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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可他深吸一口气后,却仍是道:“过去是我的错,但你不喜欢裴延,却是事实。”杜青宁直接站起身就走。但裴律过去拦住了她,又道:“你如今是被动的,或许会觉得报恩没何不可,觉得他值得你用心对待,会想着努力喜欢他。可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万一婚后,你发现自己无法回应他呢?耽误了你自己不说,你觉得你对得起他?”杜青宁抬眸看着眼前的裴律,冷笑着问道:“你与我说这些,别告诉我是因为你突然喜欢我了。想先给我洗脑将你弟给摒弃,再趁虚而入。”她的冷笑着实刺眼,裴律见了垂了下眼帘,仿若掩饰过什么情绪后,又继续道:“难道我说错了?”杜青宁:“与你没关系。”裴律:“我喜欢上你了,所以与我有关系。”杜青宁:“我拒绝你。”很干脆果断的语气,丝毫没想过对方会不会难过。裴律:“你对我有怨气?”杜青宁:“不然呢?”她不是圣人。裴律:“你是随和开朗的性子,不像是会因为过去发生的事情而斤斤计较的人。若非忘不了那份情,又怎会一直不能淡然的面对我?”杜青宁讽笑了下:“我想,你今日说的话可以抵以往说几个月,甚至是几年的话了吧?可惜没有一句是中听的,反而让我感觉你有病。”裴律看着她,暗暗压下胸腔止不住涌上的失落。杜青宁感觉无趣的撇了下嘴:“早知你是想挑拨我与裴延的关系,并趁机表白抢夺弟弟的未婚妻,我就不来了。”言罢她直接一把推开他。也不知是她用的力气大,还是他打算让她走了,她竟顺利的推开了他。杜青宁看了下自己手掌,心觉倒是意外,然后直接朝外走去。她走出后,恰好路过隔壁的包间,裴延仍在里头靠墙坐着,目光幽幽的看着她的身影走过。他握紧手中玉笛。不到一个月就变心,确实没有什么信服力。自杜青宁走后,裴律仍旧没有离开酒楼,而是叫来了酒,坐在那里独饮起来。杜青宁说的没错,他确实在有意给她洗脑。她不过才只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而他比她大了十年。他在刀口上舔血多年,在战场几乎战无不胜,又怎会不善于谋略,不懂得工于心计?一切只看他觉得有没有必要,愿不愿意罢了。他知道,她已经受了他所说之话的影响。可也知道,她仍旧喜欢他的概率很小,小到几乎是无。他之前也没正视过自己曾经对她的无情,只想着追回她。可如今被她一剖析,再看到她那双对她没有半点情意的眼睛,那种本没有过的绝望却不由袭上心头。他突然不知该如何让她重新喜欢上他。正是他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着酒时,汪承泓走了进来。汪承泓乍一见到素来冷清自律的他竟然在如此灌酒,自然是惊讶的。从他那表情还能看出他是在喝闷酒,汪承泓便不由拧了下眉,过去道:“是有什么事让表哥苦恼成这般?”裴律虽没有说话,却是不由想起之前汪承泓对他说过的话。“老弟我为你cao心,你不领情,待失去了这么好的姑娘,后悔了可别找我哭。”倒是奇怪,曾经他没有用心听的话,却是一字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或许那个时候心中丝丝被他忽视的感情让他将这话听进去了,可脑子却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当一回事。汪承泓见沉默的裴律突然握紧了手中酒杯,马上又问:“表哥这究竟是如何了?”裴律未语,突然放下酒杯,改为用酒壶灌酒。脑中不断浮现杜青宁控诉他曾经恶行的话,与她果断拒绝他的话。最让人受不了的,不是拥有不了,而是拥有过,却因为自己的不珍惜有失去了。绕是他,也做不到不甘心,反而是强烈的不甘心。她本来是他的。如裴律所想的,杜青宁确实受了他所说之话的影响,她这心里总觉得不大对味。他说感情不能勉强,万一婚后发现自己回应不了裴延,就是耽误了自己,与对不起裴延。那她现在到底算不算是喜欢裴延?裴律还说她对他有怨气,不能淡然面对他,是因为还忘不了那份情。难道不是因为他做的太过分么?姑娘家家的,第一次用心对一个人,可真心却被践踏了,才过去一个多月而已,她还没完全释怀,不是很正常么?她抬脚踢了颗石头,心道,也不知是不是那裴律欺负她单纯以及阅历太少。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那个老男人。因为在走神,她倒是没意识到自己从千百庄路过。待她决定不想那老男人的话,回过神时,已经离的挺远。庄内门后,裴延自己推着轮子缓缓出来。他垂下透着阴戾的眼。他的未婚妻心里真的没有他,虽接受了他,却从没有想过要找他。哪怕从这里路过,也不会顺道进来看看他。“呵……”那收钱的大叔感觉到一阵阵森寒的感觉袭来,不由看向里头门侧那看起来阴晴不定的主子,又迅速收回了目光。靖阳侯府。杜青雨去肆意轩找杜青宁,可没见着人,采秋说了她才知道杜青宁最终还是去见裴律了。她得知这事也不惊讶,心觉以裴世子那固执的程度,怕是不见到阿宁不会罢休。若有什么话都说了,有什么事解决了也好。就在她离开肆意轩,去后院的路上,她遇到了二姐杜青南。从小到大,只要面对杜青南,她总会下意识的胆怯,所以她又不由有些畏缩了起来,她福了个身,柔柔的唤了声:“二姐。”杜青南上下打量着眼前这卑怯的让她极度鄙夷,却不得不说,真是柔美动人到让她觉得刺眼的meimei。杜青雨被杜青南这锐利的目光打量的更加低下了头。这时杜青南冷声问她:“你与良王世子似乎接触的不少吧?”杜青雨不懂其为何说这些,她本能的摇头:“良王世子是裴家二公子的表哥,因阿宁与裴二公子的原由,我虽与他见过几次,却是几乎没有说过话。”杜青南眸色越发冰冷,突然一把拉过杜青雨的胳膊,逼其迎视着自己:“慧慧被抓他回来的时候,他那么敌视慧慧,确定不是因为你?”杜青雨忍住胳膊上的疼痛,赶紧道:“良王世子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二姐想多了。”“嫉恶如仇?”杜青南手下力道却是更重了,“你倒是挺了解他啊!你莫不是对他有意?在暗暗窥窃着他?”杜青雨忙摇头:“我没有。”这时,正巧回来的杜青宁看到这一幕,脸色一变,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