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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意说起这个就来气:“刚过来时,我又遇到了她,一时粗心撞了她下罢了。她一巴掌防不胜防的,就过来了。”杜青宁不由笑了,撞一次可能是意外,撞两次,人家自然容易多想。正是她笑着抬眸之际,看到薄祁云独自一人,面无表情地负手走了过来。裴延便也循着看去。薄祁云没看他们,直接朝南转离去。薄祁云离开千百庄,没走多远。他去了之前他常待的海月酒楼,进去后也懒得进包间,直接在楼下大堂要来了酒,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他胸膛的血迹昭示着他并没有处理伤口。在决定回这里时,他便想好要扔下尊严,死皮赖脸地缠着她跟他回去,可他这颗心却没他想的那般强。看着冷漠的她,疼得他几次差点忍不住将她绑回去。她那毫无感情的眼睛,他越想便越是握紧了拳头,也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太压抑,他的眼眸渐渐微红了起来。不知他可是有注意到,自己进酒楼的这一幕恰好被二楼的蔚元顺看到。蔚元顺站在包间门口看着楼下大堂内的薄祁云,淡声吩咐自己的亲信:“别轻举妄动,想要他死的,大有人在。”“是。”这时一名女子踏入了酒楼,直奔薄祁云身旁,朝他递了一封信。薄祁云懒懒地抬起手接过那封信,不紧不慢地打开,当他看到信上熟悉的字迹后,便向小二要了匹快马起身走出了酒楼。后来他骑着小二牵来的快马往南去了,并直接出了城,继续往南去。但没走多远,半路便被截了道。见到眼前成群的刺客,因为喝过不少酒而面色微红的他,无所畏惧地勾了勾唇,倒是没想到刺杀会来这么快。他没有停,只骑马仍朝前奔。奔跑间,他飞起身迅速折下一根树枝,落回马背上应付着接二连三朝他扑来的刺客。对他来说,解决这些人自然容易,未想才没离多远,便又来了一群人。这群人明显比刚才那群厉害得多,令他微凝了神,在一位刺客飞到他面前时,他直接闪身夺了那人手里的剑,一脚将其踢开。手里有了剑,对他来说,便又变轻松了些。他知道自己在大霁透露身份的后果会很严重,从未想到会严重到如斯地步,他不过去赴个约,这一路上便有一群接着一群的人朝他扑来。武功再高的人也经不起车轮战,何况他本就身有重伤,渐渐便觉得吃力了。他呼了口气,心觉还是回城作罢,却是连回城都难,因为前后都有人埋伏。他本以为只是车轮战,却不仅如此,因为后来的这人中有隐藏的高手。在他没注意到时,对方手里的飞镖陡的朝他射去,他神色一凛,立刻躲开,却在另一面,一看似普通的杀手手中的剑仿若生了风似的,刺入他的身体,令他闷哼了声。入夜时。裴迎华独自一人缓缓行走于寂静的千百庄内,似乎是在散心。看她的眸中之色,似有些出神,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直到听到一下接着一下的砰声,她抬眸看到空中绽放的烟花,便站住看起了烟花。隐隐,她似乎闻到了些血腥味,便朝南看去。华灯之下,高大颀长的身影,似摇摇欲坠地朝这边踏来。随着他的踏过,鲜血滴一路,恰烟花放停时,可以清楚地听到鲜血滴落的声音。薄祁云脸色苍白如纸,一步一晃,似乎随时要倒。捂着胸口的他抬眸见到裴迎华,只吃力的轻扯了下嘴角:“没想到,出去就被杀。”裴迎华收回目光,转身便走。看到她的无动于衷,薄祁云感觉眼睛也在疼,他苦笑了下,便继续努力朝序月水渊走。他去到裴延与杜青宁的房门前,抬手敲了敲。当下屋里裴延正在与杜青宁亲热,听到这节奏不对的敲门声,裴延可没心情管那么多,只冷冷出声:“滚。”薄祁云张了张无血色的唇,努力道:“我,要死了……”裴延沉了沉脸,意识到什么的他不得不放开怀中脸色绯红,衣衫半解的妻子,为她把衣服理好。过去打开门,他便见到倚在门口看着他无力勾唇的薄祁云,对方满身是血,面色如纸,确实是要死,却强撑着。后一步过来杜青宁看到这一幕,吓得赶紧躲在裴延背后,道了声:“真惨。”裴延的脸色仍旧黑沉沉的:“跟我来。”薄祁云拖着残破的身体跟在裴延身后。杜青宁看到他那将倒不倒的模样,有想扶的冲动,想想还是算了,只缓缓跟在对方身后。去到书房,薄祁云瘫在椅上,虚弱地闭了眼。裴延执起他的手腕为他号了脉,便去到药阁里头拿了药,扔在他怀里:“药粉撒伤,药丸吃。”薄祁云抬眸看着裴延,吃力地勾起了唇。裴延没再管他,牵起杜青宁就走。进入房间后,他又迫不及待将她按在墙上,继续着刚才的事。杜青宁忙道:“我都说了我有身孕。”裴延:“我也说了我是大夫。”杜青宁:“我……”不接受她的反抗,他固执的继续着。隔壁书房里,吃了药在缓神的薄祁云听到来自夫妻俩亲热的声音,微叹了口气,便脱衣落寞的给自己上着药。第119章薄祁云上了药,就这么坐在裴延书房的椅上休息着,直到明显感觉恢复了些,才暗暗觉得裴延的药还真是管用,并佩服起对方。他浅浅勾唇,有这么一个小舅子,倒挺幸运。他吃力地站起身,走出书房朝西去,路过裴延夫妇俩的房间时,听到里头仍亲热不止的暧昧声,他脚下步伐未停。他回到自己房间换了身衣服,便又出来离去。裴迎华不知在外到底待了许久,正从千百庄的东头缓缓走来。直到再次看到别人放的烟花,她便干脆跳在一棵树上坐着慢慢看。她喜欢看烟花,从小便喜欢。后来她意识到什么,便收回目光转眸朝西面看去,恰见薄祁云朝南去。兴许是因为烟花声太响,他似乎并没有发现她,只掩嘴咳了咳,顶着仍旧虚弱的身子速度不快不慢地越走越远。裴延抬头继续看烟花。正月初二的深夜中,路上没有什么人,烟花放停后,周遭便显得极为安静。薄祁云独自一人在路上行走着,颇让人看不透他究竟是要去干嘛。对他来说,大概最安全的地方便是千百庄。毫无意外的,他才出来没一阵,便又听到密集的脚步声朝他靠近。他面无异色,直到在他缓缓前行间,再次被拦住了去路,并瞬间被围攻。而这次,本就伤重而在强撑的他自然更是难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