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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裴延将她脸上变换的神色收入眼底,他自然知道这丫头只是不爱动脑,却不是没有脑,想来是也想到了什么。“你……”他的眼神实在太温柔太深情,配上这么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杜青宁感觉烫了眼似的,连忙别开了目光。她只是个凡人,还真是有些难以抵抗这样一个尤物。“我怎么了?”裴延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将她那突然变得不自在的模样收入眼底。“没什么。”杜青宁想了下,赶紧抬手打了个哈欠,装腔作势道,“我好像困了呢!”裴延撑着扶手一起身,从床边坐下,趋近她的脸,直直的看入她眼底,眸含如星如月般的柔光,在她无意中抬眸看入他的眼底,不由发愣时,他问道:“是我表现的不够直接?”这个狐狸精有的是本事让杜青宁收不回目光,他又道:“我娶你,如何?”低沉温柔的表白声清清楚楚的传入杜青宁的耳里,她的瞳孔不由放大。看着他的眼神猜测他的心意,与听到他确确实实的说出这话时,感觉自然不一样。她觉得很震惊。她不知道若别人给她说这话,她会是何种感觉。当下裴延给她说这话,她只觉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了。难道要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吗?裴延:“如何?”杜青宁:“我……”对杜青宁来说,万幸的是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伴着沈星的轻喊声:“公子。”裴延的眸底不动声色的划过一道冷光,稍纵即逝。他在看杜青宁时,目光仍旧温柔似水:“等我下,待会继续谈,嗯?”杜青宁睁着眼睛愣愣的点了下头。裴延最喜欢的就是她在他面前的乖顺,他下意识想像在她昏迷的这几天一样抚摸下她的脸,手指动了下,不得不忍了下去。他回到轮椅上,自己出去了。随着裴延的出去,杜青宁狠狠地呼了口气后,摸了摸自己那张热烫的脸。以前她在面对裴延时,总觉得特安心特轻松。可当下,她只觉得自己被放在了火架上烤,不自在极了。他对她竟然有那心思,又是何时开始的?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与他会有可能,只把他当好人,当恩人。可当下这个对她有重若泰山之恩的好人说想要娶她,她似乎没有半点拒绝的底气。哪怕他或许早就盯住了她,才对她这么好。裴延出去就将门关好,由沈星推着他去了书房后,抬眸凉凉的看了沈星一眼。沈星不由打了个颤,然后更加站直了身子,禀报道:“据下面的人来报,那紫衣男子进了雍都,之后便消失了。”裴延把玩着玉笛,淡问:“他的姓名还未有线索?”沈星:“属下无能。”那紫衣男子的身份是最难查的,哪怕他明明出没于大霁的武林中许久,却是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也或许是被有意隐瞒,总之最后查到的只是他被人称祁公子。也不知是真姓祁,还只是一个随便编来的称呼。如此神龙见首不见尾,连个名字都没有,明显不想让人查到他。裴延沉默着,蛮长的时间里没有说话。沈星静候着吩咐。裴延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终于吩咐道:“加强序月水渊的防守,尤其注意掩藏好密室里的那位。”沈星愣了下,想不到这有何关系,但只一会儿,他应下:“是。”不多时后,沈星推着裴延离开书房,将他推回房间。沈星没有去看床上的那位,转过身便出去关住了房门。裴延看着床上那不知何时钻进了被窝的杜青宁,勾了下嘴角,问道:“睡着了?”“睡着了。”杜青宁下意识应了声。裴延闻言眸中笑意加深。杜青宁本打算装睡蒙混过去,奈何脑子太乱,应话不经过大脑,一下便让自己露了馅。这尴尬丢人的感觉让面向里面的她不由红了脸,只想马上把脸也埋进被窝里。她本等着被裴延从被窝里挖出来,或是直接就如此说话。不想房间里迟迟没有传出他的声音,无声无息的,仿若他不在了似的。她想转过头看看,忍了下去。她一开始是紧张的,几乎是严阵以待,等着他说什么,想着她又该如何回应。可是如此沉默了许久,直到虚弱的她犯困了,不由真的睡过去时,也没听到他的声音。她不知道是,裴延虽没说话,却一直在旁边看着她,目光专注且认真。仿若无师自通一般,此刻的他知道不管他多想拥有她,也不能将她逼得太紧。哪怕他很想去床上抱住她,甚至再难克制自己对她的渴求。直到清楚的听到她那均匀偏弱的呼吸声,他缓缓的移了过去。呆了会后,他将自己的手伸进被窝,握住了她那软绵滑腻的小手。大伤还未痊愈,杜青宁实在太虚弱,这一睡便直接由早晨睡到了入夜时,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再次由这个房间醒来,她仍是缓了好一会才回神,想起她是活着的,被裴延所救,然后被裴延……她陡的清醒过来,转头看去,没看到裴延的身影,看到的是坐在桌旁正在拭泪的杜青雨。她愣了下,便轻喊了声:“三姐。”杜青雨之所以会哭,自然是因杜青宁,她这娇娇弱弱的一个姑娘,承受能力要弱些。当得知杜青宁醒了,她当即就喜极而泣,如何也难以停下来。听到杜青宁的声音,杜青雨马上便抬眸看去,泪眼朦胧中似乎见到对方正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她忙把眼泪擦干再看,果然见到杜青宁是活生生的,便忙迎了过来跪在床边,握住对方的手,哑着嗓子喊了声:“阿宁……”杜青宁欲坐起,杜青雨赶紧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起来,并问:“阿宁的伤口可疼?”“不疼。”杜青宁摇了下头,便伸手触了触杜青雨湿润的眼睛,问道,“在哭什么?”杜青雨又拭了下泪,欣慰道:“我是高兴的,阿宁能活过来便好。”杜青宁闻言心暖,也心疼,她深知那种看到对方差点死去的绝望感,就像之前杜青雨毒发时,她的感觉。杜青宁笑了笑,想说遇到裴延是她的福,可想到裴延对自己的心思,又心觉不对味,便忍了下去。“当真不疼吗?”杜青雨觉得这才几天过去,那生生被刺穿的胸口,又怎会不疼?杜青宁默了瞬,便老实道:“二公子医术高明,真不疼。”杜青雨闻言点了下头:“二公子的医术也确实高明,能认识他,真是福气。”好巧不巧的,将杜青宁压回肚子里面的话给说了。杜青宁听了这话,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在