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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见过他的人应该不少。木木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如果他的容貌变化太大了呢?”“你为何这样说?”木木咬了一口豆腐:“你不觉得他的脸有些奇怪吗?不像是天生那样的。”宇文凉仔细回忆:“说得在理。”顿了顿,“不过还是要着人去一趟。”木木点头,想到什么,眼神一亮:“我们要去车前吗?”“去车前?”“他在车前发生了什么,我们一无所知——难道不去吗?”宇文凉笑着捏捏她的鼻子:“自然会有人去的。”木木失望地哦了哦。宇文凉静静看了她半晌:“我以为,你不想再回去了。”木木喝了一小口汤,慢慢道:“车前和利安是不一样的。”抬头见他还在望着她,便将自己的碗推了过去,“你要尝尝吗?”宇文凉将她的小勺子拿了起来,放到自己的碗里,也不用勺,直接端着碗就喝。几口咕咚下肚,一干而尽。木木笑眯眯地看着他。六月,花期早过,杏子结满枝头。春娘虽不许人摘花,却从未阻人取果。可奇怪的是,摘花人偶有,取果者鲜少。门口的小厮见着熟客,笑着迎了上去:“宋公子。”宋衡微微颔首:“春娘可在?”小厮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在是在,不过正与客人闲聊,您怕是得等上一会儿。”宋衡不动声色:“杏春馆这几日生意很好?”连她都要出来见客。小厮打着马虎:“生意一直都这样,说不上好坏。您先随小的进来吧。”宋衡未再多言,静静跟着他在馆内穿梭。走至廊道时,听到一阵笙曲,隐约间有些熟悉,便不由自主停了下来。小厮知机,解释道:“这是春娘前月谱的曲子,名唤。”宋衡眸光微动:“是吗。”“您若是喜欢,小的可以替您问问有无得空的jiejie。”宋衡嘴角露出一丝笑:“不必了。”小厮便继续带他向前走,行至转角时,恰与春娘遇见。宋衡的笑倏得冻住。春娘是出来送人的。裴祯见是他,拱了拱手:“宋大人。”宋衡勉强回了礼:“裴大人。”春娘神色自若:“说起来,若不是宋大人,我还不知要请裴大人一叙。”宋衡听出她话中的说明之意,面色稍霁。裴祯的笑令人如沐春风:“想来应是宋大人过誉了。”宋衡淡淡道:“裴大人客气。”这一来二去的敷衍,只是让人无趣。春娘微微一笑,止住他们的寒暄:“我先送裴大人出去吧,您不是说今夜要与令堂一聚吗。”裴祯便笑着与宋衡道别。春娘再回来时,已过了一刻。宋衡注意到她换了一身衣服。“你方才饮酒了。”她不喜欢沾有酒气的东西。春娘淡笑着喝了一口茶:“大人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无事,只是想来坐坐。”“那坐够了吗?”宋衡也举杯喝茶:“还要一会儿。”顿了顿,“我才听见你谱的新曲。”正眼看她,“那不是你的曲子。”春娘轻笑一声:“怎么,宋大人是想要弹劾我吗?”“这不是你的性情。”“无意间记起了这首曲子,就想着将它改一改,改完后觉得尚能入耳,便将它誊抄了出来。哪里不像我了?”宋衡不与她争:“你改了词吗?”“没有。”他们终于稍稍像一对旧友。“怎么不改,你不是很喜欢填词吗?”春娘笑了笑:“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便不要再提了。宋衡低低嗯了一声,半晌才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两人相对无言。宋衡慢慢喝完了一杯茶,然后将茶杯放下,起身道:“我先回去了。”春娘没有起来送他的意思。“嗯。”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宋衡顿住,背对着她开口,语气冷静又克制:“穆府一事,证据我已收集完备,近日便准备上报陛下了。”春娘身体一僵。宋衡垂眸,低声道:“我说过,我会把欠你的都还回来。南意。”他终于唤出了她的名字。知道不会得到回应,宋衡轻轻吐出一口气,将门打开,走了出去。他在长廊里慢吞吞走着,前面与身后都是明亮的灯火。不知又是哪家姑娘吹起了新曲,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过去,听见了水乡女子的吴侬软语。“江南江南,胡不归。胡不归。燕不衔泥,千帆难过,寒钟声已白。”作者有话要说: 1、感谢各位小天使一直以来的支持,么么哒~2、最后那几句是作者菌自编的,可能不大符合吴侬软语的调调【捂脸】3、作者菌将于11.9日出国,预计返程日期11.17日,即【11.9—11.17】不更新。很抱歉有些突兀地告诉小天使们这则消息~4、出国前有一更,在11.7日。5、因为断更时间过长,作者菌真心不好意思【次爪爪】,就请小天使们在本章留言~~作者菌给大家发红包~第24章记忆十日之期倏忽而过。木木满脸带笑地看着宇文凉,却不主动开口。宇文凉瞥了一眼司徒钊:“你不是应该在校场吗?”新兵都划到他的帐下了。木木笑道:“是我让将军来的。”宇文凉觉得那笑有些古怪,握拳咳嗽了一声,又看着她怀里的小依米,眼角微抽:“怎么把女儿也带来了——”小依米难得醒着,乖顺地躺在娘亲怀里,圆溜溜的眼睛正好奇地四处乱看。木木亲了她一口,语气温柔:“她自己虽还不会说话,可已能听懂我们的言语了。”抬头笑看着宇文凉,“近日你忙着查案,都没有和小依米亲热,所以我带她来,听听你的声音。”宇文凉小心道:“她才两个多月大。”说完就想到了宇文承,那个机灵的小子,才一岁多就能板着脸审视他了。只怕依米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木木直接忽视了他的话,径自将孩子递给他:“你可以试着逗她,她会笑的。”宇文凉接过依米,见她恰好停住了打量的目光,一动不动地望着他。眼睛睁得倒是大,只是并没有笑。司徒钊在旁嘴角一翘:“小依米第一次见我时,就笑得合不拢嘴了。”宇文凉轻哼一声,想了想,轻轻唱起了车前的小调。母亲的歌声温柔而和煦,似清风朗月。父亲的声音却与之不同,它更像一首诗,醇厚而古远。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