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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亦仍旧看着外头,淡道:“你可以放心,自然会有人将她引过来。”唐夏钰又打了个哈欠,道:“那快些,我累了。”柳亦未语。正是二人沉默了会时,柳亦突然意识不对,他定眸朝远处看去,虽是看不出什么名堂,却也能清晰的感觉到不对劲。他什么都没说,施用轻功,直接跑了。正是在犯困的唐夏钰见了,立刻站起身跑到门口,却是已经看不到柳亦的身影,他便心觉不妙的出来将周围环视了一圈:“奇怪,人呢?”这时,突然有人从院中离他不远的地方落地,他吓了一跳,定眼一看,发现是个陌生人。他想了下,便赶紧问道:“你是千百庄的人?”“嗯!”沈星朝他走了过来。唐夏钰不得不压下心中的不满演起戏,拱手作揖道:“多谢侠士相救,贼人许是意识到不对,刚跑了。”正是他的话音落下,他却看到沈星在走近他后,直接抽出了剑鞘中的剑。本能让他知道事情不对,下意识就后退:“你……”沈星面无表情的抬起剑便在瞬间移到唐夏钰的面前,那把在月光之下泛着寒芒的剑直接刺入唐夏钰的胸膛。唐夏钰睁大眼睛低头看着刺入自己胸口的剑,根本来不及思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在沈星抽出那把剑后,倒地断了气。沈星面不改色,将手中剑插回了剑鞘中,转身离去。徒留身后,在阴风阵阵中渐渐变得冰凉,死不瞑目的尸体。随着沈星的离去,柳亦从后面正屋的东墙后往外靠了些,他看了会沈星渐行渐远,直至看不见的背影,再看了看地上气绝的唐夏钰后,转身离去。柳亦直奔城内,最后由窗口跳入了海月酒楼的包间内。当下这包间内已没了蔚元顺,只薄祁云一人双手懒懒的撑着窗沿,看着楼下那仍旧未散场的夜市。柳亦拱手禀报:“沈星突然入了山寨,他直接杀了唐夏钰。”“杀了?”薄祁云挑眉。柳亦:“是。”薄祁云的手指搭在窗沿上,富有节奏的轻轻敲了敲。过了一会儿,他不紧不慢的叹息道:“倒是失策了。”他的目的并非是引出杜青宁,而是有其他的想法,他倒是没想到裴延会突然回来。次日。绕是昨晚被裴延弄的够狠,直到天色近亮时,杜青宁才支撑不住睡了过去,可今日她仍是早早的便就醒了。她抬眸立刻问紧抱着她,正闭着眼睛,不知有没有在睡的裴延:“你真杀了唐世子?”裴延不悦的抿了下嘴,终是应了声:“杀了。”杜青宁的身子僵住,她深吸了口气,道:“我不相信你杀了他。”她不愿相信裴延会如此穷凶极恶,让她无法承受。裴延抬眸看着她:“可确实杀了。”杜青宁突然闭眼,固执道:“我不相信。”仿若是气过头了,裴延看起来倒是难得的平静,至少看起来是如此,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语气不明道:“我去给你拿药,给你的手换药。”杜青宁闭着眼,未语。裴延怕她冷到,便拿起她的中衣,细心的给她穿上。之后再摸了摸她的脑袋,才起身给自己穿衣走出了房间。虽是被穿上了中衣,被窝中的杜青宁仍是感觉很冷,冷得不由蜷住了身子。裴延的速度很快,没一会便端着搁有药与纱带的托盘推门走了进来。见到缩成一团的杜青宁,他握着托盘的手紧了紧,便过去上了床,将托盘放在边上,紧紧的将她抱在了怀里。他问她:“可是还冷?”她闭着眼没有理他。他便执起她的小手,低头细心的给她换起了药。罢了,便又紧抱着她,低头蹭了蹭她的额头:“不是想去玩,我带你出去玩?”杜青宁仍旧闭着眼,仿若已经睡了过去。裴延觉得她也确实该没有睡够,便没有再说话,只静静抱着她,陪她一起睡觉。他的手一直轻抚着她的背部,仿若在尽力的安抚她。直到日头开始西斜时,他才又出声,低头看着眸色紧闭,却明显没有睡着过的她,问道:“睡不着?”等了一会,没等到她的回应,他便又道:“我去给你做饭。”大概怕她再冷,裴延起身后便再给她穿了些衣服,才在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后,起床离去做饭去了。随着房门的关闭,杜青宁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房门处发呆。直到随着时间静静流失,房门再次被推开,裴延端着饭菜走了进来。他抬眸看到正在发呆的杜青宁,便放下饭菜,过去蹲在床边,亲了下她的额头,道:“吃完饭,我带你出去玩。”她不语。裴延便抱起她去到了桌边,正是他伺候她洗漱时,她突然推开他,站起身就跑了出去。裴延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房门口,眸中浮出了阴郁之色。他握紧了拳头,咯吱作响。杜青宁跑远后,才蹲下身喘息了起来。知道自己出不了千百庄,她便转身慢慢的朝裴迎华那里走去。直到进入裴迎华的房间,她下意识就要过去抱住对方求安慰,可在即将靠近对方时,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想到裴迎华也会杀人,这姐弟俩都会杀人。她的手颤了颤,终是没有再去靠近裴迎华。裴迎华转头看着眼前脸色不对的杜青宁,难得问起:“怎么了?”杜青宁去到桌旁坐下,也难得出声了,她问裴迎华:“jiejie以前在北顺是做什么的?”裴迎华淡应:“杀手。”杜青宁闻言身子微僵,还真是可怕的一行,也难怪会视人命为草芥。她没有再说话。裴迎华再看了看她,便又看向窗外,也是没有再说话。两人都在发着呆,沉默未语。没多久,一身月白色衣袍的裴延终于缓缓踏了进来。他看到在发呆的杜青宁,过去便直接将她拉起搂住,问她:“可是冷静够了?陪了她这么久,可是该陪我了?”杜青宁推他。他觉得她冷静的已经够了,便抱起她就走。杜青宁抓紧他的衣襟,终于再次问他:“你真的杀了唐世子?”裴延低头看了她一眼,默了会,道:“确实杀了,你莫不是非要看到他的头颅才相信?”头颅……光是听到他淡然的说出这种话,杜青宁不由齿寒,犯恶心。或许对有些人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大事,可对平凡的她来说,这是一件天大的事。她终于红了眼睛,再难忍受的挣扎着大声道:“你放开我,我要和你和离,我要回家。”这真是一个无可救药,没有人性的疯子。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努力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