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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看用这新雪做出来的梅花糕味道如何。”杜栩伸手将她身后的风帽给她带上:“你倒是闲得很。”杜青宁抬眸看着他:“爹刚才在练剑?”杜栩:“嗯!”杜青宁:“爹还不睡?”杜栩:“陪陪你吧!”杜青宁闻言更是笑意盈盈的。父女俩便一道看着新雪渐渐在碟中堆得越来越高,后来杜青宁心满意足的端着满满的新雪去了自己的小厨房,又开始制起了梅花糕。杜栩随手搬了个凳子坐在小厨房门口,伸直着长腿,懒懒的倚着门框看着越下越大的雪,无声的陪着里头的杜青宁。杜青宁在埋头制梅花糕,杜栩则看着下落的雪出神。渐渐到了半夜子时,小厨房里头才没了动静。杜栩回头看去,就看到坐在灶口倚着墙睡着了的杜青宁,他就这么远远的看着她那张他最熟悉的脸,眸中渐渐有了些恍惚之意。后来他终于起身朝她走过去,弯腰抱起她,打算送她去房间。不想这时她陡的睁开了眼,看着他迷迷糊糊道:“我竟然睡着了。”想到什么,她又突然惊叫起来:“我的梅花糕!”她立刻从爹怀里跳了下来,过去就打开锅。看到锅里的梅花糕色泽刚好,她才松了口气。她一边将那些刚蒸好的梅花糕装入碟中,一边嘀咕道:“爹是想抱我去睡觉的?明知我在蒸糕,怎不喊醒我?”杜栩挑眉道:“我只管女儿,可不管什么糕。”杜青宁闻言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她将梅花糕装入保温食盒后,对杜栩笑道:“我给爹留了一碟,爹趁热吃,我现在去千百庄了。”话罢她便提着食盒步伐轻快的走了出去。杜栩闻言眯眼,他陪了她半夜,她原来满心眼挂的竟然是那臭小子。当他的面去夜会未婚夫,这是当真不将他这个爹放在眼里?杜青宁可以猜得到她走后,爹定然会将她腹诽一番,可她才不怕他。她只欢欢喜喜的离开靖阳侯府往千百庄去了。她觉得,她要对裴延更真心些,免得无意中消磨了他对自己的情意。只是当她进了序月水渊,站在裴延寝屋前望着眼前没点灯的房间,她才想到这个时候他该是在睡觉的。一时只急着想表达自己的心意,倒是忘记了这个。她摸了摸手中保温食盒,心觉大概当他醒来的时候,这些梅花糕还会有些热,她便过去打开了书房的门,将食盒放在了书房。走出来时,她心想着裴延明早发现她的心意该是挺高兴的。本欲直接离开的她,不由想起序月水渊后头的梅林,心觉自己反正睡意全无,便打算采些梅花再走,于是便转头朝北去了。静谧的夜里,序月水渊的梅林中却是多点了几只灯,显得此处尤其的亮。裴延坐在轮椅上,左手持弓,右手接过沈星递过来的箭。他看着前方的箭靶,眸中毫无情绪,只有冰冷的无情。搭箭,瞄准,拉弓,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却极其的精准。而他的箭靶是一个人,一个被绑在树上,满身是血的人。又一箭插中对方的身体,与前面几箭一样,都非要害,射不死人。随着一声因痛而起的闷哼落下,采雪的脚步声响起,又突然停下。裴延手下动作微顿,他侧头看去,就看到杜青宁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他眼睛陡眯。杜青宁的目光落在被绑在树上满身是血的人身上,她认出那是之前救过她两次的恩人唐夏钰,她身子僵住。她又看向裴延,僵在原处许久后,才一步步朝他走去。裴延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眸中神色不明。直到离得不远不近,她才停下问他:“你在做什么?”第65章裴延沉默着,只紧盯着杜青宁那张明显变了颜色的脸。“我问你在做什么?”杜青宁重申了遍,这一次她的声音拉大了不少。他又沉默了许久,最后却是道:“你靠近我。”杜青宁反而立刻后退了两步。他眸中色彩陡的变得更加漆黑,如泼了层浓墨,他声音中的温度也随之降得更低:“你在怕我?”杜青宁只再问:“你在做什么?”裴延:“你靠近我,我再告诉你。”杜青宁转头再看向唐夏钰,华灯之下,那个谦和正直,风度翩翩的男子,如今已是脸色惨白,满身是血,甚至还不断有鲜血在往地下滴着。这一幕是如此的血腥惨烈,让她多看一眼都会不由打颤。而这一切,是出自裴延之手。杜青宁又看向始终紧盯着她的裴延,语中有了明显的怒意:“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待他?”裴延只固执道:“靠近我。”她对唐夏钰的关心,让他浑身的阴戾之气陡起,周遭的温度也随之降到更低。杜青宁不由更是欲后退,不想这时裴延连人带椅在刹那间移到了她的面前,他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腕。杜青宁下意识想挣脱,可她哪里有能耐挣脱他,何况是如今这个明显透着固执的他。她想相信他是有理由的,可是如今的他虽看似冷静,浑身透露出的气息却太过黑暗可怕,让她没法自我安慰他是在做正常的事。感受到她的抗拒,他握住她手腕的力道陡的加重。“嗯……”杜青宁不由疼得痛吟出声。裴延忽然将她拉到自己怀里紧锢住她的身体,他低头紧盯着她,与她身体紧贴的他可以明显感觉到她打了个颤,他道:“你在怕我?你在抗拒我?”他的一字一句仿若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杜青宁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又问道:“你告诉我,你在做什么?”裴延:“我说过,不允许你靠近他。”杜青宁闻言身子僵了僵,没想到还真是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裴延紧搂住她,与她耳鬓厮磨间,一字一句道:“是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你不顾我的感受。”杜青宁实在承受不住这样子的他,她不由怒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无理取闹?你的人性呢?”他捧着她的脸,与她四目相对:“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因为你。我好与坏,都是因为你。”杜青宁瞪着他,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吼他:“可你只是在吃醋,你怎可因为吃醋就做这种事?”裴延更是搂紧了她,声音也突然变大:“可是他不一样!”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重的语气与她说话。杜青宁忍着因为被他搂得太紧而起的不适感,问他:“他哪里不一样?是我变心了?是我不要你要他了?”他闻言,突地冷笑了起来:“怕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