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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逛间,基本都是新丽长公主在说,杜青宁与裴迎华在听。后来到了该用膳时,他们才朝回去,喊上了一直坐在亭下不知是在想什么的裴延,一道去用膳。杜青宁不由看了看走在她后面的裴延。裴延见她看着自己,颇为满意的笑了下,后来他的嘴唇动了动,明显是在无声的说:我想你了。杜青宁心绪复杂的收回了目光。在正厅,杜青宁与裴迎华第一次见到新丽长公主的丈夫邓秋寒,约莫三十来岁的年纪,一袭素色宽袍,生的极为清俊。他气质儒雅,文质彬彬,是个让人看了极易心生好感的美男子。只是却坐着轮椅,瞧着脸色苍白,极为孱弱的模样。而邓秋寒的身侧,站的是他与新丽长公主的儿子邓敬,大约比邓香香大个两三岁,生的也很好看,像爹。他非常有礼的朝裴延与杜青宁唤道:“表舅舅,表舅母。”是个养的极好的少年郎。邓秋寒看着众人,温和道:“来了。”只是两个字落下,他便掩嘴咳了起来。新丽长公主过去轻抚着他的背部,担忧的问道:“感觉如何?”邓秋寒轻轻笑了下:“无碍。”裴延过去朝他作揖行了个礼:“表姐夫。”杜青宁跟着他一道福了身,心里不由疑惑,不懂这位驸马爷身子为何如此的弱。瞧那模样,似乎不是最近才如此,而是长年都如此。邓香香先一步入了座,看了看爹,确定无事后,才道:“肯定都饿了,我们赶紧用膳。”随着他们一一入座,桌上很快便上满了菜,用膳时,新丽长公主时不时往邓秋寒碗里夹些菜,足见她对丈夫的关心。看着眼前恩恩爱爱的夫妻,杜青宁不由看了眼裴延。裴延接收她的目光,便朝她挑了下眉。邓秋寒一直都不知道妻子为何从姑母文玉大长公主去世后,就性情大变,还尤其关心裴家的表弟。他只知道,妻子把裴延他们当家人,他便就也把他们当家人。宴桌上,他时不时会与他们说说话。后来他见裴延也总给杜青宁夹菜,便笑了笑,问道:“听说,你们是住在千百庄内的。”“嗯,比裴家清净自在。”裴延大概是对痴情的男人都有些好感,难得与这个表姐夫能说到一块。邓秋寒可以看得出来,瞧裴延这小妻子的模样,就知是个好动的,不是个喜欢被约束的人,小夫妻俩能自己住也好。这时邓香香见杜青宁低头吃的不少,便颇为骄傲的问道:“表舅母,可是觉得我们府上的饭菜味道不错?”杜青宁闻言笑了下:“很好吃。”邓香香突然又面露了些遗憾之色,道:“可惜今日娘有许多话与你们说,没有时间下厨,否则你们尝了娘的手艺后,一定更喜欢。”新丽长公主确实有许多话与他们说,就是用膳后,也仍是拉着他们说了许多的话,最后直至天色确实不早了,才放他们离去。后来他们一家四口将裴延他们送出了长公主府。看着他们上马车后,新丽长公主仍旧舍不得收回目光,后来还是丈夫邓秋寒在她耳边道:“既是如此不舍,我们便不走了罢?”新丽长公主终于收回目光,她推着他往里去,垂了下眼帘,轻柔的应道:“离开这里挺好,去一个只有我们一家人的地方挺好。”过最全新的生活,为如今的她而活。马车里,杜青宁由后窗见到新丽长公主一家人进府后,便不由问裴延:“邓大人的身体是怎么了?”不得不说,邓大人长得真好看,尤其是那儒雅温润的气质,让人感觉很舒服。裴延将她抱在腿上,低头痴痴的亲了她好一会儿后,才在与她耳鬓厮磨间,应道:“具体我并不知,据说是在近十一年前,表姐几乎是死过一次,后来是由表姐夫以命相救,才将表姐从阎王手里给拉回来,可惜他自己虽也保住了命,却是需要用药物维持着。”他没兴趣去多了解,便也没打听过,何况外界似乎也没个具体的说法,这事倒是有些神秘。“治不好?”杜青宁闻言不解,“你们师徒不是神医?怎会治不好?”裴延:“保住他命的,本就是我师父,为何治不好,这也得问我师父。”杜青宁叹了口气,觉得也没什么好问的,他们虽医术高,却终究是凡人。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哪能真的让他们什么都医的好。无论如何,对于做妻子的来说,丈夫能保住命,就是极大的幸事。她扑入了裴延怀中,突然又道:“把解药给我好不好?你是我的丈夫,我是真的愿意对你全心全意了。”裴延本是在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脑,措不及防听到她的话,便立刻抿起了嘴。还真是时刻挂念着她爹啊!她抬头看着他明显冷了下来的脸色,问道:“你若真的在乎我,难道感觉不到我的变化?”裴延挑起她的下巴,紧盯着她的眼睛,压着怒气道:“可你也是个很会演戏的人,不是么?”她迎视着他,拧了眉:“所以现在,我们是在互不相信?”她不信他不会害她爹,他不信她是真的愿意全心全意待他。裴延眯眼:“你又要与我吵架?第几次了?”杜青宁看着一点就燃,根本没法沟通的他,过了会儿后,便垂了眸。他搂紧她,咬住她的耳朵:“我警告你,别再提你爹的事,嗯?”感受到耳朵的疼痛,听到他这令人听了极不舒服的语气,她仍是沉默着,不知是在想些什么。这让他感觉不适。不想过了会,她突然道:“绕是我决定要好好对你,可与相处,仍旧觉得很累。”她的声音中透着浓郁的失落,似乎还有对他的失望。之前她要么是凶他,要么是哄他,倒是第一次用这种仿若凉了心般的语气与他说话,仿若真的被他伤到了似的。他不由揪住了心。可想到她这样通通是为了她爹,他就不由更是搂紧她,啃噬起她的脖颈,后来甚至将她压在了车壁上撕扯着她的衣服。他亲她弄她,不管这是马车里,直到他感到似乎有温热的液体砸在他的脸上。他身形微顿,抬头便看到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她瞅着他,又道:“是你自己不给我机会的。”不给解药就不给,爹若不在了,她大不了也不活了便是。裴延真是受够了她日日向他要解药,要不到还哭,让又愤怒又心疼的他仿若被置身于水深火热中般的难熬,偏偏又不知该拿她怎么办。他为她拭泪:“你这话是何意?”她没再哭,只是别过头,不理他了。他掰过她的脸,突然像一头发了狠的狮子一般将她扑倒,他死盯着明显又要与他犯倔,又要对他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