴?”“不,是看起来比较弱,这样就能显得我比较强。”宇文凉扳过她的脸:“弱?木木你说我弱?”木木想了想,勉为其难道:“其实也不是弱……一脸胡渣给我的感受是你过得有些惨。”“我不是告诉了你突围有多辛苦吗?”宇文凉嘶了一声,难以理解,“你把这叫弱?”木木放下铠甲,转了转身子,用脚环住了他的腰,以便正对着他。“我的意思是,那样的你看起来很需要我。”木木认真地看着他,“所以我就很高兴。”宇文凉面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色。木木看见了,忍不住学着他惯常对她做的动作,笑道:“夫君别扭的样子真好看。”宇文凉将她的手拽了下来。“你这手方才在做什么?”“擦铠甲啊。”“你不是说那铠甲脏吗?”木木用力点头:“是啊。”宇文凉故作凶狠地揉着她的脸:“那你还来捏我的脸。”“你洗洗不就好了。”宇文凉作势欲起身,木木一下子抱着他的脖子:“不许把我扔下来。”眼里闪过一丝笑:“你怎么和依米一样黏人。”“我不能吗?”宇文凉站了起来,扣住她的腰,朝水盆走去:“那夫人要抱稳一点。”木木见他洗脸艰难,好心道:“把帕子给我吧,我给你擦。”宇文凉从善如流。木木先擦了自己的手,然后让他将帕子涤干净。“宇文凉。”木木一边擦,一边轻轻开口。宇文凉用眼神包裹着木木,温柔如迟丽的夜色。“我待会儿能和你们一起去吗?”几乎是毫不迟疑:“可以。”木木手上动作一顿,她呆呆看着他:“这么容易?”宇文凉将鼻尖和她的鼻尖抵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