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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言罢他终于放开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便出了房间。听到锁门的声音,她立刻过去拉门,可拉不开,她只能狠狠地踢了下门,骂道:“混蛋。”她想诅咒他,可终究是说不出口,心中的郁气,只能让她转身去到屋中,一把将桌子给掀了。可不够,她又去砸别的东西。她活了十多年,所有的脾气通通给了他,给了这个毫无底线的疯子。第91章自打千百庄被封之后,庄内便一直安安静静,如此大的一块地没有人走动,甚至安静到荒凉。自杜青宁在屋里再也不能出门后,就连序月水渊也寂静到诡异,绝大多数时候只可以听得到鸟雀蝉鸣之声,时常也夹杂着屋里飘出来的,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突然从屋里传出砰地一声,似是有重物落地,惊起窗外青树的群鸟,扑腾着翅膀四散而去。站在不远处的沈星听到声音,很自觉的抱着剑又走远了些。他四处看了看,见没有闲杂人,便继续面无表情的淡视着前方,仿若是个木头人。宽大的拔步床上,铺着柔软素洁的被子,但被子里头没人。裴延与杜青宁不知何时已经滚到了地上,大概是怕冷到她,裴延正将她搂在身上,他目光幽深黑暗的眸视着顶方,宽大的手掌一直抚摸着她明明冰凉,却被汗水打湿的脸。感觉到她一直没有动,只有均匀的呼吸,他便知她又被他给累睡了,或者是累晕了。手指移动间,他触摸到她眼角的湿润,也不知是不是泪。当下二人身上仍旧没有衣裳,他却仿若感觉不到地面印在后背上的冰凉,只紧搂着她,尽力让她暖一些。在发呆不知是想什么的他,直到感觉到睡梦中的她颤了颤身子,才回神抱起她一道入了被窝。入被窝之后,他仍是抱着她,哪怕天渐渐地黑了,他仍是没有要睡的意思。他发现,她的承受力一次比一次弱,似乎也一次比一次睡得更加久了。他明明每次都会在她的饭菜里放点药,却仍是比不过他的力量对她这身子的破坏力。所以,他究竟该如何是好呢?天黑到天明,也不知他究竟有没有睡过,反正每次杜青宁睁眼时,他都是醒的,大掌也总是在她身上移动着,仿若在触摸着最挚爱的珍宝。不经意间也会碰疼她,只是她习惯了,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见她自醒来后便一直发呆,裴延便挑起她的下巴,问她:“可是饿了?”她拂开他的手,淡道:“不饿。”她现在每天过的日子除了被他折腾,就是在屋里发呆,又怎会饿,哪怕被迫运动了不少,她也不会容易觉得饿。但她知道,她说不饿也没用。果不其然,他低头含着她的唇痴迷的亲了会,便抵着她的额头,叹息道:“我去给你做饭。”这是他每天都会给她说的话,记得刚成亲时。他犯错之后说这话,她还会觉得感动,现在听了,只会觉得烦。任他走出去将门上锁后,她便坐起身看向了窗外,看着那些天天飞来飞去,啾啾叫不停的鸟儿。有些鸟,她甚至可以认得出来之前见过。这一看,就看到门外开锁的声音响起,然后他推开门走进来。她讨厌锁声,更讨厌关锁开锁的他。裴延将饭菜搁在桌子上,便过来将她抱在腿上,他低头认真的给她穿上中衣,又抱着她去到了桌旁坐下。他端起一小碗汤,从里舀了一勺,低头吹了吹,便喂到她的嘴边。她别开脸。他冷了脸:“喝。”她突然一把将他手里的汤给推开,从他身上起身。她跑到床边趴在床上,将脸埋在被子上,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不想看见他,也不想听到他的声音。裴延看着摔满地的汤,却是勾了勾唇,也不知是气极了,还是真的想笑。过了一会儿,他便站起身去到床边,从她身后压在了她的背上。他温柔的亲着她的后脖子,伸手握住她仿若一捏就碎的手腕,强制从她的耳上拉开。他伸着舌,边舔边慢悠悠道:“是不想看见我?不想听见我的声音?不想感受到我的存在?”杜青宁光是听着他这阴晴不明,却让她感觉阴森非常的声音,就觉得要疯。裴延转而舔上她的手腕:“不想感受到我?可你现在只能感受到我。”这是一种说不出的快.感,让他心痛,却也过瘾的快.感。杜青宁身子颤了颤,只是一瞬,就感觉到他再次扒了她的衣陡的侵.袭。她闷哼了声,咬牙骂道:“混蛋。”裴延从她身后掰过她的脸,使着劲问她:“可是能感觉到我?”杜青宁只觉得他疯了,疯的越来越厉害。见她不语,他更狠:“吃不吃饭?嗯?”她握着拳头,反正都已经这样,她不在乎多几次,只生生的忍着,而心中想摆脱他的渴望就像疯了一样更是不断滋生。她要和离,她就是要和离。“不吃那便不吃,我们慢慢玩。”这是裴延最喜欢的,与她只有彼此,一直都只有彼此。她只能感觉到他,异常清晰强烈的感觉到他。杜青宁才刚醒,一顿饭的功夫未到,最后就又睡了过去。裴延搂着她,往她嘴里塞了颗药后,便又看着她发起了呆。她不知道他最近在想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杜青宁再醒来时,是深夜。他没有点灯,她睁开眼,便看到了一片黑暗。喉咙的不适让她咳了起来,咳过之后便觉疼得厉害。黑暗中,她感觉到裴延的手移到她身上,轻抚着她的喉咙。她不喜欢这种只可以感觉到他存在的处境,一把便拍开他的手。啪的一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尤其的响亮。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想看到他。只一会儿过后,她便又被他紧搂住,他问她:“现在可是饿了?”“不饿。”她闭眼打算继续睡。他没说话,只翻身压在她身上,直接便低头堵住她的嘴。杜青宁以为自己该是越来越麻木了,心觉他反正只会这一出,她就当自己是死的便好了。可她终究不是死的,他越来越狠,一天比一天狠。也不仅仅只是狠,而是周而复始,日日无止境,真仿若不是人。渐渐地,她确实是麻木了,可是那种胸闷犯恶,想吐吐不出来的感觉,却让她受不住。那是一种发自身体最深处的排斥,后来会让她忍不住打颤。三月初三。这日早上,随着屋内的声音渐渐归于宁静后,过了一会儿,衣冠楚楚的裴延打开门,从里走了出来。他站在门口,再朝里看了眼,才迈步离去。屋内,杜青宁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