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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眼窝深邃,薄唇,体形宽大,年纪在四十上下。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带着冷意。利安将目光落在了木木身上:“你已经记起来了吧。”木木看着他:“为什么会有人追杀我们?父亲为什么会被关在你的私狱?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利安毫不意外地一笑:“你果真有许多问题。”“给出你的条件。”宇文凉淡淡开口。利安也不再兜圈子:“陈秉疯癫的缘故是因为中毒,而这毒一半来源陈家,一半来源车前。我可以将他所中之毒与解药同时交与你们。”顿了顿,“当然,你们既已寻得陈家的帮助,我便只会提供车前的那一半。”“回报。”“我要陈家噬心引的解药。”“那你将他用药毒疯的债如何算?”“不是我做的。”木木冷声插言:“那是谁?”“库奇。”“她是你的母亲,你与她有何差别?”利安严厉地看着她:“不要将我同她放在一处。”木木嘲讽道:“这样说来,当年追杀我们的人也是库奇了?”利安面无表情:“是岱云。”木木和宇文凉皆是一愣。“不可能!”木木脱口而出,“岱云将军为人良善,又与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们!”“他良善?”利安似是觉得好笑,“若是良善,怎么会在得知索克欲帮助你逃走时,派人将他从我这里带走,折磨致死。”木木下唇紧抿:“你撒谎。”他明明会过得很好。利安嘴角带着恶意的笑:“你以为,你能从车前逃至雁城,只用些小聪明就可以了吗?你难道就未想过,为何车前从未派人将你找回来?”轻蔑地看了宇文凉一眼,“以为我当真怕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吗?”宇文凉平和地回望着他:“你不必言辞刻薄,只需要给我们看一看证据。”利安闻言,难得认真瞧着宇文凉:“小小年纪,心境倒是不错。”略略停顿,“不过这证据都是死人,我要如何给你们看。”木木听出蹊跷,手指微颤:“除了索克,还有谁——”“一个与你身形相仿的女奴。”似是觉得不够快意,利安笑着补道,“她是被活活烧死的。”木木唇色发白,说出的话却仍旧克制:“也是库奇想要我的命?”“说是岱云也没有错。”“为什么?”利安盯着室内的烛火:“因为他们设计毒杀了我的父亲。”淡淡与木木对视,“在他救下他们的命,挽回了整个车前的时候。”木木怔怔开口:“那毒.药——”“是你父亲亲手呈上的。”耳边再度响起了母亲的失望。“我喜欢的那个和光,不会因为一己私利而去伤害别人。”木木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牧阳是贵族,嫁给他后却成为了平民,住在狭小的院落里,每日为了生计劳苦cao持……后来他接受了库奇的交易,用毒.药换取地位。”“父亲是商贾后代,从雁城来时,又携有赀财,怎么可能会举步维艰。”“不错。”利安眸光微动,“可若库奇的目的一开始便是陈家的毒.药呢?”车前的毒,有经验的御医一查便知。宇文凉皱眉:“难道牧家没有理会过他们的困境吗?”利安不知为何,突然沉默。半晌,他揉揉眉心,似是有些累:“牧家其时正欲同我父亲议婚,将她嫁与我。”低低笑了一声,“可哪怕是要放弃贵族的身份,她也要嫁给他。”一个几与家族决裂的女子,如何能得到家族的庇佑。遑论牧阳那般骄傲的性子。木木低垂着目光,神情变幻莫测。再抬头时,收敛了愤恨与嘲弄,只是安静地注视着他:“那你呢,你在其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利安的疲惫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平静道:“我亲手将毒.药端到了他的面前,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喝了下去。”“你真是冷血。”利安嘴角一扯:“我就是这样的人。”木木气得眼里含泪:“可我曾经还喊过你。”利安一怔。“母亲让我叫你,利安叔叔。”她咬着嘴唇,“这些我都记得。”“那又如何?后来还不是快要把你打死。”“母亲临死前对我说,”木木握紧拳头,“她对我说,让我去找你。”利安神色漠然:“是她识人不明。”“那你为何要篡改我的记忆,为什么不让我记起难过的事情?”利安厌恶地看着她:“我最讨厌小孩子哭。”“为什么要将我带出沙漠?”“顺便。”木木鼻尖微酸:“为什么将我从军妓营带走?”“为了更好地折磨。”“那又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打死?”利安好笑地望着她:“折磨,本就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你又为什么借着赠送胡姬的名目,让我离开?”“因为看见你会让我不痛快。”木木平复着呼吸,想要直直看进他的双眼:“你还爱着我的母亲,是吗?”利安坐在高高的将军椅上,目光有一瞬的恍惚。“是。”他没有避讳,“一直都是如此。”眼神复又疏离,“但这不代表我不讨厌你和你的父亲。”宇文凉上前,轻轻搂住了木木的腰。他淡淡看着利安:“你讨厌陈秉,是因为他没有护好牧阳。”利安不置可否。宇文凉继续:“尽管如此,你还是寻了个机会将他放走了。”根据屠白的描述,若无人内应,纵然岳父武功绝世,仍旧无法从中逃脱。“我没有这样的好心。”“你的好心,或许能使我们的交易更加顺利。”利安来了三分兴趣:“哦?”“你既告诉了我们这么多,无非就是想下一个最大的筹码。”宇文凉嘴角一扬,“来,让我听听,孟拜将军的儿子,能有多大的野心。”作者有话要说: 1、日常么么哒~小天使们炒鸡可爱!2、最近可能是有点小虐【自我检讨中】,不过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嘛?第39章闲笔雁城风光正好。日头虽有些烈,于军士却是无碍,反倒令人觉得神清气爽。紫笙将浓稠的小米粥放在司徒钊的几案上,轻声道:“将军用些早饭吧。”这几日他都未能好生用饭。“辛苦你了。”司徒钊看着冒着热气的粥,“不过做饭这样的事情自有人打理,你无需劳累。”紫笙笑笑:“妾总归无事。”司徒钊恩了一声,笑道:“依米还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